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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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刺客藏身。若非他昨夜拼命阻挠玄甲卫办差,后又坠于高楼,惊动了楼里藏身的刺客,刺客压根儿逃不出去。”

    “荒唐。”

    江鹤声轻讽一笑。

    那朝臣似乎料定他不认,又向皇帝呈上一纸文书:“陛下,这是方才玄甲卫在东宫发现的物证,是殿下与前朝废太子旧党互通的文书。”

    小少年猛地抬头,长发散落,他看着文书,怔了一会儿,文书上赫然是自己的字迹,他有些茫然,半晌,讽笑出声:“胡言乱语。”

    文书劈头盖脸砸上来,江鹤声眨了眨眼睛,恍恍惚惚间,他听见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正统。”

    皇帝拂袖:“拖下去,囚文绮台。”

    *

    文绮台前,火光燎燎。

    炭盆里的纸钱烧得焦黑,劈里啪啦往外溅出火星子,灰白的碎屑自火光中升腾而起,又慢慢飘落而下,像一场无声的大雪。

    江鹤声穿着素白襕衫,站在炭盆前,清瘦莹白的手指拈着一沓纸钱,慢慢往炭盆里放。

    暖红的火光衬得小少年的脸色愈发苍白,那双眸子映着烧得旺盛的火焰,瑰丽又漂亮,像是自缥缈仙山流出的亘古传说。

    “太子殿下在悼念何人?”

    带笑的声音响起来,林岱岫闲闲散散走近,踏着遍地的青枫,“沙沙啦啦”的声音响起来,轻轻的,像松涛卷浪一般。

    他看着炭盆里的余烬,又笑:“昨日夜里的小太监吗。”

    江鹤声轻轻嗯了一声:“孤先前见过他。”

    *

    江鹤声见到那个小太监时,京师的雪还没有停。

    宫内簌簌落了一层白。

    宫外新贡的花草送进了内侍省,太子殿下正好闲来无事,亲自去给那只娇贵的小奶猫儿拿了几枝新鲜的山茶。

    江鹤声撑着伞,走在漫天的大雪里,无意间,看见假山间拥簇在一起的身影,有些好奇,停下脚步。

    簌簌的风雪里,小太监穿着蓝灰色衣裳,低头轻轻吻上那宫女的唇,阖着眼,虔诚得像对待天上的月亮。

    江鹤声在那儿站了会儿:“你们在做什么。”

    清清雅雅的声音落在雪地上,两人乍然分开,有些惊慌失措,那小太监挡在宫女面前,看见江鹤声,忙拉着她跪下:“奴见过太子殿下。”

    江鹤声叫他们起来,轻轻唔了一声,问那个小太监:“你为何要对她做这等事。”

    小太监答:“因为她是奴的心上人。”

    太子殿下又问:“什么是心上人。”

    “……”

    小太监沉默了一会儿。

    “每每瞧见便欢喜,一日见不着她,就想得不得了,这就是心上人。”小太监开口,声音低低的,补充道,“奴见识浅,不曾读过什么书,殿下不必在意奴的话……”

    “原来如此。”

    江鹤声望着簌簌的雪,轻轻颔首:“受教了。”

    小少年听着他的话,想了良久,半晌,才温声笑,轻弯眉眼,喃喃道:“原来阿桥是孤的心上人。”

    太子殿下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同东宫里那只软绵绵的小甜糕之间多了一丝隐秘牵连,很满意,看着那两个人,温温柔柔问:“孤明白了,你们想要什么封赏。”

    小太监显然没预料到这等好事,叩首谢太子恩泽,他脸有些红,语气羞赧:“奴想去西水楼守门。”

    太子有些好奇,又问:“为何。”

    “西水楼的俸禄高一些,奴想趁着丹玉还在宫里,多为她攒些银子,日后置宅用,而且……”小太监说得很快,似乎已经想过许多遍了,他说着,顿住,声音轻下去,“从西水楼往东看,就是披霞殿,丹玉在披霞殿当差。”

    江鹤声看着他,倏尔轻笑,颔首:“善。”

    簌簌的雪粒子飘落到肩上,江鹤声想了想,他记起,京师的宅院似乎十分贵重。于是,小少年分出一枝山茶花,又取出一块岫玉,递给那小太监,温声道:“愿君早日得偿所愿。”

    *

    文绮台地处荒僻,周遭是稠密的青枫林。

    遍地清辉。

    江鹤声坐在地上,倚着参天的青枫古树,挑拣着把那时的事说给林岱岫听。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些茫然,“孤害死了他,是么?”

    若他没有送那小太监岫玉,也没有调他去西水楼,栽赃他的人就不会借小太监做文章,说不准,他便不会坠下高楼。

    林岱岫听见他的话,眉眼舒展,轻声笑笑,他微微抬眼,看天上孤悬的明月:“殿下,良善永远不是罪过。”

    “尽管有些时候,它看起来愚不可及。”

    他取出一小匣糕点,递给江鹤声:“那小混账给你做的,味道定然不大好,吃吗?”

    小少年眨了眨眼睛,接过来:“吃。”

    🔒三月

    黎春十年三月, 太子失德,触圣人怒,囚文绮台。

    三月初三。

    云舒霞卷, 丽日舒和,文绮台边的青枫稠密如盖, 风过林稍, 掀起青绿的波浪, 柔和的声音如月下的浪潮般,漫入窗棂,松松缓缓,起起落落。

    “太子哥哥,我要掉下去啦。”

    秦小猫儿悬在窗檐边,探头探脑看着高阁里参差错落的书架, 想找到她的太子哥哥, 细声细语的, 开口又喊:“太子哥哥——”

    “唔。”

    清清浅浅的冷香,秦小猫儿乍然被抱进去,有些猝不及防,伸手扒住漂亮哥哥的脖颈,陷在霁色襕衫里, 仰起小脑袋,瞧着江鹤声,有些好奇:“太子哥哥,我方才怎么找不着你呀。”

    “因为你不乖。”

    清清雅雅的声音。

    “胡说。”秦小猫儿哼了一声, 奶声奶气反驳, “我可乖啦。”

    江鹤声低头看这只小混账, 轻轻蹙眉, 那双瑰丽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些不虞:“为何又从窗子进来。”

    小混账理直气壮:“因为正门有人守着呀。”

    秦小猫儿挣扎两下,从漂亮哥哥怀里跑下去,跑到窗边,扒着窗檐往下瞧,伸手比划着,绵绵软软的声音带了几分雀跃:“从窗子进来很容易呢,爬上那棵树,然后跳一跳,就能跳进来啦。”

    嗨呀,很容易嘛。

    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她呀。

    秦小猫儿说完,仰头看看她的漂亮哥哥,扬着小下巴,颇有几分得意的小模样,眸光晶亮晶亮的。

    小少年站在书架边,霁色长衣曳地,长发松散,金丝发带垂坠而下,太子殿下安安静静注视着她,眉眼轻弯,温声笑,似乎拿这小无赖实在没法子:“阿桥,日后不可如此。”

    秦小猫儿轻轻噫了一声,又望望窗外参天的青枫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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