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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是谷雨不是癫火》 150-160(第6/17页)
“灰烬?”
“我更喜欢你称呼我的本名。”我言笑晏晏:“称呼代号的人很多,叫我本名的却只有你一个,而且你没发现吗?叫谷雨的时候我会更好说话哦。”
蒙葛特哑声。
“如果暂时没问题的话,就走吧?”我站起来抖抖斗篷,转过身确认方向,“我们先往这边走,现在处的地方是永恒之城诺克隆恩,接下来我们会穿过黑夜神域,去往祖灵森林,小目标是找到一个大瀑布。”
蒙葛特能怎么办呢,来都来了。
他走在我落后几步的距离,明明体型高大,落地的脚步声却趋近于无,就连存在感都被刻意地压低,我虽没有回头,也感应到了他的警惕。
警惕点是好事,我想。
虽然没必要。
这条路我、奥雷格还有布莱泽推平过,呃……同样的,散落在各地的东西也早就被雁过拔毛,所以这一路走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整个地下地图,分为希芙拉河流域,安瑟尔河流域,以及深根底层。三块区域分别分布着永恒之城诺克隆恩,永恒之城诺克史黛拉,以及无名永恒之城。
希芙拉河流域、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图,是难度相对比较低的,地图友好,红名也不多……至少比起安瑟尔河的巨型蚂蚁、比人还高的蚰蜒和无处落脚的腐败湖好多了。
三条流域看似独立,实际上都是通过大瀑布相连,可以追溯到当初的几次大流星坠地,砸沉大陆,使得几条河流呈现阶梯式递减的状态。
赶路匆匆,沉睡的黑夜女神像没有让我们停留片刻,反而是到了祖灵森林的悬崖边,蒙葛特的脚步有一瞬间的紊乱。
我立刻回头,武器已经捏在手里:“蒙葛特?”
蒙葛特的脚边,是被劈成两截的宿灵箭。
我没有感觉到危险,也就是说:“是冲你来的?”
来不及疑惑为什么安全的路线会出现意外,又有几条弹道被拖着荧白色长尾的宿灵箭点亮,空灵的乐声陡然变奏,带着锐利的敌意和排斥。
显然,刚刚的箭矢是警告,而现在,则是开战。
我吸了口气,飞快地:“你实话告诉我,黄金树是不是和他们有仇?祖灵之民从来没有这么暴动过!”
蒙葛特:“或许?”
蒙语十级的我自动翻译:“那就是不清楚。”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祖灵之民是一群什么样的族群呢?那是摒弃金属与文明的角民族,长的很像牛头人,体型高大,精通独有的灵术。多是操弓的好手,也用槌和斧。
祖灵之王的追忆中说,祖灵是存在于黄金树之外的奥秘──从死亡萌发生命,亦从生命萌发生命,此为祂的生命天性。
文本描述是宫崎O高和马丁一惯的碎片和神秘,幸好在游戏最火的那一年,玩家们中出现了很多的环学家,对于祖灵之民多少有些研究。
祖灵之民诞生的年代和黄金树开始掠夺争霸的年代相互错开,甚至,当葛弗雷征战大□□处树敌又挨个把他们灭掉的时候,这些牛头人还在地底下逛街散步。他们的战士与祭司的服装上的描述也在反复强调“远离黄金树”——怎么说,两者也不应该有相交才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盘: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想,正是因为不曾相交,才会在蒙葛特,这位黄金一族的成员、罗德尔的王出现后,警惕心拉满。
心思百转千回,我在更多的宿灵箭往这边集火之前,低声地把自己的猜测对蒙葛特说了。
“……大概的猜测就是这样,这些生物安逸了太久,一旦察觉到危险,就会变得极具有攻击性。当下没有好的办法,祖灵之民没有文明,无法用通用语沟通——你看,甚至于连靠近一点,他们就会应激性地火力覆盖。”
说话间就有拿着大角槌和颚齿斧的牛头人往我们的方向涌来,值得安慰的是,这些祖灵之民的步战能力欠佳,追击的速度慢而笨拙,但与此同时,空中穿梭的箭矢高速而密集。
我当褪色者的时候都没被这么集火过!
我们被集火的时候正贴着悬崖前进,原本绝对安全的道路如今变成了进退两难,往前,是越发凶猛的火力覆盖,往后,是陡峭深不见底的悬崖。
对我们造成最大危险的宿灵箭射程太远,祷告亦或者魔法都无法打到距离最近的角弓手,背靠深渊的蒙葛特和我都默契地没有浪费技能,而是用武器拨开箭矢。
这样下去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蒙葛特说,“箭矢的强度没有再增加,来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任谁被这么围剿都会心生怒意,这位可是在破碎战争中一个人就杀疯了的蒙葛特,越是绝境,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越是激进,也就是——把对面给灭了。
“可行,但不值得,”我语速飞快,吐字清晰:“看到远处燃烧的八组篝火了么?那是召唤祖灵之王的仪式,我们处于祂的主场,如果反打,必然消耗巨大——可这只是开始而已,我们还有不短的路要走,弗尔桑克斯和葛德文更重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整个祖灵森林的牛头人都快涌过来了,一排巴特雷的狙击下,就算是艾尔登之王亲临也得避其锋芒,蒙葛特也不是那种头铁的犟驴。
他杀意沸腾,但好歹听劝。
我高速运转大脑寻找对策,为了不用心里过一遍再说一遍,我干脆就把思考说出来:“原本的路线已经被堵死了,还有一条路是穿过演奏者的脚下,森林的中心有一个传送阵,触碰它,会传送到我们这片悬崖之下的位置,也就是信仰者森林——”
“然而,聚集的角弓手实在是太多,在现在的位置还能靠着把箭劈开躲开伤害,一旦突围,越是靠近,就越是顶着箭雨往前,我用红雷开道应当能劈开一条路,可难免会漏掉几个,受伤肯定难免,只能尽力避开要害,这样一来不仅消耗巨大还容易负伤,不值得。这个也不行……等等,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风险太高……”
一直在试图寻找突围薄弱口的蒙葛特问:“什么办法?”
我没想到他真的在听:“一个需要你将安危完全交付给我的办法。”
蒙葛特如我所料地陷入沉默,而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无论是第二种还是第三种,都得尽早做决定,我计算着自己的专注值——也就是蓝槽,虽然早在被困罗德尔时圣杯瓶就已空,补给也全部耗尽,但是这些天靠着自然回复,也算是把生命值和专注值回满,哪怕是最耗蓝的突围,只要计算好了,也未必不能剩下一些……
“决定好了么?”我退到蒙葛特的背后,催促:“快些,如果突围,那么等下我先冲,我认得路,而且目标小,我会先用龙雷把前方路清出来,你在后方作为主要的攻击目标,注意自己躲避致命伤,我会尽快抢到一把角弓……”
“不了,就像你说的,消耗太大,不值得。”蒙葛特止住我的话,客观而理智:“用第三种方法吧。”
我愣了一下,身体快过迷蒙得似在梦中的大脑给出了反应。
我感觉自己应当是扬起了一个笑脸,又听到喉中发出轻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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