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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是谷雨不是癫火》 20、恶兆妖鬼(第2/3页)
我舒服了。
这种感觉才对嘛。
经验和记忆的不对等形成的优势越早就越明显,所以哪怕他一上来就开大,我依旧不那么困难地把他打下了60%血。
……是那个吧,该转阶段了吧?
我暗含警惕,等了又等。
玛尔基特哐当一声把地上铺着的石块掀了。
反应过来躲得快避免一起上天的我:“……”这招,我如果没有认错,是他爹葛弗雷还是蛮族战士的时候用的那一招吧。
我有一些槽要吐,却碍于形势不得不咽下去。
所以说你不要仗着我是乡下来的就什么都不掩饰啊!你就没想过我是二周目回来的吗!
好的,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会被他逼出什么来,我不敢再收手,先是故技重施,对着他轰了一个帚星,牛顿力学令人感动得在交界地也发挥了它应有的存在感,重量更轻的我被推得往后飞了一大段路,距离被顺利拉开,我腾出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物品。
一团黑色的,缠绕着树根的不明金属,上面流转着金色的类黄金树与法环的纹章。
从蒙流洞窟的帕奇购入——关于我为什么还是去了蒙流洞窟这件事,可以理解为三过洞窟而不入,名叫帕奇的光头是我在洞门口徘徊的时候自己出来搭讪的。
这是一个魔法道具,有微弱的魔力,不论是谁都能使用的……囚具。
我抬手把它砸向地面。
比圣属性的金光要更深一点的光从囚具的表面迸发,如同线条凭空交织,以玛尔基特为中心形成一个未知的法阵。
恶兆妖鬼身形一滞,像是被无形的重力压迫在法阵中央,他的上方,锐利的光从上空径直穿梭他的躯体而过。
他像是从痛苦中挣扎着抬起头,死死地看向我的方向,话语从牙间齿缝挤出:“you,tarnished…”
他被激怒了。
我默数,一,二……
第三秒尚未开始,恶兆妖鬼挣脱了囚具,囚具的刑罚似乎并没有给他留下暗伤,弹跳力让他高高跃起,手中权杖高举作下刺状,木质的杖尖闪过金属的光泽,有一瞬间整个权杖似是变成了利剑的模样——一柄被侵蚀的,畸形的剑。
这一击没有哪个人敢正面接,或许碎星将军拉塔恩可以,点满了99力量的我或许也敢试一试,但现在的我只能避其锋芒。
我们正统魔法师不和人拼力气。
八道辉石迅魔砾从观星杖射出,划过不同的方向,比辉石魔砾更快、更细的魔法眼花缭乱,像极了传说魔法毁灭流星……的青春阉割版。
魔法与剑的对碰,让这一场争斗更加升级,玛尔基特眼底的杀意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他的速度更上一层,庞大的身形已经不是限制,更何况——他还有尾巴。
一条类似龙的,巨大而有力的尾巴。
那甩起来,砸下来,威力可不比他手里的任何武器弱。
完全区别于记忆的攻击让我不再能依托于经验,只能依靠经验……与他交手无数次的理解,以及生死之间锻炼出的反射。
这种感觉很上头,我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肾上腺素极速分泌让我的呼吸都带着灼热,我舔了下干涩的唇角,些微的铁锈之气从口腔扩散……大概是被溅射的什么石块划到了。
双方陷入了僵局。
玛尔基特的胸口没有我起伏得那么剧烈,呼吸却也不如一开始游刃有余,他紧紧盯着我,一字一顿道:“你很好。”
“不需要你说,我自然很好。”我的手指痉挛地抽动一下,“玛尔基特,你的这一具幻身要崩溃了吧?”
傀儡、分支、幻身,无论是哪一种,它们对于力量承受是有限度的,玛尔基特应当是想着快攻猛打压制住我,只要我露怯,心生退意,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但低估了我的承受力和韧性……以及不必要的好胜心,一开始我还真被他唬住了,如果不是用了囚具试探,他也不会露出破绽。
我看向已经失去作用的囚具。
玛尔基特的囚具,带走黄金魔力的诅咒之物,如今仍有些微束缚用的魔力,些微——只能用两次,并且只有短暂压制作用。
他原本只需要压制等待效果过去,而不是强行突破。
但我卖了一点破绽。
扔完囚具后,我不着痕迹地走到了最适合他攻击的距离。
要不然怎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玛尔基特一定不知道,我在和他周旋的几十次上百次中,究竟得到了什么进化。
你以为我说的,你一抬手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是随便说说的吗!
在本就处于力量饱和的躯体中,强行爆发动用挣脱囚具的力量,这一具本来只是开门杀的幻影是强,却没有那么强,一而再再而三之下,当然要崩溃了。
能坚持到现在崩溃已经让我很吃惊了。
玛尔基特与我对峙,杖尖下垂,默认了我的话。
……也不需要他默认,因为已经有类似死亡的白光从他的斗篷上悠悠然然地飘起。
我暗暗提着的一口气不敢松懈,褪去了攻击性的玛尔基特静静与我对视,半晌后,将半提着的杖竖直没入石板,嗤笑了一声:“你是谁?”
我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黑夜骑兵没和你说过我么?同为在黑夜中游走狩猎威胁者,你们应当有交流吧?我想我应当委婉打过招呼了。”
委婉打过招呼——指把宁姆格福境内的黑夜骑兵锤到闻风而逃。
“well,”恶兆妖鬼的声音天生带着一点阴阳怪气的嘲讽,“如果你是指流传在宁姆格福的——”
我心头一阵狂跳,立刻出声:“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谷雨,我是谷雨。”
“grainrain,”黄金后裔特有的腔调将一个名字都念的意味深长,在我鸡皮疙瘩全体起立跳舞之前,他冷不丁道:“notspring?”
我:“……”
我:“………”
我:“…………”
三息沉默后,我艰难地稳住了扭曲的表情:“呃,有没有一种可能,其中一个是别称呢?”小春是你能叫的吗?!啊?
你要是敢叫我就和你拼惹!
别称“恶兆妖鬼”的玛尔基特很有情商地理会了我读作“别称”,写作“小名”的重音,他闭眼,用力做了一个呼吸,让自己从突然被我带得诙谐的氛围中抽离:“我记住你了,褪色者。”
我瞬间支棱了起来,准备迎接一周目的我没有得到的结课点评。
我骤然变得热烈的目光完全没有掩饰,玛尔基特:“……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期待下次与你再见,玛尔基特,”我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我亲爱的死敌。”
“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他没有否认会下次再见的话,暼了我一眼,伴随着这一具幻身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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