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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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发病,长公子回京师求九活节,在相府跪了三天三夜, 后来还允诺秦相, 年内会带着秦小姐一同归家, 秦相才愿意施药。”

    少年人微掀眼帘:“一同归家?”

    “是。”天三顿了顿, 斟酌着开口,“京师有传言,秦相似乎属意把秦小姐许给六皇子。”

    “咔哒——”

    树枝被折断,碎屑簌簌落到地上。

    少年人轻声笑了,眸光温和又诡异,他慢慢咬字道:“往往已然定亲了,那个老匹夫不知道吗?”

    “这……”天三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听说那是定亲之前的事儿,所以长公子打京师回来才会着急给秦小姐寻一门亲事。”

    “只是,您、您同秦小姐的亲事传到京师后,秦相似乎不认,他不知您的身份,只当您是锦屏楼乐师。”

    啧,真烦啊。

    天底下的废物这样多,为何不能都死绝了。

    少年人有些不耐,他压住心里陡然生出的恶欲,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眸光阴晦:“小六?那个只知道在贵妃身边哭哭啼啼的废物,竟也敢肖想往往。”

    “他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鹤声嗓音森冷,像是从累累白骨上刮过的阴风。

    天三被少年人诡谲的目光吓住了,僵了一会儿,才开口,把自己打探的倒豆子一样倒出来:“据说是贵妃娘娘亲自同秦相商议的,贵妃娘娘说,六皇子文经武纬,又是陛下最看重的儿子,该配世家里最上等的女子。”

    “便、便挑中了秦小姐。”天三擦了擦额头滚落下来的冷汗,“殿下,若是这婚事成了,秦相便属贵妃一脉了,六皇子可是贵妃娘娘亲生的儿子,他万万不敢逃脱贵妃掌握……”

    少年人的手搭在树干上,越攥越紧,他听着听着就笑出声,嗓音阴冷:“去,派人盯着那个老匹夫,若是他真敢把往往许给宫里那些废物,孤亲自送他下黄泉。”

    “是、是……”天三结巴道。

    “还不滚?”

    鹤声微掀眼帘,带着笑,轻飘飘说出这三个字。

    天三头皮发麻,麻溜滚了。

    清辉落了满地,把少年人的身影拉长,鹤声站在树下,目光冷落,看着很厌烦的样子,眼尾带着点散碎的殷红,清瘦修长的手攥在树干上,枯黄的碎屑簌簌而下。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藏了深不见底的泥沼,表面平静如死水,泥沼下却有惊涛骇浪。

    他压着心里滔天的杀意,慢慢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抽出腰间的弯刀,顷刻间划过稠密的枝叶,寒光一闪,绿叶枯枝摔落在地,重重叠叠的,杂乱得不成样子。

    月华满院,澄清如流水。

    半晌,他才回过神,少年人的目光垂落在地上,望着满地残留的碎屑,并上方才碎成几截的枝干,淡淡吩咐人收拾干净,拂袖往廊下去了。

    *

    “主子,热汤已经备好了。”

    小厮迎上来,低着头,言语恭敬。

    鹤声淡淡应了声,道:“退下吧。”

    “主子——”小厮看着鹤声,有些着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嘴皮子蠕动两下,只委婉道,“主子,待会儿再进去吧。”

    少年人有些不虞,神色恹恹:“理由。”

    “这、这……”

    小厮张嘴,半晌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像个锯嘴儿葫芦一样,面色涨红:“主子,待会儿再进去吧。”

    鹤声实在不耐:“滚下去。”

    小厮留在原地,目送着少年人走进里屋,抬脚想走,又十分犹豫,但到底不敢追上去,兀自踌躇。

    天三连忙把他拉走,冷斥道:“还不赶紧走,你不知道主子最厌恶说不清话的人吗,还站着,你是不是想掉脑袋。”

    “可、可是秦三小姐在里面,衣裳还、还湿了。”小厮结巴,目光飘忽。

    “……”

    “你方才为何不同主子说?”

    “有损女儿家名节。”小厮道。

    “现下便不损了吗?”天三道。

    “……”

    两人齐齐沉默。

    “天三,我会死吗?”小厮巴巴道。

    “九成九吧。”天三回他。

    *

    屋内点了灯,烛火摇曳。

    池子里的水往上升着热气,烟雾渺渺,少年人有些倦怠,漫不经心解了外袍,随手搁在屏风边。

    “咕噜噜——”

    池子里传来古怪的声音。

    啧,真烦。

    少年人随手捡起弯刀,冷声道:“滚出来。”!!!

    漂亮哥哥为何要凶她呀。

    她、她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呀。

    她还特意跑出来找漂亮哥哥呢,漂亮哥哥应该夸夸她呀。

    小姑娘十分不明白,有些委屈,心尖一颤,慢吞吞从池子底下浮上来,趴在池子边,双手交叠,小脑袋埋在胳膊里,并不想去看她的漂亮哥哥,眼眶红红的,吧嗒吧嗒又想掉眼泪。

    “漂亮哥哥,你为何要凶我呀。”

    “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她原先想,白日里同漂亮哥哥生气,漂亮哥哥定然要难过了,她想来哄一哄漂亮哥哥呢。

    少年人怔忪一会儿,轻声唤:“往往。”

    “你为何会在此处。”

    小姑娘浑身都湿透了,原本乌黑蓬松的长发湿哒哒地挂在身后。

    她悄悄抬头看了眼鹤声,看见浑身干干净净的漂亮哥哥,又想想脏兮兮湿漉漉的自己,很不好意思,兀自把小脑袋埋着。

    气死啦。

    为何总要让漂亮哥哥瞧见她不好看的模样。

    小姑娘气得想哭,抽抽噎噎的:“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她说着说着,又想往水里去,半道儿被呛着了,咕噜咕噜开始吐泡泡。

    “往往——”

    少年人声音很冷,心里一紧,三步作两步,连忙下了池子把小姑娘捞起来:“往往,冷不冷?”

    他把秦晚妆抱起来,随手取了件氅衣,把小姑娘包在里面,他跪坐在地,搂着小姑娘,手指有些颤抖,看着小姑娘慢吞吞缩出来,闪着那双晶亮晶亮的漂亮眸子,才长舒一口气。

    “往往,日后不能如此。”

    鹤声有些后怕,捏了捏秦晚妆的耳尖。

    “哼——”

    小猫儿伸出小爪子,拨开鹤声的手,很不高兴,声音绵绵软软的:“漂亮哥哥,你不要捏我,我要疼的呀。”

    奇奇怪怪。

    这些人都是何处学来的坏习惯呐。

    她想了想,想起方才的话还没说完,抬着小脑袋,振振有词:“漂亮哥哥,你方才凶我了,这样很不好,我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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