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雨不是癫火: 13、驿站街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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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上任的裁缝师立刻进入状态,捧着我换下来的衣服开始修修补补。

    “紧急补一下就好了,等下可能还会破。”我叮嘱道,“我要继续往南边去,你如果暂时无处可去,可以去艾蕾教堂找一个叫伽列的流浪商人,他会提供一点帮助。”

    看在我在他那里买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

    我捏着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范围。

    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流浪商人这个集齐了“睚眦必报”、“身世悲惨”、“居无定所”的标签,会对我这个才见面没多久就的褪色者有什么深的交情。

    “海岸洞窟那地方不能住了,你先去艾蕾教堂找地方落脚,至于新的住所,等我回去再说。”我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为什么海岸洞窟不能住人的问题,交代柏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柏克已经快哭了:“您要替我安排住所吗?这、这……”

    “那不然?”我理所当然地三连问:“让你一个后勤居无定所地跟我跑?作为被追随者,替追随者解决基本的问题不是应当的么?”

    我按下他的小圆帽,强势道:“就这样,现在调头,按我说的做。”

    温和的商量只会让亚人更加无所适从,我已经摸索出来了,一些历史遗留原因,亚人会下意识遵从上位者强势命令——该如何做,不能如何做。

    果然,我的命令一出,他立刻就不说了,对着我深深鞠躬:“是,吾主,您……”

    我猜他想要说一些赞美的话,只是经过短时间的相处,不但我摸索出了他的习惯,他也大致清楚了我的,深知我听不得那些浮夸赞美——哪怕在他自己看来是真心实意——他停顿了一会,改口道:“柏克十分荣幸能追随您,请您一路小心。”

    我挥了挥手,利落上马:“知道了,回见。”

    荣幸么?

    该说荣幸的,是我才对啊。

    ……

    乘着夜色穿过大桥,沿着大路一路向南,路过被奴役的山妖,左转向上,转入一片废墟。

    天空降下攻击的光竖,墙角的巨型米兰达之花发现了入侵者,毒性的花粉从粉色的花苞喷出,我熟练地绕开,操控着托雷特二段跳,越过坍塌的围墙,落入另一边地下室的入口。

    一切轻车熟路,就像是走过无数次——我当然走过无数次。

    翻身下马,委屈地短暂充当了棍棒的观星杖再一次回归了它高贵法杖的身份,被我对准了一片黑暗的地下室。

    辉石魔砾发出蓝色的光,嘭地一声,命中了里面沉睡的守卫。

    守卫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梅琳娜,你看。”行主动招惹之事的我还不忘对一直跟随的伙伴说上几句:“我偶尔也有不那么仁慈的时候。”

    梅琳娜没有回答。

    我也不意外,大部分时候,她都不会出声。

    被无视的守卫以头抢地,金属的南瓜头砸向地面,引发了规模不小的地震,同时震倒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我扶额。

    还是你啊,发狂南瓜头士兵。

    高攻血厚还带眩晕,唯一的缺点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常常会痛击攻击范围的敌方和友方,达成眩晕了所有人就等于没有眩晕的操作。

    一周目打他的时候,我吃了他手里那把铁块连枷不小的亏……对了,他好像攻击还带出血。

    我谨慎地看了一眼刚补好的观星长袍,决定动用高贵的远程之风筝战术。

    辉石魔砾永远的神。

    南瓜头士兵嗷呜嗷呜地抱头跪下了。

    我困惑地迟疑了一下。

    以前好像没见过他做出过这种战斗动作,新花样?

    迟疑代表着停手,我一停手,南瓜头士兵蹭地站了起来。

    我眼神一厉!

    ……他跑了。

    我: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刚刚装哑巴的梅琳娜笑出了声。

    我回过神,无语极了:“不是吧,我的名声都传到这里了吗?”

    不觉得有点过于离谱了吗?

    我骂骂咧咧地捡起士兵丢下的武器和卢恩塞进背包——是的,他居然主动丢下了这些东西,让我不由得深深怀疑传言究竟有多离谱……别让我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我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到脑后,站在了室内的铁门前。

    我大晚上的出来,又是打.黑夜骑兵,又是锤南瓜头骑士,是我闲的没事干吗?

    ……嗯,前者的确是的,不过后者,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亚基尔湖往南过大桥后,距离一个人已经很近了。

    我的手搭上了铁门,指节用力到发白,铁门发出沉重的移动声,被缓缓抬起。

    门后,站着一个穿着法师袍,带着魔女辉石头罩的女性。沉重的辉石头罩使得她仅露出一小截的脖颈更显纤细,就和她沉吟着托起的手一样……与我这个随时能提着法杖抡人的家伙不同,她是一个正统的、典型的魔法师。

    魔女瑟濂。

    我的魔法老师。

    女性“望”向了背光站在门口的我,语气讶异:“……哦,褪色者,真是稀奇的客人。”

    那语气,平和、友好、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就像是她端坐于家中,遇上了一只误入的麻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沉重的铁门封锁,门外还有一个手握刑具的发狂的南瓜头骑士守卫。

    但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现在的我是个什么表情呢?我不知道,习惯在我背后的梅琳娜看不到,我站的方向背光,唯一正面朝我的“陌生法师”应当也看不到。

    于是,我放任酸涩的情绪蔓延,听着这位久别重逢的另一人,对我说着与过去别无二致的,初见的话。

    “我名瑟濂,如你所见,是一名魔法师。”她放下手,问询道:“那么,有何贵干……哎呀,怎么哭了?”

    “我……”我一张口,发现已经哽咽到声音变形,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坠落,擦都擦不干,“我、你——”

    怎么也无法控制情绪的我自暴自弃地一甩手,直接把脸捂住开始嚎:“终于、终于遇到一个像样的魔法师了,辉石魔砾我已经用到吐了啦,我受够没人教自己瞎搞了,呜呜……你能教我魔法吗?”

    一边哭一边从手指缝偷偷看她表情……带着头罩看不到,可恶。

    被我这一出搞得猝不及防,魔女像是有些被我逗笑,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真是奇妙的褪色者,我看看,的确是有最基本的资质,而且……嗯?”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语音疑惑地上扬,不过很快,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不,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么再说一次,你的确有资质,然而拜师也要慎重选择对象——我被逐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所谓的异端魔女,即便如此,你也要坚持拜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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