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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尊怪我始乱终弃》 16、相争(第1/2页)
金满楼将之前流拍的部分东西摆出一条狭廊,沈负雪和解昀穿行其间,沈负雪目光在货品上,解昀目光在沈负雪身上。
沈负雪拎起一块玉佩,晶莹剔透,做工不错,刻的是一只猛虎,价格是五十灵石,沈负雪决定买下来,回去送给晓白。
龙腾虎跃,对少年也是个好兆头。
不过沈负雪刚让人拿盒子把玉佩装上,回头就发现解昀居然替自己付了钱。
沈负雪用折扇挡了半张脸,就露出对漆黑的桃花眼,定定瞧着解昀。
解昀波澜不惊:“说过的,阿郎村花的钱,给你补上。”
且不谈沈负雪早说过不用补,就单说一颗灵石值百两银子,解昀这也给多了啊。
沈负雪垂下眸子转身,这次他拿起一条剑穗,上串一颗麒麟小玉珠,下缀红色流苏,沈负雪飞快付了钱,而后转身就把剑穗往解昀剑上绑。
解昀手指蜷了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眸看着沈负雪动作。
沈负雪打结的方式常年不变,一如当年在“心诚树”上给他系上九十九枚祈福牌那样,白皙的手指绕过红线,牵牵绕绕,绳结即成。
沈负雪松手,红色流苏柔顺从他指尖滑过:“好了,这下还清了。”
解昀任由他在惊鸿剑上挂剑穗,漆黑的剑柄延伸出一抹深邃的红,待沈负雪直起身来,解昀才道:“没还清,沈负雪。”
沈负雪呵了声:“那我只好用灵石或者金银直接补给你了,说吧,你觉得还欠多少。”
“数不清。”解昀说,“我和你之间,数不清。”
他声音淡淡,却让沈负雪手指倏地一紧,神情差点没绷住,他死死捏着折扇,把心里翻腾的浪潮狠狠压下去,胸口窒了窒,勉强挤出一句:“我以为我们之间两不相欠呢。”
“那就不说欠,”解昀浅淡如琉璃的眼珠子应着他的话,“种种难辨,我们俩算不清。”
沈负雪胸膛剧烈起伏了下,这话题他不想继续,转身就走,穿过狭廊,回包厢途中,两人一前一后踩在木梯上,耳畔是热闹的歌舞声,他俩之间的静默却宛若泥潭,一步一步,弥足深陷。
有什么算不清的呢,沈负雪想。
往前走,我们谁也不要回头,不就算清了吗?
那年阳春三月,我在榕树上,你在学堂间,风吹动雕花窗棂,隔着一扇窗,我们眼里只有彼此的时候,却谁也没来得及捅破那扇窗户纸。
所以大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路总有尽头,站在包厢门口,沈负雪停下脚步,忽然轻声说:“解灼华。”
“我们之间,算了吧。”
解昀倏地抬眼,但沈负雪已经推开门,冲着萧子乐和花含玉笑盈盈走过去了。
算了?
解昀垂眸,看着剑上的红绳,当年乱红扑窗,入他心曲,飞雪动惊鸿,从此冰封的心海上画出浓墨重彩,这辈子也无法褪色,那些分明已经萌生的芽,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解昀踏步而前。
“拍卖要开始了,你俩快坐下……解昀你放冷气冻谁呢?”萧子乐好端端的被凉飕飕扑了一脸,莫名其妙,“遇上什么事了?”
解昀如今气场强归强,但也不是随时都冷得跟千年寒冰似的,他拂袍坐下,收敛心绪:“无事。”
总觉得他说“无事”的次数直线上升,听上去就有事。
萧子乐注意到他剑上的剑穗:“嗯?你舍得挂剑穗了,麒麟玉珠,挺适合你。”他拨了拨自己剑穗上那颗七彩宝石,昂起头颅,“当然,我这净琉璃七彩大宝果然还是最好看的。”
解昀:……
人与人的审美谁也不能说服谁,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因此完全不想跟萧子乐做口舌之争。
反正他这条剑穗就是最好的。
放平时听萧子乐这么嘚瑟,沈负雪高低得跟他呛两句,但此刻他没那个心情,交给萧子乐尽情发挥。
一阵声波震荡,楼内金钟撞响,台上伶人舞袖退场,金满楼内已是人声鼎沸,拍卖正式开始。
沈负雪只为桑木枝,目标明确,萧子乐中途拍了两件感兴趣的东西,权当收着玩,不一会儿,拍卖师扬声道:“下一件,桑木枝,起拍价一万灵石!”
沈负雪勾了勾嘴角:“消息是真的,居然真有桑木枝。”
如花含玉所说,桑木枝虽然珍稀,但大多时候都有东西能替代,因此叫价的人并不多,开始还有些人想买回去收藏,但随着价格逐步升高,慢慢的,全场就剩三方还在叫价了。
“五万。”
沈负雪:“六万。”
“六万五千。”
沈负雪:“七万。”
跟沈负雪竞价的两个包厢刚好在他们对面,各个包厢有屏障,从里能看到外面,从外却不能窥视内部,沈负雪看不到他们模样,只觉得其中一个男人声音非常沙哑,像是坏了嗓子,另一人则很年轻。
年轻的那人桀骜直接将价一口气拔高:“十万!”
他尾音里带着洋洋得意,炫耀成分非常浓郁。
沈负雪刚要开口,萧子乐拍案而起:“十五!”
沈负雪一扇子敲他手背上:“一口气加五万灵石,少爷,我买你买?当谁家底都跟你似的呢?”
萧子乐揉揉手,财大气粗:“你尽管拍,多的钱我来出,那小子喊价就喊价,故意秀什么优越感,以为自己跟谁炫耀呢?”
修真九州,谁敢说比他萧家有钱!
十五万灵石已然是不小数目,但价格仍在节节攀升,其余拍客从最初的浑不在意到看好戏,再到目瞪口呆。
三十万、三十一、三十五……一根大部分人用不上的桑木枝,居然拍到了这个价!
三十五万灵石,那可是三千五百万两银子!
三十五万是沈负雪的报价,在叫价过程中,随着价格升高,那个跋扈的年轻嗓音逐渐变得烦躁不稳,越来越没了底气,等这个价格一出,他终于坐不住了,一把掀开屏障,冲着沈负雪他们的包厢怒气冲冲就吼。
“谁这么不识好歹,敢跟小爷我抢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持剑宗殷家人!”
殷家持剑宗,九州中坐镇南州的首席仙门。
“哟,”萧子乐抱着手臂挑挑眉,“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竹马家出来的小鬼,难怪这么嚣张。”
沈负雪的竹马殷放,持剑宗少主。
沈负雪悠哉摇着扇子,声音不急不慢从包厢里传出去:“殷家又如何,就是你们宗主亲自来了,也是价高者得,买个东西还想拿宗门压人?”
有道理啊,底下人窃窃私语,都觉得殷家这人实在霸道,沈负雪一句话把殷家小子说得七窍生烟:“你!”
“三十六万。”
这时候第三个叫价的沙哑嗓音再度开口,他同样掀开屏障站到栏边,此人一身武装,脑袋上扣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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