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千岁的冒牌干孙: 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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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九千岁来了,店里的住客都来了劲。虽然已经是夜里,好多人还是披着衣服冲到楼下。

    没想到官府提前派人在路口和各个店门口把手,不准任何人外出,以免惊扰到“田凌飞”的大驾。

    “回去,回去!不要命了,往回去。”

    “得罪了九千岁你们是不想死?”

    “我们就看看,怎么就‘得罪’他了。这九千岁摆那么大阵仗入城可不就是让人看的么。”

    城门口吹吹打打的声音隔着那么老远都听得见,田立文甚至还听到了礼花燃放的动静。

    “不过也真是奇怪。既然都摆出那么大的阵势,怎么半夜三更地进城,这就是人家说的‘衣锦夜行’么?”

    “哎,太监的心思和别人不一样,要是被你猜中了,你也是太监了。”

    这几个人客人大声调笑的话语都落在了最后下楼的田凌飞等人耳里。

    田凌飞夜里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素衣,披着单薄的青色的大氅。比起富商,还是更像书生些。

    “老爷,少爷,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阿七问。

    “去屋顶看看,从城门口走到县衙,这里是必经之路。”

    田立文突然开口。

    他不知道这个年代重要人物出行保镖是怎么布控防护的。反正他出任务保护大人物的时候,不止地面设卡,路过的窗户都要关闭,屋顶也要派专人监控。

    田立文从被他们这队人弄来到到现在都是听凭摆布,他们还是头一次听他发号施令,所有人都一齐看他,又不约而同转去看田凌飞的脸色。

    “看我做什么?”

    田凌飞笑了笑,“少爷说话都没听见么?”

    这是在给田立文立威呢。

    小伍脸色微变,带着阿七匆匆上楼。

    “走,我们也去看看,这半夜三更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田凌飞的手搭上田立文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

    “做得好。以后就要像刚才这般。”

    他言语温和,完全就像是个在用心教导后辈的长者。

    田立文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尖在大厅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的粉红光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几人登上楼顶,今夜虽不是十五月圆之夜,却也月色分明。

    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整个天空宛如一块深紫色的幕布,看不到一颗星子。偌大的弦月仿佛是挂在屋檐上方,把下头石板铺就得街道照得宛如一面银镜。

    田立文半蹲在屋顶上,突然感到耳边有什么东西蹭得痒痒,他随手一摸,发现居然是一片花瓣。

    正确地说,是一片红色的秋海棠的花瓣。

    眼下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哪里来的秋海棠?

    他正纳闷,小寒的脸色却是变了。

    “怎么了?”

    “这是督公的……”

    “什么?”

    “督公每次摆驾,都要派两名俊美小童在驾前抛洒当天摘下的红白二色秋海棠花瓣。”

    秋海棠是田凌飞最喜欢的花,因为他少年时姿容出色,曾被当今太后夸过“面有海棠之色,为后|庭增光”。据说田府在京中的宅子种满海棠,有专门的匠人伺候,一年四季花开不败。抛洒海棠花瓣就成为了田凌飞仪驾的前奏曲。

    这抛洒花瓣也是有讲究的。

    若是红色的花瓣多,就说明九千岁今天心情不错,那些想要请托的,求情的可以上来试试。

    若是白色花瓣多,那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了,别没事往前凑。公公正嫌弃花的颜色不够鲜艳,要人血来染一染呢。

    “……所以这冒牌货连这都学到了?”

    田立文心想倒是挺敬业的。

    他用眼角瞥了一眼身后,田凌飞就算是在屋顶上也是派头十足。

    阿七搬了张交椅上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坐得稳稳当当,手里还捧着一壶沏好的香茶。

    优雅,真是优雅。

    不管是正品还是仿品都那么优雅,让田立文这个21世纪传过来的大老粗顿觉惭愧。

    随着乐声渐进,随风飘洒过来的花瓣也越来越多。田立文眯着眼睛大致数了一下,看来今天的“督公”大人心情不错。

    “督公,不对劲。”

    阿七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

    “他们打出来的卤簿,不像是假的。到真的像是,像是……我们留在船上的那一副。”

    田凌飞出行那排场可比什么八府巡按来的招摇多了,除了一队吹打手,还有扶驾的,陪乘的,打五色旗的,打伞的,撑扇,等等等等……据说这副仪驾是皇帝陛下赏的,犒赏他曾护驾有功,特赐了一副亲王依仗和一套朱红色蟒服。从那之后田凌飞才有了“九千岁”的称号。

    田凌飞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回田家村,就是为了向亲朋好友们嘚瑟这套东西。如今不但名头给人学了去,连仪驾都被人拷贝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打脸么。

    田凌飞接过望远镜,只见那八人抬的金色较辇晃晃悠悠地打大街口往这里走来。轿子顶上镶着一颗硕大宝珠,四条红色的绸缎结成一个顶,从那宝珠上披散下来,风一吹,露出轿子里坐着的人。

    远远望去,此人身材消瘦,身穿白色蟒服,头戴三山帽,足蹬皂底金色绣豹纹的皮靴,身后披着一条红色绲白毛边的斗篷,端坐在轿子中央,八风不动。

    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对方的面孔,只认出是个年轻的男子,面白无须,确实有点公公的意思。

    “督公……那衣服,那衣服……”

    小寒都要哭了。

    田凌飞的衣物吃食都是由小寒一力打理,从不假手他人。被这小家伙视为无上的荣耀。连带着他想把田立文的衣裳配饰也给包办了,只是目前还没得逞。

    这假“九千岁”身上的衣服是昨天夜里小寒亲自整理的,亲手熨好了本预备着要用的,谁知道居然穿到了别人的身上。

    “督公,他偷咱们东西。奴才下去把他杀了。”

    小寒恼羞成怒。

    “这不是最急的。”

    田立文按住他。

    “哪里不急了?他们是在羞辱我们,羞辱督公和东厂呢。”

    “如果真的卤簿和衣服都被偷了,船上的人岂不是更遭。”

    他们下船的时候连东厂加锦衣卫的人一共留下了三十多个,就算不都是顶尖高手,对付一般的宵小之徒也够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明知道船上有朝廷官兵的情况下敢登船作案?

    最关键的是,王爷一家现下如何?他们可都在船上。

    “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好。

    田立文正色道,“我估计这家伙也就是个马前卒。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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