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小姐与女仆先生[西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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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把一个梦当作现实……”

    “您居然还记得。”

    梅太太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却是肯定了那段记忆的真实性:“那时候您应该才五岁,我以为您一定不记得了……没错,您确实养过一只小鸭子,只是时间不是很长。”

    “它后来怎么样了?我对这个完全没有印象。”

    梅太太犹豫了一下,委婉道:“您还记得当时厨房的索普太太养了一只白猫吗?”

    “当然。亲爱的米洛克,它去世的时候我难过了好久……”

    利昂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哭笑不得地摇头:“原来是这样……可我五岁已经开始记事了,怎么会对这个没有一点印象?”

    “…………”

    “那是霍顿处理的。他要求所有人瞒着您,不要让您发现。”

    回忆起往事,梅太太深深叹口气:“他怕您会伤心,跟您说小鸭子是自己飞走的,您之后就没再问过。”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人名,利昂娜也跟着沉默下来。

    她静静望着水中那些跟随母亲、努力把头往水里钻的野鸭幼崽,似是在出神,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梅太太,您能跟我说说您印象里的''谢恩·霍顿''是怎样的人吗?”

    伴随着雨滴落下金发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梅太太有些惊讶她会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

    过去的近三年里,“男管家霍顿”一直是他们约定俗成的“禁忌话题”,不管是她还是波文都不会轻易提起这个名字。

    但也许是上次在纽克里斯镇找到了有关霍顿先生的新线索,最近她对提起这个名字也没有过去那么排斥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梅太太仔细思考片刻,这才认真答道。

    “我知道这样说您也许会不高兴……但如果让我说心里话,那我只能说,至今为止,我依然不觉得他会做出那样残忍又恶毒的事。”梅太太的尾音无法克制地抖了下,暗自调整了下呼吸才继续道,“至少在我认识他的十多年里,他从未有过任何不道德的事。”

    利昂娜想着那张从本·琼斯那里找到的废弃支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真的没有任何亲人留在世上了吗?”

    “没有。”梅太太肯定地摇摇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莱兹那边新建了好几家工厂,据说普通工人的年薪都能有五十金币,霍顿的父亲便带着全家人搬到了北边……那时可不止他一家,很多南边的人都觉得北方工厂赚得更多,纷纷往北搬迁。据说霍顿家原来所在的村子有一半的人家都过去了。”

    “可霍顿当时已经是伯爵阁下的贴身男仆,伯爵阁下给的薪资不少,他便没有随家人一起离开。”

    “后来的事您应该也听说过,二十多年前……应该是1100年,北方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光是莱兹城就死了上万人……霍顿的家人就是在那场浩劫中去世的。”

    利昂娜当然知道那场大瘟疫,始作俑者依旧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杀手之一——霍乱。

    霍乱的传播方式是水源传播这件事还是近两年刚发现的,二十年前的人可并不t知道。

    所以当人们发现隔离并不能阻拦疾病传播时,那种恐慌感几乎是呈指数增长,逃离的人口一度让北方数个城市停摆。

    利昂娜在心中整合了一下已知的线索。

    那张霍顿先生没能寄出的废弃支票,收件人是一个名为“乔治·欧尼尔”的男孩。

    只不过他本人因为天生体弱多病,已经在六年前去世,而根据其邻居的回忆,那孩子去世时还不到十四岁……算起来他的出生日期应该是二十年前。

    要是再算上怀孕的时间,他的母亲“欧尼尔夫人”应该是正好在二十一年前,即1100年怀上了“乔治·欧尼尔”。

    如果可以,利昂娜并不想用那么大的恶意揣度一位中年丧子的寡妇……但“欧尼尔夫人”正是在三年前突然继承了一笔不小的遗产才能还清债务,又有钱购买船票前往新大陆,这一切都有些过于巧合。

    霍顿先生也许确实没结过婚,但如果“乔治·欧尼尔”是他在二十年前弄出的私生子,也许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想把毕生的积蓄都留给他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梅太太,并请她再次回忆一番,是否曾从霍顿先生那里听说过“欧尼尔”这个姓氏。

    “这个……我确实没听说过……”

    梅太太努力思考一阵后还是摇头:“我没有听说过任何姓''欧尼尔''的人。”

    利昂娜有些失望,但也预料到了。

    不过还好,新大陆那边有埃斯蒙德他们帮忙寻找“欧尼尔夫人”的踪迹,目前还不算一条完全废掉的线索。

    今天的雨似乎格外持久,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放晴的意思。

    他们又在公园里转了一会,便开始往回走。

    没想到刚出公园,原本还算温柔的小雨居然变成了大雨,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波文赶紧在公园外叫到一辆空马车,三人登上马车后马夫便挥起鞭子,驾着车驶向尤默尔大街。

    因为下雨,街上的人大多都跑到屋檐下躲雨,马车的速度也比来时快不少,到达尤默尔大街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波文去给车夫付车费,利昂娜则是一手打伞一手护着梅太太,顶着风往家门口走去。

    可还不等她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家台阶上站着一位穿着一身深色长裙的年轻女人。

    女人大概二十岁出头,头戴一顶平顶帽,穿着便于外出的长裙,是典型的中产阶级女子的打扮。

    大概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她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露在帽子外面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脚边还放着一个手提行李箱。

    “……请问,这里是弗鲁门阁下的住处吗?”

    还不等利昂娜问出声,年轻女人先一步开口问道。

    利昂娜上下打量她一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这才问道:“没错……请问你是?”

    “我是艾丝苔尔·海德。”女人说道,“我的叔父,特温·海德曾在帕克丝庄园任职家庭医生。”

    特温·海德——正是一直为利昂哈特调养身体的家庭医生。

    后来因为利昂娜需要顶替兄长的身份,不得不将他辞退。

    也是此时,利昂娜才隐约回想起来,她似乎在一个多月前为了印证谢尔比的话给海德医生写了一封信……

    “……艾丝苔尔?”

    不等利昂娜说什么,梅太太率先惊呼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久疏问候,梅太太……”

    女人顺了下鬓角的湿发,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我的叔父……已经在一个月前去世了。这是我在他的遗物中找到的,应该是给弗鲁门阁下的回信……很抱歉我阅读了这封信中的内容。但我想,我应该亲手将它交给弗鲁门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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