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文里的万人迷: 12、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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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闹。聒噪。

    他就没见过像宁喻这般讨人嫌的东西。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病?”

    鹤厌眼底染上戾气:“让你滚,滚出去懂不懂!?”

    话一说完,上面正扯着链条的宁喻不知道扯到了哪里,一下子让鹤厌涌出了钻心的疼痛。

    他闷哼出声,脸颊瞬间惨白到毫无血色。

    宁喻哎呀一声,装模作样道:“不好意思啊。你刚才那么一吼,吓了我一跳,害得我这手上没轻没重的,是不是不小心扯疼了你?”

    他心不诚,语气也不诚恳。

    态度不正经的就差没正面说一句:让你骂我吓我,你也活该。

    鹤厌耐心彻底告罄:“滚。”

    手腕上的剧烈疼痛折磨着人的神经,让鹤厌心中的躁郁不满,连同着对宁喻烦不胜烦的厌恶一齐发泄了出来:

    “给我滚!”

    链条哗哗抖动,空荡荡的水牢里一时都在回荡着这道低吼声。

    宁喻偏不。

    换作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吃钉子,加上脸皮再薄点,人可能直接翻脸就走了。

    可宁喻听完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能笑嘻嘻道:“我就不,我就不。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摸上鹤厌那只废掉的手,继续不着调道:“感到烦了是吧?那能怎么办呢,烦你也要忍着。谁让你可怜兮兮的关在这里头,想跑也跑不了。哎呦呦小可怜。”

    “……”

    鹤厌神情又黑了一个度。

    宁喻充当看不见,检查完鹤厌的手说:“幸好伤的是左手。”

    鹤厌讥刺道:“是左手是右手有什么区别?总归是个不能拿剑的可欺废物。”

    “那就拿刀呗。”宁喻仿佛没听懂:“谁规定修士必须拿剑了?只要你想,你可以拿刀拿棍颠大勺,随你喜欢。”

    宁喻小心查看一番鹤厌的左手,叹气道:“原先听闻你手出了问题,我还当会出现皮外伤,带了很多外敷散,全用不上了。”

    鹤厌嗤笑。

    以防万一,宁喻又问:“腿呢?腿上有伤吗?”

    鹤厌闭口不言。

    宁喻威胁道:“你不说我就钻水里自己去摸。哎呀,这在水下黑灯瞎火的,要是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鹤厌怒道:“恬不知耻!”

    宁喻不以为然:“我没脸没皮呗,你又不是刚知道?所以到底有没有伤?”

    鹤厌从齿关里硬生生挤出两个字:“没有!”

    他胸膛起伏,脸上明显有怒意:“就算有伤如何?你能撒上药吗?”

    “还真不能。”宁喻真诚道:“所以我只是问问,确定一下。其它地方呢?你后背有伤吗?月望花那么难采,背上应该也受了伤吧?”

    书里写鹤厌为了采摘月望花以此讨妄虚欢心,过程却凶险万分。

    为了当好“宁喻”的救命药,他被封住灵脉,即便是聚气,仍旧和普通人无异。

    月望花生长在高地,宁喻清晰的记得,书里说鹤厌在即将摘下月望花时,不小心一脚踏空,栽下高地,折断了右臂。

    为了让后文中虚海道对鹤厌献出来的月望花展露出的轻贱态度能有更强烈明显的对比,鹤厌在掉下去折断一臂后,还险些惨死在野兽的嘴下。

    ——他裹在灰袍中的皮肉翻滚,悉数与衣服黏在了一起,他却犹然未觉,反而一如往常跪的恭敬,低头认错。

    宁喻啧了一声,又气的有些牙痒痒。

    鹤厌有种被戏耍的恼怒。

    他呼吸急促,可也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后背有伤,眼下泡在水里,宁喻也无可奈何。

    索性撇开脸置之不理,不作牵扯。

    宁喻不怀好意笑道:“你是真不信我敢动手扒你衣服啊。”

    说着,宁喻手贱的摸上鹤厌的衣襟。

    鹤厌脸色乍变,猛然扭过头。

    薄唇掀开,尚未发出音节。

    宁喻眼疾手快的朝他嘴里丢了预备好的三颗丹药。

    “幸好有备无患,多拿了几瓶别的。”

    宁喻笑眯眯。

    鹤厌防不胜防,想吐吐不掉,丹药滚进喉咙,差点噎住。

    他呛的面颊薄红,配上贴在脸上的湿漉漉黑发,别有一番孱弱美人的感觉。

    如果看过来的神情不是那么阴狠的话。

    “你给我吃了什么?”鹤厌嗓音嘶哑。

    宁喻稀罕道:“你都不怕死了还在乎我给你喂了什么?”

    忽地又面色大变:“完了,拿错丹药了。”

    宁喻从怀里翻出小玉瓶,大惊道:“再活五百年长寿丹!你完了鹤厌,你这回就算想死也死不了,即便再命悬一线长寿丹也能把你给拉回来!”

    “……”

    鹤厌看着玉瓶底座印上的一个灵字,即便不清楚宁喻手里拿的是什么灵丹,也知道根本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长寿丹。

    他狠狠皱着眉头,脸色忽阴忽暗,似是教宁喻的厚脸皮气到说不出来话,哑口了好长时间。

    宁喻便安静片刻,盯着鹤厌倦怠的神态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来水牢前,有位叫三两的师弟想要我们帮一个忙。”

    鹤厌烦躁的闭上眼,宁喻知道他在听。

    “我让他带我来找你,然后答应了他一件事。”宁喻化繁为简,对细节一笔带过,直白道:“他想下山抓邪祟,通过执法堂的转正考核。但是抓邪祟需要三个人,撇除我和他,我们还差一个人。”

    宁喻不羞愧道:“我把你推给他了。”

    “原先我是想给你时间考虑考虑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宁喻大大方方道:“反正你待着也是想要寻死,还不如和我一起下山看看外面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但眼下你可以有个一到两天的缓冲期。”

    “因为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同师尊支会。”他说着话锋一转,大言不惭道:“你也知道师尊有多宠我,我要是想下山拉上你,你就是再不情愿,他绑也会把你给我绑下去。”

    “好了,剩下的时间留给你清静。”宁喻拍拍手道:“但这次可别妄想寻死了,因为我会特意多找几个师兄师弟,叫他们不间断的盯着你,让你找不到任何机会。”

    鹤厌冷漠以对。

    宁喻不在意道:“过两天见。”

    温热的体温远去,淌水的声音渐模糊。

    牢门打开又关上,随着另一个人的离开,水牢彻底寂静了下来。

    冻僵的躯体逐渐回温,鹤厌眼珠动了动,睁开眼。跟着发现断掉的两肢连着后背上的伤口和右臂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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