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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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的,与媚媚搂搂抱抱地上了一辆车。

    冬树没说话。

    夜风很凉,吹得她难受,甚至有些想吐了。她明明思路清晰,额头却开始发懵。

    怎么回事啊,她默默想着,忍不住扶住了车门,撑住了身体,怎么那么难受啊,她也没喝酒啊。

    冬树坐在副驾上,她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她是我朋友……我总得问问她。”

    问问她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如果她不是的话,冬树宁愿得罪导演,也要把她拉出来。

    封年摇摇头,这事他看得多了,也觉得正常,导演有家庭,但是在外这些事情都做过。封年知道,在之前的剧组里,导演时常找个女演员,在剧组当一段时间的夫妻。

    拍完戏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

    导演仍然是妻子的好丈夫,儿子的好爸爸。同样,那个女演员的戏份也会多上一些。

    这次因为封年在,导演终究算是他的叔叔,总要在孩子面前留些面子,起码装出个好人样子来。因此没和之前一样搭伙。但现在媚媚已经主动成这样,又是长得挺好看的女孩,还拒绝什么呢?

    但冬树姐不信,封年也只能陪她走一趟了。

    封年将王小助放在了后排,让他躺好,然后,他坐在了驾驶座上,向着酒店奔去。

    一路上,冬树拿着手机不断给媚媚打电话,但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到了酒店后,前台的人帮忙把王小助送到了房间,冬树和封年去了导演住的楼层。

    封年知道房间号,到了房间门口后,冬树的手颤抖着,按响了门铃。她按门铃之前,房间内隐隐约约有些声音。

    但她按了门铃之后,房间内便没有丁点声音了。

    她按了三次,门内始终没有应答。

    冬树心里还抱着一些幻想,她趴在门上,小声喊:“媚媚,媚媚。”

    她很想让媚媚听到,但又不敢声音太大,生怕周围的住户听到她在导演的房间门口叫媚媚的名字,会对媚媚不好。

    “媚媚,你是不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冬树说:“你说走错了,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但她说了很久,门内都没有声音。

    媚媚不是在她面前离开的,所以冬树不信。是她把媚媚邀请过来的,所以她要对媚媚负责,如果媚媚不是自愿的呢?

    她带媚媚来的,她便不能让媚媚受欺负。

    封年站在她身后,看着平日里神采奕奕、总是笑盈盈的冬树姐贴在门前,满脸急切,一声声地叫着她所谓的朋友。

    天真。

    封年想着。

    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天真和坚定了,几乎到了愚蠢的地步,让他……有些心疼。

    “冬树姐,”封年轻声唤她:“走吧。”

    “媚媚没说话。”冬树摇头:“她不说话,我就不走。”

    她这句话后,房间内有了声音,是模糊的男人的声音:“……你走吧……”

    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走路的声音,门终于开了。

    媚媚赤脚站在了房门口,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头发散乱,口红蔓延出唇边,脸上没有表情地看着冬树。

    冬树的视线绕过她的身体,看到了昏暗的房间里,靠在床头的导演的身影,还有床下那条熟悉的银色中裙。

    冬树将视线收回,她试探着伸出手去,只要媚媚拉住了她的手,她就会不计后果将她带走。

    但媚媚皱着眉:“谢冬树。”

    她说:“你走吧。”

    “别打扰我了,好吗?”

    披着浴袍的媚媚转身,将房门再次关闭,关闭的那一瞬间,冬树看到她的浴袍滑下,媚媚赤身走向了床上那个身影。

    冬树愣愣怔怔看着那扇房门,封年再次叫她:“冬树姐,走吧。”

    冬树的心重重坠了下去,砸在了玻璃碎片上一样砭骨的疼痛。她终于转了身,向着电梯口走去,到了电梯口,却忘了按数字。

    封年将数字按下,两人站在电梯里没有说话。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有人进来了,都是剧组的人,下楼去买些东西。

    剧组的人看到了封年,便和他打了招呼。

    封年悄悄挪了位置,将冬树的身影盖住,她现在情绪不对,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接触。

    是该让冬树姐回房间的,但看着她这个样子,封年实在担心。

    他微微低头,看冬树姐现在的样子,他个子高,只看到她嘴唇有些发白,全身没了力气。

    是朋友啊,冬树姐接那个叫媚媚的女孩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朋友啊。

    那她现在会是什么滋味?

    封年看着发亮的电梯按键,有些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了。

    哦,有些印象了,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学校组织了绘画比赛,那时候封年正在学画画,因此认真画了一幅画。他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一家三口,牵着手去了植物园,爸爸还给妈妈头上插了一朵花。

    这画现在想来,其实是有些丑的。

    但当时的他觉得美极了。

    学校是很贵的私立学校,肯定不会让学生们不高兴,于是贴心地给每个参赛的学生都颁了奖。有一等奖、二等奖,还有最佳色彩奖,最佳人物奖之类的,人人都有份。

    拿到奖状之后,他非常想给爸爸看。

    于是他在体育课偷偷跑出了学校。

    爸爸说不让他去公司,但他知道爸爸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那时候的封年就很有钱了,他拿着零花钱,上了出租车,去了父亲的公司。

    他很聪明,绕过了前台小姐姐,还偷偷登上了去往顶楼的电梯,那里是父亲的办公室。

    封年当时都想到了父亲会怎么夸他,他美滋滋的,满脸的笑,然后在门口,被惊慌失措的秘书拦下。同时,他看到了房间里,父亲和一个他没见过的阿姨手牵着手,温柔地说话。

    那一天的感觉,大概会和冬树姐现在有些像?

    他发现了原来父亲在法律上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不是父亲的妻子。

    妈妈只是爸爸包养的女人罢了。

    自那天以后,封年便失去了一切对生活的信念。即使后来父亲丧偶了,正式娶了他的母亲,封年也再也没有回到过一年级那天之前的状态。

    很多事情,封年都知道是错的,但他根本不在意了。

    爸爸是错的,妈妈也是错的,导演是错的,媚媚也是错的,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错误,他又有什么立场呢?

    封年见惯了错误的事情,在他所处的世界中,重要的从来都不是道德。

    但他知道,冬树姐啊,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那么冬树姐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封年按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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