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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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定点头:“小时候背过。”

    薛绍祖喃喃念道:“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薛绍祖眼睛发酸,望着唐大人孤独的背影:“他从不在意被人误解,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行走世间,但求问心无愧。记得前几日我们夜宿荒郊,我曾问过他,瑞世子与你如此要好,你这般穷追不舍,万一捉到了他,不后悔么?

    大人沉默了良久,说,当日大娘娘崩逝后,他赶去汉阳别宫,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将怀疑瑞世子假死逃命一事说出来。当时,一颗炭火落在了首辅的布包上,将里头的书燎燃了一片,首辅心疼地抚灭火星。大人十分好奇,问首辅那是什么书?

    首辅说是《农桑辑略》,蓟州等地老百姓受灾严重,过了二月,他就要派官员去教民稼植耕地。

    那就是那时起,大人下定了决心,将所有猜测与首辅和盘托出。”

    郭定慨然,“大人有句话真是说的对极了,盛世太平的米把那些逆贼喂得太撑,让他们生了造反的狼子野心。”

    “可不。”薛绍祖痛恨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这些贵人的荣耀权利,可都是无数老百姓妻离子散、横死流血换来的。寻常百姓何其无辜啊,蓄意发动战事的人,罪不可赦!”

    这时,雨大了几分。

    唐慎钰喝掉最后一口酒,转身往马的方向大步走去,挥手招呼薛绍祖等人:“诸位,该上路了。”

    ……

    ……

    京都长安

    数日后,已经二月末了,天似乎还没有转暖的迹象。晌午从南边飘过来团灰云,越压越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夹雪。

    春愿做完药蒸后,吃了些安神药,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乱糟糟一片,她看到慎钰被一条长了翅膀的黑色巨蟒卷住,那蟒蛇的鳞片如刀片般的锋利,将慎钰割的遍体鳞伤,饶是如此,慎钰仍拼命地伸出胳膊,冲她大喊:

    “阿愿,快逃!”

    忽然,那条蟒蛇大怒,猛地扭身,咬断了慎钰的胳膊。

    春愿猛地惊醒,她坐起来,忽然痛哭起来。

    “怎么了殿下?”衔珠听见动静,急忙小跑进来。她坐到床边,朝前望去。公主此时黑发披散了一身,双手抱住脸,哭得伤心,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羔羊,浑身都在发抖。

    衔珠摩挲着公主的胳膊,担忧地问:“是不是梦魇住了?没事了,奴婢在您跟前。”

    春愿哭得说不出话,“手,手……”

    “手怎么了?”衔珠忙去查看,发现公主的左手背上有道压出来的红痕,她松了口气,柔声哄道:“估计是您方才睡太熟了,手竟压在了身下,瞧,手背上还印了朵寝衣上绣的梅花哩。”

    春愿哽咽:“我梦见他被一条蟒蛇咬了,他定是出事了。”

    衔珠忙端了杯热水过来,从后面环住孱弱纤瘦的公主,温声哄道:“您别吓唬自己,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不,不是噩梦。”

    春愿推开水杯,双手插.进头发里,心乱如麻。

    这几日,长安发生了很多事。

    忽然宫里宫外盛传,郭太后因屡次被皇帝和权臣算计凌.辱,终于无法忍受,吊死在了汉阳别宫。而且大娘娘死前留下封遗书,字字血泪地控诉了逆子暴君的四大罪状。这些事是曾经伺候过郭太后的宫人亲述的,绝对是真实可信的。

    而且更可怕的是,不知从哪里吹过来阵邪风,说蓟州、江州等地的旱蝗二灾,就是老天为了惩罚暴君降下的,暴君不死,灾难不休。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她担心阿弟,数十次去见他,可均被裴肆给挡了回来。过来过去就那老三篇,陛下在忙、陛下在和内阁议事、陛下顾不上见您。

    她索性装病,可宗吉还是没见她,只是打发黄忠全送来了燕窝粥,让她好生安养,不要胡思乱想。

    这两日,宗吉忽然下令将皇宫封锁,不许人随意走动,严禁任何流言蜚语散播。

    可越是这样,传的越疯,越邪性。

    她想法设法见了万首辅。

    才数日时间,万首辅老了十岁般,忧心忡忡地说:陛下已经知道赵宗瑞携带夏如利叛逃的事了,龙颜大怒哪。现在啊,他就盼着钰儿和郭淙能带好消息回来。

    说了几句话,首辅就匆匆离开了,逆贼作乱几乎在顷刻间了,六部最近没日没夜地研讨应对之策,总不能被动挨打。

    春愿简直心乱如麻,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我今儿一定要见到陛下。”

    “您还是别去了。”衔珠挡在头里,急道:“这个时候咱就别去触这个霉头了,陛下见了您肯定会生气。”

    “我已经好多天见不着他了,哎呦,我现在就怕裴肆在阿弟跟前瞎说八道什么。”

    春愿往开绕,忽然,她发现衔珠一脸的纠结,轻咬住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她一把抓住衔珠的胳膊,忙问,“你为什么说陛下见了我会生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衔珠避开公主焦躁的目光,笑得有些心虚:“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啊。”

    “不对。”春愿急道:“你肯定有事瞒我,你昨儿从胡太后那里回来后,就不对劲儿,站在廊子下又是祷告,又是叹气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找胡太后!”

    “哎!”衔珠忙拉住公主,她知道瞒不住了,跺了下脚,“这两日外头都在传,说唐大人是秦王的私生子,瑞世子的亲兄弟。昨儿胡娘娘宣我过去,就是旁敲侧击问我这事。还问我,唐大人都消失快二十天了,怕不是叛逃去幽州了吧。”

    “不可能!”

    春愿喝止住衔珠的话,目光坚定:“他绝不是这种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裴肆,是他!”

    春愿赤脚奔向衣柜,一把打开,捡了件素色的衣裳急忙往身上套,她必须向宗吉说明,慎钰绝对不是叛国作乱的人。

    “殿下,您要去哪儿啊,外头还下着雨呢。”衔珠有些后悔告诉她了。

    “乾清宫。”春愿掷地有声道。

    ……

    谁知匆匆赶去乾清宫,被总管太监告知,陛下昨夜宿在勤政殿议事,压根就没回来。

    春愿急忙往勤政殿赶,过去后发现,殿外守卫森严,穿着红蓝朝服的大臣进进出出,十分的忙乱。她不敢这样大剌剌地冲进去搅扰朝政议事,便使了银子,差小太监进去传话,说长乐公主来给陛下请安。

    谁知没一会儿,黄忠全出来了。

    “殿下回去吧。”黄忠全手里端着拂尘,摇头叹道,“陛下现在根本没有空见您,叫您赶紧回长春宫去,别乱跑,方才传话的小太监被打了二十个嘴巴子呢。眼瞧着雨越来越大了,您还病着……”

    春愿心一咯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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