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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尊怪我始乱终弃》 7、真真假假(第1/3页)
屋外,晓白告诉风扬和云景,关于沈负雪最有名的三人纠葛,他也不清楚实情,这一年里,他只见过沈负雪的师兄君霜。
沈负雪尚在襁褓中时被天门宗掌门捡到,不知父母,他拜掌门为师,做了关门小弟子,而君霜是掌门亲子,也是天门宗的大师兄。
所以君霜既是沈负雪师兄,也如同他真正的兄长,加上人人夸赞君霜是谦谦君子,豁达仁德,有这样的品性,还对沈负雪很好,他们关系自然显得很亲近。
沈负雪带晓白去天门宗,和君霜谈话时避开了他,因此晓白并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知道他俩见面时,君真人温和中带着喜色,很欣慰仙君去找他,但沈仙君冷冷淡淡,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晓白觉得,沈负雪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见关系很好的兄长,更不可能是见放在心上的情人。
至于沈负雪的竹马,晓白不仅没见过,甚至都没从沈负雪嘴里听到过。
沈负雪的竹马叫殷放,出身名门,因父母推崇天门宗宗主修行之道,小时候常来天门宗走动,六岁就跟沈负雪玩在一块,是外人眼中的竹马相交,两小无猜。
沈负雪跟解昀相识的时间没有和殷放认识来得久。
并且殷放也进了道玄书院,道玄书院内分几阁,殷放天资中上不算奇才,因此没能跟沈负雪分到同一阁修行,不是朝夕相处的同窗,但也经常跟沈负雪一块儿玩,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果说君霜和解昀交集不深,那么殷放跟解昀之间就是相当不对付。
起因是殷放看解昀不顺眼,如果只是如此,解昀完全不会在意,顶多当他是空气,但殷放还撺掇着想让沈负雪离解昀远点。
这就不能忍了。
于是解昀和殷放两人从书院时代开始,双方就结下了深厚的梁子。
沈负雪还试图缓和过两人关系,他对殷放说:“解昀也没招惹你,你冷鼻子冷眼的做什么?”
殷放警惕:“我看你跟他走得那么近,不会也想去修无情道吧?”
“哈哈怎么可能,世上那么多趣事,修了无情道我还怎么尽情体会。”少年沈负雪还以为是小伙伴怕自己有了新朋友就不带他玩,拍拍殷放的背,“放心,我不会跟他走得近就冷了你,你也对人家好点,解昀人不错的。”
但殷放和解昀到底也没变得亲近,至于如今和沈负雪的关系,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屋外晓白把知道的都说了,屋内,沈负雪用三盏茶的功夫,给解昀讲了一个曲折婉转、合情合理且狗血复杂的爱情故事。
解昀最初听得很认真,他真以为沈负雪嘴巴里能出几句实话了,结果越听越面无表情,冷漠地想:他还挺适合说书。
末了,沈负雪意犹未尽地总结:“总而言之,我喜欢过他俩,但现在谁都不爱了,可他俩不肯对我死心,企图和我旧情复燃。”
沈负雪啪地一下阖上折扇:“唉,可真是令人烦恼。”
沈负心汉人设不倒,嘴上说着烦恼,面上是看不出半点忧虑,桃花眼里笑意盛满,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享受其中,根本就是他把另外两人哄得团团转。
但解昀认识的那个沈负雪绝不是会肆意玩弄他人感情的人。
他跟沈负雪十三相识,同窗五年,五年中对方是什么性子,他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后来三年不见,人确实可能有所改变,但他相信某些骨子里的东西没法轻易磨灭。
沈负雪如今的话,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解昀不知道沈负雪有没有真爱过那两人,但他相信沈负雪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他从前清楚明白沈负雪只拿君霜当亲哥哥,拿殷放当真挚友,没有半点暧昧逾越的意思。
要问为什么解昀敢如此笃定,因为他大约是见过沈负雪对一个人抱着特殊喜爱之情时的神情。
尽管情绪都藏在一双眸子里,但对视就能察觉与别的感情都不同。
解昀给他的说书作了点评:“故事讲的不错。”
沈负雪假装听不懂他在嘲自己编故事:“毕竟是真实经历嘛,讲出来格外有感情。”
解昀深深看他一眼,沈负雪面不改色,从芥子里摸出一壶酒,搭两个玉杯,给解昀和自己倒上酒。
他芥子里还真是什么零碎玩意儿都有,真会享受。
“你头发无法复原了吗?”解昀问。
沈负雪用指尖绕了点银发,无所谓道:“是啊,伤势痊愈后就剩这点后遗症其实很幸运了,好在不难看,看多了还觉得挺别致的。”
银发确实没有破坏沈负雪的惊艳容貌,少年时他爱将黑发用根简单发带束在脑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如今银发如雪,映着那双桃花眼,反添几分昳丽,更加明艳动人。
雪落桃花潭,美人雾里歇。
沈负雪能稳坐美玉榜第一不是没道理。
玉杯盛着上好清酒,解昀还没伸手端杯,沈负雪已经自顾捏着杯盏跟解昀面前的杯子轻轻碰了碰:“还没问你这些年过得如何,无情道功法大成后,想来也没几件事能让你烦心了吧?”
上好的琼酿清且醇香,解昀端过杯盏,“嗯”了一声。
沈负雪笑了:“那就好。”
不是故作风雅的笑,也不是使坏的笑,而是个真心实意的笑,如杯中佳酿一般,甘醇清冽。
自重逢以来,沈负雪好像只有在此刻才终于舍得松下一点儿伪装,露出些许昔日的真心来。
听到解昀过得好,他高兴,还带着如释重负。
但这样的表情却勾起了解昀某些不好的回忆,他心头一沉。
沈负雪饮下杯中酒,感慨:“当年我看不惯你修无情道,如今想来着实不必,这世间纷扰,徒乱心境,还是少情寡欲好,多痛快。”
解昀捏紧杯盏,如炬的目光直逼沈负雪:“你这些年过得不痛快?”
方才难得露出的真心和轻松立刻被沈负雪严丝合缝盖了回去,他又戴好了笑面,把扇子上的红尘俩字摇给解昀看:“那我过得可太痛快了,四处与人品风月,赏遍九州美人美景,师门不逼我除恶扬善救济苍生,作为仙君也没几人敢找我麻烦,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快活?”
解昀不放过他丝毫表情:“当真?”
沈负雪悠悠打扇:“真的不能再真。”
他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拎起酒壶又给解昀续上:“而且我风流浪荡如斯,居然还有人愿意当我道侣,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比我更顺心。”
解昀变了变脸色:“道侣?”
“嗯,等我玩够了,我就从君霜和殷放里选一个,结成道侣,也试试成家的滋味。”
解昀倏地抬眼:“可你刚说不喜欢他们。”
“适合做道侣就行,何必非要喜欢。”沈负雪把混账话说尽了,“从他俩里选一个结契,即便我日后还要出去猎艳,他们也不会拦我,只会纵容我,这么好的人,我不选他们选谁?”
“换别人未必能忍。”沈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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