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男O拒绝分手: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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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澍没再调笑他,只靠向高背椅,说:“也算是各取所需吧。你画你的画,我拿你的画去卖钱。再套个结婚的名头,宋家那群臭虫不会再来烦你,我也不用再忙着应付倒贴上来的omega。”

    这个逻辑破破烂烂,但是也能勉强成立。然而这个交换条件对于容照景来说很好,对于权澍则似乎不然。容照景皱着眉,最后问:“能让你情愿假结婚……倒贴你的人,真的那么多吗?”

    权澍惊叹于他的脑回路:“所以你怀疑我的魅力是吗?谢谢你啊容四,下次有人上门,我一定让你亲眼看看。”

    容照景还是迟疑。权澍以为是他真的抵触,等了半晌,慢慢收好笑容,已经要准备收回这份提议。

    但是容照景最后开口道:“除了给你画画,我能画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权澍怔了一下:“……当然。”

    “每个月用的画材有限制吗?费用呢?”

    权澍皱了皱眉:“容四,你……”

    容照景还是坚持地说下去:“我习惯自己做画框,对画布也很挑剔,这不是一笔小费用。参照物,模特,这些要去买去请,如果你对此有意见的话,要先说出来……”

    “……容照景,”权澍打断他:“你为什么会觉得——“

    ——我付不起这些钱?

    她的疑问是反问,是觉得容照景像是突然钻进了牛脚尖,变得毫无必要的固执偏执。

    但是当她看见他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容照景的眼神破釜沉舟,又带着些绝望,看着她的神情,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笨拙又徒劳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权澍蓦然想起,容照景从宋家离开,最后带出来的是一张画,而不是画箱。

    ……他大概已经付不起画材的钱。

    可叹容四从小如月亮一般被人捧着长大,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愿意拿金线银线织成的锦缎让他写画,最后他却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难看地和她坚持,与假想中的困境对峙。

    既然不是容照景的错,又怎么可能再怪他。

    于是她说:“你需要什么,要买的,要雇的,都可以自己安排。在二楼有我哥哥生前用过的画室,你可以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容照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听到“生前”两个字,终于从脑热中冷静下来,不知该做何反应。

    权澍垂下眼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他走了有十年了。我经常请人打扫,你不要介意。”

    容照景下意识把时间比对了一下,旋即意识到,旁人说权家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十年前。

    他终于得到关于那天的答案,却是在这个情况下。

    权澍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手指的指节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低声道:“如果你确实愿意的话,有空的时候,可以在协议上签个字。”

    “到什么时候为止?”

    容照景忽然发问。

    权澍抬眼看他。

    容照景继续道:“协议到什么时候为止?总不能是一辈子。”

    权澍望着他数秒,最后笑了笑。

    “确实,得定个期限。你觉得到什么时候合适?”

    容照景没有太深的思量,一个数字脱口而出:“……三年。”

    “三年啊。”权澍还是笑,“那就三年吧。”

    ……

    三年后。

    权家的洋房在市中心,虽然是闹中取静的地方,早上起来,依然能听到隐隐的车流声。

    城市热热闹闹地启动它的引擎,早起赶着上班的人揣着早餐走过法国梧桐的街道。偶然有人会注意到行道旁雕花的铁栅栏,长长一道,不知要延伸到什么地方去。往里看看,只有遮挡视线的树木,很难想像越过这一道遮蔽,会有宽敞到难以想象的庭院。

    容照景没有设定闹钟,在八点未到的时候自然醒来。洋房二楼这间百十平米的房间如沙龙般宽敞,但里面除了画便是画具,容照景在房间角落里吊起一张行军床,是因为有时画得忘我,懒得走过长廊去卧室,便会直接在这里和衣睡下。

    昨晚也是这样。容照景扯了扯满是褶皱的衣服,身上沾了油彩的围裙还没摘。他自己觉得自己邋遢,笑了一下,走回自己的卧室,很快将自己洗浴整理好。

    新换的白衬衫熨贴,他一边走过走廊,一边将袖子挽起来。老式洋房的的落地窗细长,一扇接着一扇地挨着,明媚的阳光照进来,路过的仆佣叫他先生,点着头对他说早上好。

    他最终在走廊末尾的房门前停下来,放轻动作,将双开的房门推开。

    权澍的卧室里没太多的装饰,一张大床放在正中,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白色枕头,上面鼓出一个山包,山包下露出两只圆圆的棕色耳朵。

    容照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权澍能把一些和她个人风格不怎么搭调的事情做得顺理成章,比如对小熊睡衣数年如一日的热爱,比如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放在枕头垒起来的堡垒正中,然后再因为残暴的睡相,把它们一个个踢翻在地下。

    他走过去,从山包下把被埋着的权澍拖出来。

    “阿澍,今天你有早会,不要迟到。”

    权澍被他扯着坐起在床上,整个人相当没有精神,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容照景看了看她,觉得她今天的起床气和以往不太一样,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

    ——是易感期。

    容照景不是alpha,很难想象这个期间的人能有多难受。但易感期的权澍总表现得极度地没有精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爱说话,也不爱见人。

    他把她的长发拢在一起,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友好,紧实,很有些热情的关心。

    “这样会好一些吗?要不要抱久一点?”他问。

    权澍被他抱在怀里,眼睛垂着,没什么表情。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说话的速度比平时要慢:“……得走了。今天严深来接我,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严深是权澍的助理,一直陪在权澍身边,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容照景觉得自己不常和严深打照面。

    他善解人意道:“那你注意身体,今天早点回来,不要太累了。”

    容照景完成了叫早的任务便离开。权澍扯了扯自己睡衣的衣领,身上残留着一股浅淡的松木气息。

    这是容照景洗掉标记之后,属于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睛,动作缓慢地走进衣帽间。抬手脱掉睡衣,她将手伸进黑色衬衫的袖子。

    ……手心全是被指甲掐出来的半月形痕迹。

    她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停好了车,严深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站在车门边。

    严深比权澍大几岁,已经过了三十。他个子很高,人显得修长,头发尽数梳向后面,鼻梁架一幅金丝眼镜。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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