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作精永不翻车: 18、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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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洄抿着嘴巴,眼睑下垂,目光注视在盘子中央那只虾上面。

    “尊贵的小公主可不能自己剥虾哦。”

    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甚至是讽刺的话。

    就好像他很笨蛋,连剥虾都不会。

    可闻舟说对了。

    郗洄的确不会。

    有裴溯在他身边,虾皮是不存在的,甚至煎蛋都已经切成恰好入口的大小。

    在这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已经被裴溯惯坏了。

    就像是现在,在没有裴溯的情况下,郗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闻舟。

    闻舟就坐在他对面——原本应是裴溯的位置,吃的是郗洄给裴溯点的食物。

    奶油蒜香虾。

    “呸…这是什么味啊?”闻舟才咬了一口,就把嘴里的虾吐出来。

    他用叉子戳起盘子边缘的一块东西,皱着眉头:“大蒜?”

    厨师在做奶油蒜香虾的时候会先化开黄油,用黄油煎一瓣蒜来增香,郗洄不喜欢吃蒜,所以提前要求除此之外不要额外加蒜蓉。

    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种程度的‘蒜香’,闻舟竟然还能尝出来。

    这是吸血鬼吗?

    闻舟不吃东西了,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盘子里的虾,把虾戳得七零八落:“这个味道亏你也吃得下去。”

    他把盘子一推,想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

    浪费食物太可耻!

    郗洄终于出离的愤怒了:“我能吃,阿溯能吃,就你不能吃,不想吃就滚,我又没求着你吃。”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这话说得不差,饶是郗洄这样只会在窝里横的小兔子,也开始骂人了。

    在大多数人眼中,郗洄性格软乎乎的,几乎没人见过他发脾气,即使是闻舟这样从小到大爱欺负他的人,也不过换来郗洄哭唧唧地对裴溯告状。

    闻舟没想到郗洄会直接让他‘滚’,被噎得一梗,又好像受到了很深的刺激,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阵。

    他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地把虾一只一只叉起来,放进嘴里嚼。

    就跟和盘子里的虾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郗洄看着他抬手,放手,张嘴,闭嘴,动作机械地一只只吃虾,像是较着劲。

    忽然闻舟的身子剧烈一震,似乎忍住了呕吐的冲动,又重新缓和下来。

    郗洄本以为他不会再吃,却没想到闻舟继续叉起虾,重复之前的动作。

    “要不你别吃了…”

    郗洄是个很心软的人,他自己不喜欢吃香菜,联想到如果有人逼着自己吃香菜,肯定也会非常痛苦,恶心,想吐。

    这盘菜是他点的,闻舟在吃之前也不知道里面有大蒜,不是故意想要糟蹋食物。

    要不,就算了吧,闻舟都已经得到教训了,他再给裴溯点别的菜。

    却没想到,郗洄都已经放过他了,闻舟却不放过自己,依旧坚持着,把盘子里剩下的几只虾吃完。

    橘红色的焰火将闻舟的面部线条修饰得更加柔和,火光在那双狭长的眸子中闪烁、跳动,直直地望向郗洄的方向。

    “你说得对,裴溯能吃,我就也能吃。”

    郗洄:?

    为什么闻舟总是这样?

    什么都要和裴溯比。

    裴溯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记得裴溯刚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小朋友喝剩的空水瓶、用过的涂鸦本带回家给妈妈攒起来,补贴家用。

    在郗洄的印象中,从裴溯第一次入园,闻舟就对他产生了很强的敌意,做什么都要与他对着干。

    具体表现为,裴溯收水瓶,原本喝完水就把瓶子扔掉的闻舟也要收水瓶,他不仅收自己喝剩的水瓶,还要收其它小朋友喝剩的水瓶,尤其是郗洄的水瓶。

    他性格霸道,常常还没等郗洄喝完水,就要先下手为强,把大半瓶的水抢走,惹得郗洄哇哇大哭。

    那时幼儿园大班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两个小男孩正在争抢一只麻袋,一人抓着一头,谁也不放手,麻袋中鼓鼓囊囊,里面是各种塑料瓶和废纸,发出稀里哗啦的碎响,但是他们都较着劲不肯放手。

    在他们旁边有个粉雕玉琢,模样格外精致可爱的小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抓着其中一个男孩的衣角,圆圆的小脸上横七竖八的印迹,几里哇啦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麻袋,以及里面的水瓶废纸被幼儿园打扫卫生的阿姨收走,他们谁都没能抢到。

    闻舟这种较着劲的表情,从来没有变过,他就像小时候一样,偏要和裴溯做同样的事情,似乎只要这样,他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呵。”

    从郗洄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一支手臂从他脖颈后面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是裴溯。

    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异常宽大的手掌将郗洄的手包裹住,严丝合缝,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向郗洄传来。

    郗洄的手里抓着叉子,那只手抓着郗洄的手,仿佛就像抓住一把餐具一样简单自如。

    在两只手的操作下,叉子准确无误地插起盘子边缘的那瓣蒜,被裴溯送进了自己的嘴中。

    蜡烛上的火焰在不知死活地闪烁、跳动,罗曼蒂克的音乐在餐厅盘旋,桌上的粉玫瑰娇艳欲滴,本该是暧昧的朦胧氛围,却生生地多出几分火.药味。

    裴溯一连串的动作看似流畅自然,实则却像是慢动作镜头一般,极其刻意,他仿佛挑衅似的看着闻舟,将大半个叉子含在口中。

    那叉子是郗洄之前用来吃虾的。

    他挑挑眉,仿佛在炫耀。

    好像在说:“看吧,我能吃一整瓣大蒜,我能用淮淮用过的叉子,但是你不能。”

    然后,他用类似闻舟的较着劲的表情,几十秒内风卷残云,一只一只把盘子里的虾吃下去大半。

    裴溯的态度那么明显,那么理所应当,闻舟显然理解了他表情中的潜在含义。

    他同样将叉子伸向盘子内仅剩的大蒜。

    两个都是身高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吃饭速度堪比拉布拉猪。

    很快两只盘子都空了。

    连酱汁都被两个人用作为赠品的法棍面包切片擦拭一新。

    像是狗舔过一样。

    郗洄看着桌子上两只一尘不染的盘子,干净光滑得能倒影出他的轮廓。

    “裴溯!”

    裴溯一颤。

    闻舟一颤。

    蜡烛上的火苗一颤。

    窗外树梢上的叶子一颤。

    全场沉寂。

    郗洄缓缓地转过头,和裴溯对上视线。

    杏眼浑圆,眼尾稍稍上挑,浓密的睫羽像是天然的眼线,本该是天真甜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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