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偏爱: 8、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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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穆出房间去冲了个澡。

    素姨给她准备的房间很宽敞,但因为是客房的缘故,没有内设浴室,只简单装了洗漱池和马桶,洗澡得去二楼的公共浴室。

    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退烧了,捂了这么久,都腌入味儿了,一大早,她迫不及待就去洗了个澡。

    清清爽爽地从浴缸里出来,穿衣服时却发现裤子不见了,她明明记得带了的。

    并不想把脏裤子重新套上去,那是折磨,所幸时间也还早,这么早的时间只是短短几步路遇到人的可能性不大,碍不着别人,她就只套了一件长t,露着修长挺直的一双腿就走出来了。

    她心里念着自己失踪的裤子,猝不及防余光扫见一人,江家的大小姐正杵在走廊上,手里拿着一条米色的休闲长裤。

    熟悉的裤子。

    江予兮注意到人来了,拿着裤子想说什么,结果一抬眸,看见一双透白的长腿。

    她又把嘴巴闭上了。

    “……”

    “……”

    白穆倒是没有害羞之类的情绪,长t没过了她的臀部,把该遮的都遮住了,也没必要害羞。

    “裤子是我的。”她道。

    “嗯。”

    “请还给我?”

    “好。”

    江予兮把捡到的裤子递给白穆,白穆拿了过来,没有当场表演穿裤,道了声谢,把裤子搭在手臂上,回屋去了。江予兮看着她,注意她右腿后面有颗红痣,小小的一粒。

    白穆一进屋就把裤子给穿上了,有些冷。她又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长t套上,两件长t叠着穿,因为清瘦,所以不显臃肿。

    江予兮似乎回了趟房间,白穆出门时跟她又在走廊上撞上了,江予兮的目光下意识往她腿上移,白穆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掉裤子,好好穿着呢。”

    江予兮把视线移走:“一起用餐?”

    白穆恹恹:“不吃了。”

    江予兮淡淡问:“仍然不舒服?”

    今天这位大小姐还挺关心人间疾苦的,作为被关心的那个,白穆看她一眼,没有接着:“只是太早了,胃还没醒,没胃口。”

    反复劝说一个人显然不是江予兮的特长,她沉默了下去。

    素姨来到楼梯间,看见杵在走廊上的两人,笑着问:“都起来了呀。”

    “来吃饭,今早我做了杂粮粥。”话说完,素姨看向白穆,对她道,“小小姐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才会好。”

    刚刚才拒绝了吃饭的白穆点头:“嗯嗯。”

    江予兮:“……”

    素姨要去楼顶的小天台看她晒的酱,因为昨天白穆生病,她忘了把酱收回,她心里惦记着,要去看看。她上楼去了,江予兮跟白穆则一前一后往楼下走,白穆在前,江予兮在后。

    “你对我有意见?”下楼的时候江予兮问。

    白穆惊讶:“怎么会?”

    她没有回头,江予兮看不见她的脸,但能从她的声音听出她的反应。江予兮道:“素姨喊你吃饭你就吃,我喊你你却拒绝。”

    江予兮的话里没有不甘,语气淡淡的,只是随口一问。

    白穆回头,向身后之人展露自己的诚恳:“你是我的老板,还是出手大方的老板,你也不是第一次当老板了,自信点,你这样的老板,不会有人对你有意见的,喜欢你还来不及。”

    虽然这么说,但她并没有说到为什么区别对待,江予兮没指出这她这一点,“喜欢”二字在她心头跳了跳,错过了追问的时机。

    至于白穆区别对待的原因,很简单,她觉得素姨昨天照顾她了。

    素姨早上煮了粗粮粥,搭配的是翡翠包,翡翠□□薄,晶莹剔透,小小的一只,有混合了香菇土豆胡萝卜的纯素包,也有加了火腿和加了虾仁的,味道鲜美。

    白穆胃口就那样,她盛了半碗粥,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江予兮抬头看她时她正在跟一个翡翠素包做奋斗,白穆察觉她的视线,想了想,将正在吃的素包放下,夹了相同口味的一只给她。

    “老板,你们有钱人想吃东西还要暗示别人服务?”白穆面上露出些费解之色来。

    江予兮:“……”

    这是什么理解?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碗碟里的那只承载了误解的素包,久久地看着。

    她毕生所经历的用餐礼仪里从来没有这一趴。

    看了很久,她还是夹起来吃了。

    吃完她就放下筷:“我吃好了,你慢用。”

    说完上楼去了,白穆没管她的去留,慢吞吞地吃着,像她这人反向进化过了,跟一种叫树懒的物种搭上了亲戚关系似的。

    白穆吃完早餐没有上楼,她连上楼的精力都没有,倒在客厅沙发上就地摊成了一张咸鱼饼,素姨下楼见到了,想起这位还有礼仪课,张口想提醒她注意形象,但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刚生完病呢,礼仪课什么的延后吧。

    白穆不知道自己差点被迫崛起,正拿着手机刷新闻。

    荀蕤和江家少爷的新闻已经从热搜上降下去了,但热度仍然居高不下,随便一刷还是能够刷到。

    白穆刷到了一个荀蕤的角色剪辑视频,没有特意避开,心平气和地看完,又刷下一个。

    华红毓的来信弹了出来:【祖宗,你没在家吗?上哪儿去了?】

    白穆:【祖宗当然是回棺材里躺着了。】

    华红毓:【能劳烦爬出来一下下吗?下午我们去探个病,孟老在家练太极扭了腰,住院去了,我们去探望一下。】

    白穆没有立刻回复,拿手机抵着下巴思索。

    华老板所说的孟老全名孟松青,是当代画坛巨擘,当之无愧的大家,是美术协会主席,名下弟子有三人,两男一女,都是业界翘楚。

    半年前华红毓曾想让白穆拜入孟老门下,成为对方的第四个弟子,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孟老联系上的,孟老答应了见白穆一面,这事儿本来还挺有希望的,如果没有白穆后来失手打碎了孟老心爱的古董花瓶那事儿的话。

    白穆这一失手,直接被孟老给扫地出门了,孟老气得胡子都要飞出去了。

    那一次华红毓对白穆生气了,那是她遇到白穆后第一次对她生气,她没有出言责怪白穆,只是放置了白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个月那么久。两个月后,华老板当作无视发生,又朝白穆“宝贝”“宝宝”地叫上了。

    这事已经过去了半年,没想到华红毓对让白穆拜入孟老名下这件事还不死心。

    白穆:【大概不能,我被先祖们挽留了,暂时不能爬出去。】

    华红毓没有回信,过了一阵,就在白穆打算重新回去刷新闻时,信息才又发过来:【宝宝,前段时间我去国外谈生意,意外淘到了一只流到国外圈子的古董花瓶,我们去跟孟老赔礼,先前我跟孟老聊过,他很喜欢你,只要我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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