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北落: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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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指尖,温热的呼吸浅浅洒落,在他指腹边缘打着转。

    一双眼眸水波滟潋,未经妆点的嘴唇像冰水久浸的软桃,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清透的红,与未能尝到的甜。

    陆哲淮眸色微沉,粘着纸片的手指逐渐收拢,另一手在她额头轻弹一下,轻斥里温柔未减:“这儿装的什么心思?”

    盛栀夏退回安全距离,撑着下巴,也学着他置身事外的淡然模样,无谓且有恃无恐:“不太知道,你告诉我吧。”

    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总想挑起他的情绪,勾起他的知觉,探一份不同以往的温度。

    陆哲淮什么也没说,最后一丝温沉目光抚过她眉眼。

    距离完全拉开,他慢条斯理绕过吧台,走向厨房区,将那片碎纸弃进厨余箱。

    他承认,方才那一瞬间,他曾心生杂念。

    不知不觉,窗外晨曦初露,暖光徐徐洒落。

    “陆哲淮,又过一天了。”她说。

    -

    月底掀过那几天,转眼就是七月。

    黎珣终于给盛栀夏打电话,准备接她回家。

    过了这么久,她确实该回家了。

    黎珣给她打电话时已经是晚上,说自己距离这边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于是盛栀夏随意收拾了一下,发现也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给手机充了会儿电就直接到院门口等着。

    陆哲淮从吃完晚饭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她也不想打扰他,只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走,另外合计了一下近期费用,转给他一个整数。

    前院壁灯散逸暖光,她低着头,在灯下静静等着,时不时徘徊几步,百无聊赖。

    初夏虫鸣淡淡,她发了会儿呆,下意识转身抬头,陆哲淮就在这时推开三楼露台的玻璃门。

    他指间夹着许久未碰的烟,另一手将手机扣在耳边,正在打电话。浅色居家服融在夜色中,伴着轻烟缭绕,莫名散发一丝沉郁。

    不知道他打了多久的电话,或许连她发的消息都没来得及看。当他视线一晃看见她在底下站着时,眼底还闪过一丝疑虑。

    盛栀夏舒朗地笑了笑,对着露台方向摆弄了一通没什么章法的手语,说她待会儿就要走了,提醒他记得看消息。

    她的笑意拂去一层夜色,似乎只有那一隅带着明媚的暖亮。

    陆哲淮一时了然,想将电话挂断,但听筒里很快传出娇嗔:“喂,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说你后天记得到机场接我。”

    “自己打车。”他平静道。

    那边更加不满:“不是吧,你这什么态度,小心我跟伯母告状。”

    陆哲淮拿着烟的手按了按眉心,沉声:“随你。”

    下一秒,电话挂了。

    孟予沁“喂”了几声,手机拿下来一看,一口气差点被噎住。

    不远处一帮人玩卡牌游戏玩上头,越赌越大,直接往桌上扔钞票和银行卡。

    唯有台球桌这边还算安静,友人扔下球杆走过来:“又挂你电话了?”

    孟予沁无话可说,手机往沙发角落一扔:“这还用问。”

    友人挑了挑眉,在她身边坐下,凑到耳边:“让姐教教你吧,这种呢,就喜欢热情主动的,你往他身上一挂,再软糯糯地叫声名字,我就不信他招架得了。”

    孟予沁无语笑了:“得了吧,就没见他多看哪个女的超过三秒。”

    友人咂咂嘴,老神在在——

    “现在不看不代表以后不会看,准岳父盯着他呢,不信他敢跟两家人作对。更何况,他表弟那颗雷炸完,以后还会有更多雷,说不准的事儿。”

    “毕竟这年头的舆论跟机关枪似的,掩得再深的关系网都能给你打烂扒碎,唯一的应对方式是‘禁止造谣’,但又有什么用?信的总比不信的多,最后还得闹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自己想想,到了关键时候,那边不是还得靠你们家拉一把?大家都得顺势而为。”

    孟予沁烦躁地闭了闭眼:“算了,没什么好想的。”

    “大家都是棋子罢了。”

    ...

    远远听见车辙声,盛栀夏最后对着露台挥了挥手,转身错开视线,不疾不徐走出院门,上了黎珣的车。

    陆哲淮早已把烟摁灭,温沉视线静静垂落,在夜色中看着车辆远去。

    今天格外暖和,已经有夏天的感觉,但盛栀夏关上车门往驾驶座扫去一眼,黎珣居然穿了一件高领绒衫。

    她忍不住揶揄:“你什么季节?”

    黎珣打着方向盘,笑了笑:“早上觉得凉才穿的,懒得换了。你身上这件是他给你准备的?”

    盛栀夏低头看一眼,身上穿的是陆哲淮给自己买的吊带裙。

    至于原来那条小黑裙,已经落在他家了。

    但车子已经绕了出来,也不好掉头,她只好等有时间了再去拿。

    “嗯,都是他准备的。”盛栀夏回答完,忽然意识到这人在转移话题,眼神倏地一变,转头打量她,“那渣男没欺负你?”

    黎珣慢了半拍:“没有。”

    盛栀夏狐疑,伸手在对方领子上扒拉一下,昏暗中果然出现一片吻痕。

    她感觉自己要瞎了,立刻嫌弃地松开,转头扔下一句:“擦点药活血化瘀吧你。”

    黎珣抿抿唇,好像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开车。

    回到公寓之后盛栀夏才明白,吻痕还不算魔法攻击,沙发边沿那块水渍才是魔法攻击。

    “你们——”她僵在茶几边上,眼神盯着那一块,感觉整个屋子都不对劲了,“你们在沙发?!”

    黎珣在玄关换鞋,换完淡定自若地从她身边经过,开冰箱拿了瓶饮料,没有回答她。

    她转身看了对方半晌,兀自点点头:“黎珣你可以。”

    说完立刻掏出手机准备叫保洁。

    “不用折腾,根本没做。”黎珣轻飘飘扫来一眼,关上冰箱,“是他来这儿之后我把水杯撞倒了。”

    盛栀夏滑手机的手停了下来,震惊与烦躁来回切换,此刻只剩无语。

    凭什么,就不该让那个渣男踏进这里一步。

    实在烦得很,她连手机都想摔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黎珣垂眸倚着冰箱,拧开汽水,却一口都没喝,“玩玩吧,反正也结不了婚。”

    盛栀夏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看着她,隔了许久,听见她没什么情绪地说:“他不会娶我。”

    成年人的感情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爱与欲的纠缠。

    但这一缠就是好几年,起初不过几根线,最后却缠成复杂的结。

    盛栀夏也想尝试理解对方,但她这个年纪,经历的也就那么些,根本找不到理解的点。

    她能做的,只是把沙发收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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