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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伯爵小姐与女仆先生[西幻]》 260-270(第14/17页)
她把卡明夫人说双胞胎并非上校亲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去希图科姆、完全不知情的尤金少校听完气得脖子都红了。
“胡说八道!”等利昂娜说完,他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那个恶毒又愚蠢的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那里传谣!我一定要去给她一个教训!”
说罢,竟然是打算直接起身离开,利昂娜赶紧伸手把人拦住。
“今天一早上校就陪卡明夫人去诺特堡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现在去希图科姆也没用。”她赶紧解释道,“不过卡明夫人说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里有证据,还说前道格拉斯夫人怀上孩子的时候上校还在部队里……”
“她知道个屁!那次将军临时给我们批了几天短假,上校就是在那时候回了趟家!”
尤金上校大概是气到了极致,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们记得清清楚楚,轮得到她那个黑心肝的家伙乱说!”
利昂娜:“可当时正是边境战争最激烈的时间段吧?你们的士兵和军官在战时居然也有假期?”
男人因为她的话动作都顿了下,激昂的表情也慢慢沉静下来。
“…………”
“因为那次不一样。”
他视线上移,似是开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那大概是九年前的初春……我们已经被敌人围困了很久,食物全都吃光了,连马都死了不少,连两人共骑一匹都分不过来,再不突围只会更糟糕……那次敌我人数差太多,又没有支援,突围的伤亡很惨重,我们二百多人最后只活下来了不到八十人……”
“可如果没有上校一直举着旗,如果没有他一直呐喊着向前冲,我们剩下这些人肯定也活不下来……”
男人的目光涣散片刻,又很快回归现实:“好在上校当时趁乱杀死了对面的主将,在总指挥那边大概也算胜利……但因为伤亡数太高,大家的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与大部队会合后不久我们被调回了后方休整。”
“战时我们本不该有假期,可为了奖励那次漂亮的突围帕林将军特批了我们几天短假。可以去附近的城中休息,家离得近的还能回家看看家人。 ”
“我记得上校就是回到营地后收到了一封家书,急急忙忙回家了……孩子肯定是那次怀上的。”他说道,“这种事部队里都有记录,而且是不是上校的孩子他自己最清楚,还需要别人提醒?”
利昂娜心说这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上校确实很清楚那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且按照时间看,还是在他放假回家前后怀上的。
如果第一任道格拉斯夫人是与情夫乱搞怀上了孩子,还是在这种时间点,那对上校来说就不仅仅是妻子出轨了,更是对他本人的一种挑衅。
这是要拥有多么广阔的胸怀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那两个孩子?反正利昂娜是没见过第二个案例。
心中的某个假设再次加重,她干脆不再多做掩饰,直接问道:“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一个与上校长得很像的人?”
见尤金少校见鬼般看过来,金发的小绅士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抱歉,我刚刚说得有些歧义……我是觉得除了发色不太一样,您远远看起来真的和上校长得很像,就想你们这边的军人是不是都有一种相似的气质……”
尤金少校被她的话说得有些晕乎,不过“与上校的气质相似”这句话还是让他很受用,并没有计较她那句堪称突兀的问话。
“你觉得像可能是我们的胡子差不多。”尤金少校颇有些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胡须,转而说道, “不过说到与上校很像的人,当年确实有一个……上校的副官,加雷德·辛克中尉。我进入骑兵队时就听旁人说他们长得很像,说是有一次连帕林将军都认错了,在那之后辛克中尉就每天把胡子刮得很干净,以免大家把他和上校弄混,当时还被人暗地里嘲笑了好久''娘娘腔''。”
“我之前也不相信他们长得有那么像,直到后来有一次,辛克中尉收到了他舅舅舅母的死讯,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太过低落没刮胡子,我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利昂娜刚想问这个人现在在哪儿,脑中却突然想到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刚刚见过。
“他是不是已经……”
尤金少校点点头,叹声道:“加雷德·辛克……最开始他怕上校亲自举旗太惹眼,主动要求与上校共骑一匹马,坐在上校的身前为他当肉盾……结果他却成为那次冲锋中最先阵亡的人……”
***
希图科姆通往诺特堡的火车不少,道格拉斯上校一行人在中午前便到达了诺特堡治安所。
可多诺万探长并没有像正常办案那样立刻提审“犯人”。
道格拉斯上校一到治安所就被关进了黑暗狭小的看守室,其间除了有人来给他送了杯水外谁都没见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只有一个气窗的小房间连个钟表都没有,道格拉斯上校甚至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积攒在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他大声责问过巡逻路过的小警员,可小警员隔着门说句探长需要先看到验尸报告才能过来提审他便离开了。
狭窄的空间让道格拉斯上校感到非常不适。
他的双腿开始神经质地抖动,已经适应昏暗环境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室内唯一的气窗,看着那道如雨后天光般圣洁的一缕阳光,就算眼睛被刺激到流出眼泪也没有收回视线。
透过那束光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很多张人脸在他眼前闪过……他甚至分不清是他真的看到了,还是自己注视阳光太久产生的幻觉。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那束光从房间的一侧慢慢走到另一侧,连光的颜色都产生了些许变化,直对着他的那扇铁门终于打开了。
多诺万探长站在门外,可光线太暗,他并看不清对方此时的表情。
不过道格拉斯上校也不在意这些了。
知道他这是终于打算提审自己,他忽略了对面投向自己的审视视线,拖着已经戴上手铐的双手走出看守室。
两人一路沉默地来到审讯室,谁也没说话。
只是在审讯室门口他看t到了一位有些让他意外的人——那个从马黎来的麻烦邻居。
道格拉斯上校皱皱眉,不明白多诺万探长为什么能允许一个外国人进入治安所……但他现在实在提不起精神质问对方,死气沉沉的视线只在“约翰斯先生”的身上扫了下便擦身而过,坐到了审讯椅上。
他的对面,探长已经打开做笔录的本子,这代表着审讯终于要开始了。
道格拉斯上校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应对即将开始的审讯,却冷不防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他又吸了吸鼻子,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头不自觉地顺着味道的来源看去。
“听说您连午饭都没吃,一定饿坏了吧?”
那位原本站在门口的马黎小绅士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笑着把一杯热可可递到他面前:“现在这里没有吃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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