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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惹春腰》 180-190(第18/23页)
着,她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倒,昏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在吃补药的缘故,昨晚晕倒后,她竟很快苏醒。眼睛睁不开,身子动不了,但脑子确是醒着的。
她像个任人宰割的鱼肉,躺在床上,而后,白毛怪带进来个年轻男人。
他,他竟想借种生子,想让那个男人强要了她。
这究竟是什么恶魔!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妻子。
其实,她可能还不是他妻子。
春愿咬住指头,试探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些。
她一定要走,哪怕从湖里游过去,也要摆脱他。
想到此,春愿抹掉眼泪,推开立柜门,闷头朝底下走去。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惊愕地发现,白毛怪此时坐在最底下,他仍穿着那身月白色的寝衣,背佝偻着,两条胳膊无力地搭在腿上。听见背后有动静,他急忙转过身来。
“莺歌?”裴肆立马站起,仰头,担忧地望着站在二楼的女人,“你还好么?”
“嗯。”春愿不敢与他对视,提起寝衣裙子,低头慢慢地下楼。
“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裴肆堵在女人面前,他发现她反应不对劲儿,行为很像之前的春愿。
他怕吓着她,不敢碰她,只是俯下身,柔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春愿立马否认。
她失忆的这段日子,与他相处还算和睦,尚且被他疑心,被他关在这个笼子里这么长时间。更何况,若是她说记起一些过去的碎片,怕是他会打折她的腿,这辈子不放她出去。
“我,我做噩梦了。”春愿眼泪说来就来,双臂无力垂下,像个可怜的孩子。
“做什么梦了?”裴肆捏起袖子,替她擦眼泪,柔声问:“你给我说说。”
“我……”春愿低下头,哭得伤心,她快速分析这男人,他是个可怕的疯子,但好像非常爱她,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甚至看一眼他都忍受不了。
“我梦见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春愿抽泣着,她指向白毛怪的肩膀,真假掺半的说,“那个人肩膀也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纹身,他抓住了我,说要从这里把我带走。”
裴肆心里咯噔了下,她竟梦见了唐慎钰。
“你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没?”裴肆紧张地问。
“没。”春愿冲过去,拦腰抱住白毛怪,侧脸贴在他心口,哭道:“那是不是鬼啊,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害怕。我现在就要离开,如果你不叫我走,我,我就自己游过去!”
“好好好,你别怕啊。”
裴肆连连抚着女人的背,其实不用莺歌说,他也生了离开的想法。
一则,王爷的大军就快兵临城下了,他得想个法子离开长安,难不成真要当“忠臣”殉国?
二则,唐慎钰已然去了潞州,那里名医无数,想必很快就能治好这奸贼的伤。唐慎钰一定会来救莺歌,而且那小贼恨极了他,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他不能再在长安待了,去找二哥!或者义父!
裴肆环抱住女人,轻轻摇,柔声道:“给我几天时间打点安排,到时候我带你离开。”
“真的?”春愿有些不相信。
“嗯!”裴肆重重点头,笑着说自己对将来的计划,“咱们先去见一见二哥,我要给他送个东西。然后,我带你去坐大船。”
“坐船干什么?”春愿配合着他说。
“去海上看星星。”
裴肆眼里尽是憧憬,“这辈子咱们两个一起过,游遍大江南北,好么?”
“嗯。”春愿应了声。只要离开这座牢笼,她就有机会脱身了!
……
……
潞州
天暖的快,祥云客栈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已经绿叶如茵了。
因着跟前有老葛这位手段了得的毒圣医治,唐慎钰的身子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内的毒清了七七八八,眼睛也能看见了,但夜里还稍有些模糊。他现在已然不用人搀扶,可以自己走路,可右腿还是稍稍有一点跛。
“大人,再走两圈,您就回去歇着吧。”薛绍祖紧跟在大人身侧。
“无碍。”唐慎钰活动着手腕脚腕,“待会儿你再陪我走趟拳,练练刀。”
薛绍祖担忧道:“您太拼了,老葛说,您至少还得卧床休养两个月。”
“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唐慎钰目光坚毅冷静,望向长安的方向,“咱们今晚就上路。”
“今晚?”薛绍祖惊呼了声,“可是您的右腿还有些……”
“右腿再有个三两天就好了。”唐慎钰打断薛绍祖的话。
就在此时,他察觉到客栈门口来人了,脚步声甚熟,是夏如利!
唐慎钰双眼危险一眯,朝门口掷出一枚巴掌长的短箭。短箭力道迅猛,擦着夏如利的脖子而过,正巧扎透夏如利身后跟着的护卫的发髻上。
“哎呦!”夏如利吓得惊呼了声,他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还有点疼,抬手一摸,好家伙,摸到了条血。
夏如利毕竟是见过世面生死的,倒也没慌,悻悻地耸了耸肩,吐了下舌头,他从护卫发髻上取下那枚短箭,手里拎着食盒,笑吟吟走过去,上下打量唐慎钰,莞尔赞道:“唐大人恢复神速哪,手劲儿真大。”
“哼。”唐慎钰眉梢上挑,“还是不行啊,我若是真恢复神速,那么刚才这枚飞箭,就该穿透夏掌印的脖子。”
夏如利脸色微变,后脊背发寒,暗骂道:死小子,你能控制飞箭力度和方向,那才是厉害,你跟这儿威胁谁呢。
夏如利往起拎了拎食盒,尴尬笑道:“给你带了点固本培元的好汤水,你,你若是忙,我就放地上了,正好世子爷那边还有许多事要我做,我这就走了哈。”
“利叔,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聊一聊啊。”
唐慎钰咳嗽了声,给薛绍祖使了个眼色。
薛绍祖会意,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前,一把将夏如利带来的护卫推出去,咚地声关上门。
“聊就聊嘛,你关门作甚呢。”夏如利还是有些怕这小子的。
唐慎钰瞪了眼夏如利,径直往屋里走去,等他斟满两杯茶后,夏如利也进来了。
“利叔,随便坐啊。”唐慎钰俊脸阴沉着。
“你还是叫我夏公公吧。”夏如利干笑着,他扫了圈屋子,里头除了药,就是各色兵器暗器。
“喝的惯茉莉花么?”唐慎钰将茶碗咚地声,按在案几上,茶汤顿时洒出来不少。
“啊——”夏如利吓得身子一哆嗦,忙笑着点头:“喝的惯喝的惯。”他端起茶碗,连喝了好几口,滚烫的茶差点把他嗓子给点燃喽。这时,他发现唐子搬了张小圆凳,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对面,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夏如利被这小子那冷冽如刀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他不自在的耸动了下身子,终于忍不住了,叹道:“真不是我谋算的,全是裴肆那阴险小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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