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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与夫君隐婚之后》 30-40(第14/15页)
颜面?啊,他的颜面?啊。
这个莽夫!无礼至极!
谢安平冷笑:“大监不是要瞧战况吗?在藩镇内,一派国泰民安,您怎看得见?不若我带你上前线一探究竟?到时候,刘大监便知战况险要,肯帮本?帅讨军需了。”
他是在威胁刘云!若刘云不肯好生办事,他也有千万种法子?折腾死刘云!别看他如今修身?养性,可?本?质上还是一派兵匪气儿。煞气不这样重,又如何能镇压住底下的将士呢?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几句礼数教条就?能化险为夷的。
老阉党,国难在前,还玩官场上的那一套花活儿,真想弄死他。
谢安平手里的刀起又落,最终还是按住了杀心?。
刘云怎不知谢安平是蓄意教训他呢?只要他没死,留口气儿就?行,还不是任人捏扁搓圆?不行,他和谢家这个疯子?说不清楚的,他不能犯在谢安平手里。
于是,刘云率先服了软,笑道:“不就?是同官家说军情险恶吗?打?战又不是抛谷子?种地,自然一朝一夕变幻莫测,是该及时上报天听的。咱家今日就?上书官家,节帅稍待!”
听得这话?,谢安平满意了。
他松了手,似笑非笑看了刘云一眼:“哦,刘大监既有要事在身?,本?帅也就?不强求你同往战场了。改日得闲,再邀您一同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毕竟,这才是男儿家的爱国血性不是吗?”
此言一出,刘云面?上青一色白一色的。他没了子?孙根,就?连嗓音都尖尖细细,没半点男子?气概。
这厮是在嘲讽他!他竟敢……刘云深吸一口气,假笑着送几位离开府邸。
待府门阖上,他面?上立马沉寂下来,对手下干儿子?发话?:“清点一番方才见过这一幕的奴仆,把他们的招子?全给?咱家挖了!你也小心?些,若办事不当,咱家连你一并处置。”
“不敢不敢,儿子?全听干爹吩咐。”跟着来藩镇的侍人吓得跪地,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了。他自然知道要把这些人都杀了给?干爹解气,否则落地的,定?是他的项上人头。
今日之辱,刘云铭记于心?。
他斟茶,好脾气地笑了声:“十年风水轮流转,您且等着咱家的后招。咱家不才,虽是小谋小略,也能给?节帅亮一手,什么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呐!”
……
谢安平回了住所,昨夜他们遭到北狄最大的阿格塔部落的突袭,阿格塔骑兵来势汹汹,特地趁夜半攻打?藩镇。来的人太?多了,用了上千火箭与滚石都难能抵抗,还是他领了七百人从?敌军后方包抄,斩断他们后方援军,这才堪堪逼退游牧蛮夷。
听闻还有小部落要投奔阿格塔,一同攻打?平阳镇。届时,敌军人数众多,不知死伤还要多少。得想个法子?同其他藩镇军道借兵,总不能让人进藩镇屠了城,天家那边看到血战晓得厉害以?后,才逼都城那边下令调遣府兵增援。
虽说这招不乏是个好点子?,既解气,又能敲打?天子?一回。
只是谢安平刚揽了一批镇上的壮丁入伍了,他同人家爹娘信誓旦旦许诺过,会护好一兵一卒的性命,他不能言而无信,也不可?将他们的命视如草芥。
“可?恨。”
偏生生灵涂炭的时候,还要玩弄权术!
天家真是疯了。
谢安平已一夜不曾闭眼,今日了却一桩心?事,他本?想休憩一两个时辰。
怎料还没等他睡下,谢贺忽然背着荆条跪到谢安平的身?前:“谢将军,阿贺是来负荆请罪的。”
“请罪?若是为了刘云一事……”
谢安平以?为他是为了顶撞刘云一事,正要出声饶恕他。
“不,不是的。”谢贺咬紧牙关,一股脑儿说出,“昨夜,我派出一支队伍偷偷劫了支援阿格塔的乌兰部落,粮草是没抢到,不过我们把他们要送往阿格塔和亲的公主?带回来了。我想着,这样要紧的人捏在咱们手中,就?是个可?以?休战的筹码……”
“也是个可?以?正式向大宁国宣战的理由?!”谢安平重重闭眼,“你糊涂啊!”
谢贺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结结巴巴:“不、不会吧?毕竟是公主?,他们不会不管她死活的……”
“一个‘尊贵’到,能被父兄轻易送出去?当礼物,用以?讨好大部落的小娘子?吗?”谢安平嗤笑一声,“她的命,无足轻重。”
第40章
但, 人已经劫回来?了,仇也结了, 再送回去?怕是不能够了。
谢安平沉思?许久, 还是开口:“人在哪儿?”
谢贺道:“柴房里。”
“不可对妇孺动手。”
“知道!您说过?的,大宁将士有风骨,真刀真枪来?, 便是敌国俘虏, 凡妇孺孩子,咱们也不伤人。”谢贺背诗似的嚷出这句话,随后邀功请赏似的朝谢安平一笑。他最是看重将军,这条命就?是将军给的,为谢安平赴汤蹈火,他在所不辞。
谢安平颔首:“嗯。”
良久不语。谢安平心里算计着这位公主?究竟能派上什么?样的用场。
说来?讽刺, 他也成了这样卑鄙的人,心计算到女子身上。只是谢安平知晓, 他不过?动一动脑子, 已算得上光明磊落, 若是敌军,他们还有屠城欺压的卑劣手法,真论高低,谢安平哪有那些蛮子狠毒。
谢安平心事重重, 没睡成, 还是去?见了公主?一面?。
他原想着被敌国抓住的小娘子, 定是荏弱的可怜模样。岂料对方看起来?脑瓜子有点不灵光,一见谢安平就?笑, 还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谢安平因她这一笑皱起眉来?,沉吟了许久, 还是用阿格塔语,和她说了话:“我不会伤你,不必怕。”
两国交战,总有商谈的时候。北狄人学了大宁语,而谢安平自?然也会学敌军部?落的语言,这样才好谈条件。
倒是公主?听?到他说胡族语,惊愕地话都说不出来?。她磕磕绊绊老?半天,用阿格塔语答话:“我不怕你伤我,我认识你。”
“嗯?”谢安平想了想,他自?小就?是跟着父亲在边境从戎长大,父亲战死?后,他便从少主?子变成了新一任“定国将军”,胡族人认识他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公主?羞赧地摸了摸鼻尖子:“你救过?我。”
此言一出,谢安平沉默了。
他何时同这个女人有过?干系?
“真的!”公主?杏眼亮晶晶的,对谢安平比手画脚,“你以?前和你父亲来?过?乌兰部?落谈事情,我好奇中原人长相,曾经骑了黑娃偷看你们。黑娃吃了不干净的马草,发了狂,我差点要被马踩死?,是你砍死?黑娃,救了我。”
公主?忘不了少年飞身而出的飒爽模样。那时,谢安平护在她面?前,一个恍神,他手中薄刃一闪而过?,黑马便应声倒下。虽然腥膻的马血溅了她满身,但金日下,谢安平从天而降,仿佛守护草原的神祇,令她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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