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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折青梅》 15-20(第3/14页)
指按压眉心,陈星烈闭眼,强忍着不耐。头晕,似乎不真实。
片刻后,翁星终于找到医药箱,临时烧水冲了退烧药过来。
她捧着瓷杯走过来,弯腰蹲在他面前低低哄:“吃药好吗?”
垂着眼看?她,黑眸无波动,但?内心深处压抑克制了许久的情绪作祟。
陈星烈想起她就头疼,妈的,明明说的不熟。
“不喝。”掀了掀嘴皮,他嗓音冰凉。
翁星想起什么,鼓励他,“陈星烈,你会实现你的梦想的。”
“你会成为最伟大的核/潜/艇驾驶。”
他说的他最爱的型号是C开头,不是?战机,而是?核/潜/艇,沉入深海,永远执行隐秘而伟大的任务,是?“长征”代号系列命名开头的。
是?他一直的理想。
眸色变深,陈星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翁星把药轻轻喂到他嘴边。
很苦,他没喝,抗拒着。
昨晚一场架,两边都伤得厉害,动一下就?浑身疼,他喝了很多酒,现在并不清醒,仰靠在沙发座椅上,意识昏昏沉沉。
那碗药应该没喝,翁星也没来过,是意识深处的一个梦。
…
翁星废了好大力气才喂他完那药,后面找了碘酒和消炎药来擦他伤口。
鲜血淋淋的地方,擦上血,他也一点没喊疼,眉都没皱一下。
是?习惯了吗。
长发轻轻扫过男生凸起的喉结,他动了动。
擦药途中,男生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又抑或醉酒后遗症。
翁星给他削了一个苹果,芒果也给他留了一多半,回头看?他就?那样睡着的模样还是不放心。
她去房间里给他找了床薄毯,轻轻盖他身上的时候,似是?惊到他了。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了男人的骨骼,即使病着,手腕部仍有力量。
翁星闻到浓烈的酒精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心跳砰砰,手肘撑在沙发上起身。
下一秒,腰被一只结实的手压住,她被抵靠进他怀里。
舍不得她走,又或者潜意识里的冲动。
男生低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凛冽如乌木调一般的独特气息萦绕。
翁星肩背僵直,动弹不得。
窗外雨声淅沥,花园里的蔷薇花瓣开残了枝叶,一片一片坠落进泥里。
看?清男人眼底的欲望,翁星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她轻声叫他,“陈星烈。”
没有反应,大手褪去的白纱罩衫,拇指捏住她下巴,一道?冰凉而柔软的唇贴上来。
翁星此刻才第一次懂得,他说的坏。
触及那些暗处汹涌的旖旎,不够。
头皮酥麻,战栗不已,两唇相触的柔软,辗转抵进,翁星第一次被吻,他却熟练得仿若老手。
心底酸涩,手指揪着沙发,肩带轻扯着,眼泪啪嗒一下砸落。
他的眼底看得见欲望,却看?不见清醒,他醉着。
男人的大手轻扣着她后颈,薄唇游离在唇间,额头滚烫,呼吸灼热,仿佛烫伤皮肤。
心脏因极速跳动而隐隐作痛,翁星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突起的指骨很有力,指尖冰冷。
落地窗外远处海岸线边界模糊进雨雾里,一切都是?阴冷的。
男人胸膛坚硬,听得见心跳,空气中有血腥味,铁锈一般。
汗水沿着鼻梁滚落,翁星看?清他耳后的红痣,任由他轻轻咬自己的耳朵,吻得细密深长。
一切本该永远留在暗处,不见天日?。
花园里蔷薇花被砸毁第七支时,客厅的灯亮了。
白枳手里拎着各式礼物,推开?小客厅房门,她精心打扮,却撞上他们?亲密无间。
礼袋里的水杯砰然掉在地上碎裂。
银色钥匙勺,滚落在地。
第16章 引诱
窗外的雨, 愈演愈烈,拍打着这个世界。
翁星借力撑起身,黑发凌乱散在周围,而陈星烈手背挡着?眼睛, 另一只手掌还勾着他衣裙肩带。
额头滚烫, 他皱了皱眉。
浑身汗津津的, 翁星拢起肩带,带着?罩衫,难堪羞耻作祟,她想迫切地立刻这个陌生而冰冷的客厅。
白枳站在那灯光下,正?脸背对光面, 眼里有一种一直强撑维持的清冷孤傲碎掉,不甘,妒忌, 她一直死死盯着他们。
翁星垂下头, 心头酸涩, 她不再去深想白枳和他的关系,以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轻车熟路,还是偶然撞见。
连了?线的雨坠落, 空气里潮湿而阴冷。
翁星外出时撞到桌角, 脚腕一阵钝痛。
而经历了一分多中的对峙,白枳似乎想通了?,她脱下呢格外衣,放下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物, 以一个女主人的姿态送迎翁星出门。
出了?客厅,走廊深而暗。
白枳的脚步声很轻, 翁星的也是。
她一直低着?头,白皙锁骨处还有泛红的吻痕。
“翁星。”走到琴房,白枳停下,皮靴踩在地毯上,她微扬着?下巴看?她。
眼底嫉妒,愤恨被她刻意掩下,她长长呼吸了?一口,维持着骄傲:“今天的事,回去忘掉。”
肩胛微缩,翁星抬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瞳眸在这幽暗的空间?里显得很亮,是一种无辜和怜弱。
她嗓音轻,掷地有声:“忘不掉。”
“他只是把你认成我了?。”白枳声音陡然提高,继续残忍揭露:“我和他,我们注定是要结婚的。”
“陈叔叔已经早就钦定好了?,他是我的未婚夫。”白枳一字一句戳她心窝,“我们毕业就会一起去留学,完成学业后会结婚,他有家业继承,我也是,我人生的终点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他。”
“这辈子,你绝无可能。”女生漂亮脸庞因生气而显露愠怒。
她将手中筹码亮出来,明晃晃地砸向她,砸得她鲜血淋漓。
甬道处有风吹入,裙摆抚着?小?腿弯,凉而冷。
委屈,难堪,与残酷的现实。
他们家家境已经足够好,可和陈家,白家相比还是相差太远。
门庭互对,就算是陈津滕喜欢她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他也绝不可能选择她成为儿媳。
一切似乎注定好,从五年前,翁怀杰选择和陈津滕走截然不同的一条商业道路而不再互为合作伙伴时,这样的结局就写好了。
商业版图上没有重叠的区间,也就没有联姻的必要。
回想起刚刚陈星烈对她的说的话,翁星心口又开始一揪一揪的疼,她垂下头去,黑发挡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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