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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伯爵小姐与女仆先生[西幻]》 210-220(第7/20页)
的时代不是过去,印刷业的蓬勃发展让知识不再是独属于某个阶级的宝藏。
航海、铁路和电报,通讯的发展让人与人交流的距离以一种前人想象不到的可怕速度迅速缩短。
可另一方面看,突然得到的庞大信息也并不是全能吸收。
一个是这些信息都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语言就像一道道高墙,成了了解知识最大的阻碍。
其二,这些信息来源的时代都有所不同,还会因为地理环境民俗等问题出现各种各样的漏洞,有些则干脆根本是当时的人瞎编的——想要从这么多信息中筛选出当代能够使用的,需要大量的时间汇总加实验,并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但利昂娜知道波文想要做的事后,她是打心底赞同的。
如果说法朗西斯是位巨人,波文在做的就是帮助尽可能多的人来到巨人的肩膀上——这绝对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一大早就在雇主这里喝到了鸡汤,简直比咖啡还提神。
波文顿时感觉自己又可以了,放下餐巾后就匆匆离开,看样子是准备一鼓作气把那剩下的十几页都抄完。
谢尔比在旁观望了整个过程,不由低头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t什么。
可旁边的人并没有给他沉默太久的机会,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面前,双指并拢,在桌上轻敲了两下。
“你吃完了?”见他看过来,利昂娜露出一个标准的和善笑容,“吃完我们也该走了。大家都有忙碌的事,我们也不能落下呀。”
第214章
214
谢尔比有时觉得利昂娜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在她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变得怪怪的。
按道理来说, 他作为她的监视者,昨天在她房间当了一晚的守夜者已经算是破例,如果真被“基金会”知道了也需要花时间详细解释。
好在那插在小弗鲁门先生门把上的毒针给了他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就算亚历克斯亲王对弗鲁门家这位新晋伯爵产生了戒心,但利昂娜终究是一位继承了爵位的马黎贵族。在她没有真正做出叛国行为前,在特殊情况时期保护一下她的人身安全也说得通。
可现在是白天,船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理论上十分安全。
且依照这位年轻伯爵的以往战绩看,她又不是什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那谢尔比还跟在她身边多少有些奇怪。
这些道理两人都一清二楚,可利昂娜像是根本没有任何顾虑,非常自然地在临走前拉上了谢尔比。
而后者也没什么犹豫,非常顺畅地抓住对方给予的橄榄枝……
直到走出餐厅谢尔比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听话,以至于小弗鲁门先生勾勾手指他就抬步跟上去了。
难道这就是人格魅力?
有会让人天生心生厌恶的人,就会有天然会吸引别人的人?
谢尔比不知道利昂娜是否属于后者,但他可以确定,此时此刻的他确实还不想回到三等舱, 躺回那张属于自己的床位。
如果是三个月前, 他是绝对不会纵容自己心底的这份任性。
他自认自己是个更加胆小的人,也从不享受踩在钢索上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小小的疏忽便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
可现在,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个傍晚,那个促使他小心谨慎的任务已经不再是远在天边的目标,也意味着那只时刻捆绑在心脏处的时钟开始进入倒计时。
一个人在明确知道自己的死期后会做些什么呢?
谢尔比之前一直在模糊回避这个问题,现在随着钟表的指针开始一格一格向前走动,他也愈加清晰地看清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果然是怕死的。
过去十年那些小心翼翼的伪装,除了心中那个不可动摇的目标,惜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不但是害怕自己会在没有达成目标前、一事无成地死去……内心深处那源自本能的声音也在喧嚣,且有了越来越大的驱使。
在意识到自己胆小的一面后,谢尔比的接受程度还算良好。
“求生欲”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它们会为了活下去做出任何形式的反抗,即使那在旁观者看来显得十分可笑。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都要死了,会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谢尔比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尽管他对那个目标的执着大过对死亡的恐惧,可因为真切听到了死神靠近的脚步,他开始不知不觉地放纵了自己。
这两天他跟利昂娜说了很多本不该透露的信息,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想让对方插一脚进来,可另一方面……也许是他还想要在自己离开前留下更多的痕迹。
像被碾碎半个身体的蚂蚁,依然想用残留的腿继续往前爬。亦或者是已经被狼咬住喉咙的兔子,明知道无用还是会用脚掌蹬踹猎食者。
哪怕只是用指甲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几天就能愈合的划痕,那也是它曾经生存过的痕迹。
也许就是这样……
双腿还在快速交替着向前走,谢尔比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不远处那道背影上。
只需要一点点……可以是很多年后,等她再次登上这样的一艘邮轮时,还能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与她在船上说过一些话、做过一些事,这种程度的痕迹就够了。
在内心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谢尔比的心态也跟着平稳下来。
不过除了一些必要的表演时间,他的表情基本是一样的,尤其是思考时并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情绪。再加上他又走在小弗鲁门先生的侧后方,利昂娜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的心理变化。
而对于利昂娜来说,邀请对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
反正两人在船上接触的次数已经很多了,更别说之前她还小小警告了那个编号E018的“基金会”成员,昨晚两人都是在一个房间睡的……正所谓债多不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再拉着人到处跑一圈也无所谓了。
再说,谢尔比的工作就是监视她,发生这么多事后再拉开距离难免会显得刻意,反而是这种“就近监视”比较符合常理。
这样等他回“基金会”后解释起来也更通畅,而她则在这段时间获得了一个机灵能干又免费的助手,这不是件一举两得的事吗?
“……对了,我记得你还会做甜点,这也是你们''基金会''的必要课程?”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事,利昂娜不禁边走边调笑起身边的“临时助手”:“还会教什么?编织和刺绣也要学吗?”
她随便找的话题,谢尔比却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才回答。
“编织是要学的,起码要学会织毛衣,女人不会织毛衣会穿帮。”他说道,“织出图案可以作为暗号传递消息,很隐蔽也很便利……绣花虽然也可以传递消息,但它花费的时间更长还容易伤眼睛,所以我只学了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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