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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太平歌》 80-90(第18/28页)
南的信到了。
裴芝玉附和:“就是的,那时候宝珍姐姐刚从江南来,我只觉得江南的水土是真的养人,你和殿下两个人生的真好看。”
安成听得都气笑了,但也知道裴芝玉就是这样单纯的性格,她问:“咱两是上京城长大的,怎么就不如她们两了?”
裴芝玉才察觉自己失言,吐吐舌头:“殿下别气恼,她们不如我们耐冷。”
一句话逗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宝珍也笑说:“上京城的冬天是真的冷,江南的三月已经暖和了,可我到了上京城已经二月底了,居然还会下雪。我当时都惊呆了,简直被冻傻了。”
赵幼澄听着只管笑,并不说话。
这个时候章嬷嬷进来招呼:“喝点酒酿圆子,今年从江南捎来的秋天的桂花蜜,现在喝正好。”
赵幼澄起身说:“我去找点好玩的,你们先喝。”
她起身穿过游廊,进了书房,冬青见她进来了,悄声说:“江南的信到了。”
她:“去把那套瓷器玩偶拿出来,送我房间去。”
冬青依言抱着东西就出去了。
她拆开信,冯唐信中说一切顺利,已经到了粮食交割的日子,眼下江南粮价不到五十文一斗,当初米券的约定一百二十文一斗。
还有些交割的日子在年后,眼下看年后粮价也不可能涨起来。
这一次应该稳赚不赔。
虽然目前按合约收钱,这场交易范围也不大,但涉及的资金却很大。他同样很谨慎。
而且冯唐在信中提醒,这次的生意是暗中收割,难保这些人伤财不会起疑心,冯直年后会去云南避风头。他怕多生事端,等年后冯直走后扫清尾巴再北上。
而且他已经发现已经有京中的人在打听他们了,那些散户粮商够多,对方一直查不到核心的策划人,对方很隐晦,想必对方也很小心,但已经查到江南,算是有心了。所以冯唐在信中一再嘱咐让她小心些。
赵幼澄一个人看完后将信装起来,最后翻出来一盒宫中赐的簪子,回了房间。
因为这套玩偶是瓷器的小动物,从江南的官窑中烧造出来的白瓷动物玩偶,只有手指大小,放在手心里都小小的,憨态可掬,每一只都胖乎乎的。
这是冯直为她寻来的礼物。
她们三人一人握着一只细细端详。宝珍笑着问:“这是哪里来的?”
安成也端详着手中的猫。
“这是江南来的。”
宝珍:“我还以为你去翻找什么。”
她这才将一盒簪子放在桌上:“冬青一下就找到了,我翻出来一盒这个,你们每人挑两支自己喜欢的。”
安成摇头:“我不要这些,我的首饰够多了,我要两只这个。”
裴芝玉也笑着说:“我也不要簪子,我只要这只狮子狗就好了。”
赵幼澄失笑:“你们若是喜欢,我下次写信,让他们再送一套就是了。”
“当真?”安成对这套玩偶爱不释手。
赵幼澄:“这一套你们挑两只带走,等下次我再让他们去寻。到时候给你们每人一套。”
裴芝玉听得十分欣喜。
宝珍好奇问:“是你师兄找的吗?”
赵幼澄愣了下,笑起来:“是啊。”
宝珍羡慕:“你两位师兄都是很好的人。”
她还在为赵幼澄的亲事遗憾。
毕竟她年纪不小了。
裴芝玉隐约听出来意思了,但是她的亲事定了,没成婚,就不好意思说这些。
安成却并不避讳问:“阿姐真的不考虑成婚吗?我去求父皇……”
赵幼澄笑说:“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安成:“阿姐若是拖久了,将来……”
将来说不准婚配就更难了。
赵幼澄开玩笑:“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只管操心好自己。冬至过后就入腊月了,又一年过去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要是从前,安成定然会张罗各种热闹,这会儿也没心情了,只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个年底都十分寂静。
腊月初八那日,各部衙门都在上值,高关澄告罪后,兵部就缺了尚书,大约是高关澄心有不甘吧,又或者他急着救族人。
他联合马廷庸、张玉几人,欲向陛下推举江南籍的曾庆国。
曾庆国也是命运多舛,屡次举荐,屡次不取。
高关澄在病中,还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上千字的奏折。
起先因为太子的事情,内阁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江南的消息传回来,高关澄差点跪死在宣武殿外,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但这些丝毫影响礼部的动作,礼部给太子准备了几个谥号,陛下最后选中悼恭二字,太子的丧仪准备就绪,冬至后一切尘埃落定。
高关澄才开始自救,因为高家的族人们马上就要进京了。
他卧病在家,如坐在火上炙烤,诚然康亲王为陛下的名声,给他留了一条命,却也让他无路可走了,这招数是真的毒。
他还不如死谏,落一个干干净净的名声,所以高关澄让自己的学生去了马廷庸府上,一同商议救高家的大计。,也不只是为高家,就像江南的文官集团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陛下早已经对江南籍的老臣们没有人耐心了,所以今日可以是高家,明天就可能是马家。
江南籍的文官们历经几朝,才有的根基,怎么甘心被陛下一个人毁掉。
高关澄最亲近的学生在督都察院,叫江川。江川带着老师的信连夜去了马家。
马廷庸这次为高关澄的事情也费了一番周折,高关澄当年就是他举荐进京的,这么多年两家向来亲厚。这次获罪的除了高家,江南还有很多人家。
他叹气:“若是寻常发卖,都不打紧,可余泽一人被赦免,这是将他放在火上烤,真是杀人诛心。”
康亲王历来行事老辣,果然名不虚传。
江川说:“老师的意思,是一人之力死谏,这样的折辱,高家族人如彘狗,最后落得任人买卖的下场,老师是绝对不能独活的。百年之后都不能面见祖宗。”
马廷庸叹气:“不至于如此,还需从长计议,过几日我去康亲王府走一趟。”
江川恨道:“老大人不必去求他,先生如今恨毒了他。”
马廷庸摇头:“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余泽就是脾气太急躁,不肯迂回。”
江川听的默不作声。
马廷庸又问:“张大人府上可去过了?他如何说?”
江川:“张大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莫要一再用强,陛下不是十年前的陛下了。”
马廷庸也说:“是,陛下不是十年前的陛下了。余泽的折子还是缓一缓,且看看形势吧。”
张玉和他们两人素来是同进同出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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