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北落: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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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男高纯粹是欺软怕硬,平日里用下流手段激怒女孩子,并以此为乐,就喜欢看她们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所谓正当反抗在他们看来只是助兴剂。

    但当对抗者的身份与地位突然跃升到他们难以估量的程度,并且连身高都超他们一大截的时候,他们立刻就蔫了。

    于是都不用撵,一个个的自己拔腿跑了,跑之前还迫于压力道了个歉。

    身旁的人松开盛栀夏的手腕,轻描淡写:“地址。”

    简而言之就是问她要去哪,他可以送。

    盛栀夏面无表情睨他一眼,没想明白,这人难道是坐火箭回的国。

    他今天穿了件白t,裤子也是灰色休闲款,多了几分亲和力,惹得不少路过的女同学看过来,收获一堆粉红泡泡。

    盛栀夏收回视线,转身拿回自己的行李箱,低头把拉杆扯高,无视他。

    那年网约车业务正全面上线,“地址”两字正好对上姜子柔一根筋的性子,她还以为盛栀夏约了车,陆哲淮是司机,于是直接报上地名:“啊,在四季湾,谢谢师傅!”

    拉杆突然咔的一声拉到最顶,盛栀夏无言以对。

    ...

    傍晚车流量大,中途遇到几个路段水泄不通,车子在路上堵了半晌。

    盛栀夏一直看着窗外,后座略显沉闷。

    捡着等待的时间,姜子柔戳戳盛栀夏的胳膊,说悄悄话:“诶,你运气怎么这么好,随便叫个网约车都是这种极品货色。”

    “你说车?”盛栀夏佯装不懂,“那确实。”

    姜子柔嗔她不解风情:“我当然说人啊!”

    盛栀夏不予评价,视线从窗外收回,越过前排座椅,停在某人扶着方向盘的手上。

    没看见那枚银戒。

    “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姜子柔低声嘀咕着,从花里胡哨的斜挎包里掏出手机滑了滑,不出几秒眼睛一亮,又戳她,“就是这个!这个视频里的!”

    “嗯。”盛栀夏敷衍一声,又扭头看向窗外,一片楼宇已被余晖染尽。

    “怎么这个反应!”姜子柔抬起一手做掩护,贴到她耳边输出蚊音,“说不定你回了波士顿还能再碰见他呢,他学校不就在你河对岸。”

    “他早毕业了。”盛栀夏随口一应。

    姜子柔反应一会儿,眯起眼睛笑:“咦,你怎么知道?”

    “......猜的。”

    音落,姜子柔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没再说话。

    车流一点都没动,直到暮色渐浓,前排逐渐亮起红色尾灯,串成一条不见尽头的长链。

    陆哲淮靠着椅背,指尖轻点方向盘。

    从盛栀夏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清晰的骨节,和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再然后,她看见他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车厢沉静,手机听筒的声音自动放大,那些对话在她耳边一清二楚。

    “戴戒指那张图我把咱俩的手p到一起了,顺利交差。”那边是明亮娇俏的女声。

    “知道了。”陆哲淮温和回应。

    那边安静片刻,笑了笑:“看来你回国之后心情不错。”

    “依据?”他问。

    “语气都变温柔了。”听筒里语速稍缓,仿佛想让他听进心里,字字清晰,“这么下去,也不怕我哪天真的喜欢上你。”

    盛栀夏下意识抬眼,目光再次落向前排驾驶座。

    顿了几秒,听见他只用两句便冷淡地结束对话——

    “你倒是挺爱开玩笑。”

    “在开车,挂了。”

    盛栀夏收回目光,看着窗外霓虹发呆。

    看来那枚戒指只是一个工具,用来演戏的。

    或许对方是家里人给他安排的未来女朋友,而他不喜欢对方,对方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又或者,可以说他们只是目前不喜欢彼此,未来说不定。

    这么一梳理,她倒像一个半路程咬金,夹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毕竟事到如今,该了解的都了解的,醋也吃了,说不喜欢已经来不及了。

    她自己的心思她最清楚,而他的心思,她根本不明白。

    靠着椅背轻轻眨眼,她莫名想起一句话,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之后那几年她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形容词,原来是一种若即若离的疏冷。

    柔情和温度似乎不是真的,但它们曾在无数个瞬间,给了她难以抽离的实感。

    这条道堵了大半天,在盛栀夏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终于有了向前的迹象。

    一路无言到达四季湾。

    车子停在门口,陆哲淮打开后备箱给她拿行李。

    “谢了。”盛栀夏垂眸接过来,转身要走。

    “回来。”陆哲淮叫住她。

    她抿抿唇,不耐烦地转身:“又怎么了?车费我转给你,就按市价来,不会亏了你。”

    陆哲淮低头看她,俊朗深邃的眉眼微微向下压着,眸色在夜里更显深沉。

    车后只有两人,而姜子柔早就先行一步,猫在保安亭边上默默观察他们。

    二人在路灯下对视半晌,陆哲淮沉缓开口:“我去酒吧问过,你那位玩乐队的朋友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生我的气。”

    盛栀夏攥了攥行李箱拉杆,冷飕飕地问:“所以你就订了最早的机票跟我回来?”

    闻言,陆哲淮沉声反问:“不然我回来度假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南城也有亲戚朋友。

    盛栀夏别过脸,“嘁”了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回来度假,毕竟你哪儿都能去,不缺钱,也不缺人喜欢。”

    情绪就这么摊开了,她也没什么多余的要说,拉上箱子又想转身就走。

    陆哲淮及时拉住她:“说清楚,到底生什么气?”

    盛栀夏顺着自己被扣住的小臂看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揶揄道:“戒指你不戴了?不挺好看的么?”

    陆哲淮神情微动,胸腔起伏着沉出一口气:“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盛栀夏挣开他的手。

    陆哲淮也没再拉她,嘴角轻轻抿了抿,缓着声线:“戒指的事情可以解释,只要你想听。”

    解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易事。

    但接近成年的她早就明白,所谓感情不是什么永恒浪漫的产物,或许真的有人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解释,而有的人,解释只是为了更好地圆谎。

    盛栀夏不会无条件相信他是前者,更何况他们这种复杂圈层,感情通常被置于利益之后,没有那么多矢志不渝可言。

    她百无聊赖踢着脚边一颗小石头,懒洋洋的:“如果我现在不想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听见他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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