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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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可沃田土。”

    楚帝才觉自己格格不入。他作为君主,作为帝王,始终想的是他要为澹台衡立多少座长生祠,他要他香火连绵不绝,但虞宋也明明知从未有香灰倾倒在田地中。

    哪怕楚不敬神,也知这是大不韪。

    可虞宋还是去做了。

    他们是至交,是好友?不,有时楚帝觉得这远不足以描绘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僵持甚久,还是楚帝先败下阵来,使劲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传告百姓。原本香灰之物百姓也鲜少接触,安和还担心他们会有抵触心理。

    万万没想到才说完,便有人跪下道:“祭妖魔鬼怪损我收成,唯有神仙才会担忧我等作物歉收啊!”

    安和一愣,心里旋即滋味难辨起来,只好站在那看着百姓虔诚地敬香,又小心翼翼地铺上草纸等香灰落下。

    何躬行走过来,安和拱手:“何大人。”

    何躬行:“我本安排了人在其中,让他劝阻不愿接受香火沃田的百姓。”

    安和一顿,看向簇拥的百姓,露出个苦笑来:“公子若知自己与将军贤名已传至京畿,想必就算推拒也会为民饶收感到宽慰,可是。”

    可是公子却偏偏才见了那位左相大人。她喜怒不定,临行时虽不算咒怨,但至少也怒了几分,否则不会说出百年后让我再费心力这样再来的话。

    背姊滞人间,从今往后每一次他们意识到澹台衡是亡魂,都会想起方颐拂袖而去时那冷然的眼神,衡算掂量,他为楚殚精竭虑,不负万民,那楚又可负了他?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情谊未旧,世事旧也◎

    陈家献种案中, 观者多是高官重臣,不能久居城外,于是这日午后便预备随辇回京。

    可还未出发,就有那日农人不远几里跪在车后, 高声呼道仙子救命, 长长车辇慢慢停下来。

    有内侍去问话, 而虞宋看着马车内澹台衡:“首君智谋双绝,无论在何处, 都不会委屈自己, 不必忧虑。”

    楚帝一连好几日都插话不进去,心中更多酸楚, 往澹台衡那里去看,又听到他缓声问:“阿虞魂体如何了。”

    锦衣卫副指挥使周云被特许伴驾,在辇外拱手:“属下遍寻京畿,所见功谴碑已尽数埋剿。”

    虞宋:“既已除碑, 便是无碍。”

    澹台衡沉默片刻, 忽然轻声问:“阿虞筹借几何?”来报马:车后农人到底说了什么的侍从脚步声近了,轿辇内却是一片令人心莫名提起的安静。

    楚帝本能觉不详:“筹借什么?”

    虞宋别开视线。

    侍从来报:“陛下,来告谢的乃京畿附近谢家陈家及卢家三姓大户的佃户, 所供长生祠近日香火繁忙,又逢安和公公言陛下与殿下开恩使香灰沃田,故勇于尝试,今朝一起, 抽苗倍于往昔矣。”

    楚帝没有想到竟有如此效果:“当真?!”

    侍从也喜形于色:“当真。”

    黄色轿辇内, 却有一道如击碎玉, 温缓潺潺的公子音:“听闻设了别田, 权做对照, 可有毁他们农田?”

    “回殿下,不曾,说起时那农人还说自己大逆不道,说是当时说可有两亩不用,还觉庆幸,如今反而觉得殿下太过宽和,还给了他们两亩不试的余地,如今倒白白少了两亩田的新种”

    楚帝虽是斥了几句,却能很明显听出笑意:“大胆!子衡让你们尝试是体恤民意,既然有用,自然要多多宣扬,还有,宣扬时要着重说这是殿下主意。”

    周云去看澹台衡。

    却看到他像是月光一般淡的瞳眸里,透出几分沉默:“阿姊离去时,曾提起田垅阡陌,若有良策,惠及旱区,民生难艰。”

    楚帝笑容消失:“天有灾异,怎么能怪子衡与将军?传亡魂出,草木枯者,朕已拿人去问,六皇子也业已说出撺掇他如此构陷子衡之人。”

    “归京后,朕定还子衡一个公道!”

    虞宋只放下车帘。“首君离去前可曾为你取字?”

    澹台衡微怔,片刻后,缓缓摇摇头。

    虞宋垂眸。怪不得他觉得首君会生他的气。

    入京后楚帝盛情邀虞宋在宫内相助,她不用亡魂无需宫宇这说辞,只说在宫外更习惯,瞧见澹台衡魂体淡了些,一入云京,香火缭绕,他便不再似雾了。

    周云拱手,表示他奉命随将军去看供奉她的长生祠之意。

    虞宋却没有随他去,只是要走时道:“殿下年幼失怙,在国昭寺修行前与首君相依为命,首君那时亦因照拂不受昏君宠爱嫡子,受训多矣。”

    周云一顿,明白抱拳。

    虞宋看着熙攘长街:“东城军拔营去何处?”

    “将军要走?”周云措手不及:“殿下才离左相,若将军也跋涉万里,恐殿下伤心。”

    虞宋似乎已经找到合适马匹,翻身上马:是一匹枣红的汗血宝马,性子骄横,周云及其下属驯了几日,不见服顺,牵来只是爱马。

    如今却很听她的话。

    周云看着面前凝实女将,忽然想起曾欲随军时,叔父玩笑道:你是不是战场上一把好手,叔父上阵杀敌了许多年,恐怕也难晓得,但闲暇时却可去马场绕一圈,看看最难驯服的烈马,是不是服你。

    驮人远奔千里,此人是否有掠阵杀敌之人,马儿最晓得。

    “他在世时亦与我及首君聚少离多。”虞宋好像看穿周云隐忧:“周大人,你可曾入过梦?”

    周云抿唇:“嗯。”

    虞宋牵着缰绳转身:“那便是见过当年公子衡了。他变了许多,但温和宽让,不曾变过。”

    “有时我觉。”

    她顿了顿,只是一个回眸,便让周云瞬间觉得他与她相隔了千年,虽同为武将,心情怎可同日而语?

    一个战死的将领,瞧见此世升平——

    “我辈风血,何必及人。”她身后有深红披风有挑敌红缨,最重要的是有脸颊带血,百战不还:

    “他不是楚人,却已很适应楚了。”

    适应一个君主还算忍让,朝臣还算安和,局势也平稳,无外敌窥伺,无叛军长入的楚朝。

    她的剑已经锈了,情谊未旧,世事旧也。

    周云本能策马靠近,失声:“将军!”他没有想到虞宋要留,却也要走,留楚是真:作为至交她不可能放心他一人留在这里。

    可她也明白,若不是她,若她不是秦将,不曾所向披靡驰骋疆场势如破竹,其他人找不到机会攻讦他。

    一个无权的储君,和一个有将军好友的储君相比,威胁太小了。他不曾觊觎楚朝,可她在,他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蔚家被劾,陈家献种,她虽然没说,却一直放在心里。周云高声:“他人偏见,怎可抵将军与殿下相交之情?”

    那是相隔百年啊!

    也是生前死后不顾己身为好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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