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艳妻: 8、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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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再怎么样也比不得屋里舒适,戚迟鸢手指冰凉,捧着手炉反复暖着,许是心里不安,这手就是暖不热。

    她先前听闻太后溺爱幼子,早些年为魏宴淮挑选了许多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魏宴淮见都不见,后来太后看开了,也不管这事儿了。

    戚迟鸢之前还对太后抱有幻想,希望太后皇上因看不上她的家世,逼迫魏宴淮把她放了。

    如今再看,她之前那些想法太过天真。

    到了宫门前,戚迟鸢被一名宫女扶着下了马车。

    先前去接她的那名掌事宫女说:“戚姑娘,太后不喜吵闹,不喜旁人问些不该问的,待会儿进了宫,望戚姑娘慎言。”

    戚迟鸢对她点了点头。

    马车不允许驾入宫里,去往太后所住的永宁宫还需要一段路程。

    路上积雪虽被扫开,但融化的雪水流淌的四处都是,冷风再一吹,结成一层薄冰,整的地面特别滑。

    无论是谁都走的很慢,戚迟鸢不至于跟不上。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永宁宫,还未进去,就见宫里走出个眼熟的高大身型。

    双方走近了,戚迟鸢身旁的几名宫女都对其福身行礼。

    “见过王爷。”

    戚迟鸢没动,或者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外面披了件浅蓝斗篷,一路走来,冻的小脸通红,和平日里的苍白很不一样,美艳极了。

    魏宴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舍得移开,看了好一会儿才对其他人随意道:“免礼。”

    魏宴淮没在意戚迟鸢的忽视,手掌伸进毛绒斗篷里,握住了她的手,皱起了眉,问:“手太凉了,冷不冷?”

    戚迟鸢手臂动了动,挣脱温热的手掌,拢了拢斗篷,道:“不冷。”

    魏宴淮嘴角微勾:“冷就说出来,可别一直冻着。”

    掌事宫女:“王爷,太后还等着见戚姑娘呢。”

    魏宴淮摸了摸戚迟鸢的脑袋,“进去吧,什么都不用怕,你身后有我。”

    戚迟鸢跟着掌事宫女进宫。

    魏宴淮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身影,眼底笑意淡退。

    喜服本应在今日直接送去戚府,半路被太后的人拦了下来。

    拦路的人说:“太后想在永宁宫亲眼看戚姑娘穿上。”

    成婚后,戚迟鸢早晚都要来宫里面见太后。

    太后心切,想在成婚前就见一面。

    魏宴淮在府里听到消息,那时太后的人已经抵达戚府,他想阻止都来不及,只好赶来宫里。

    魏宴淮眼底划过一抹阴沉,安插在永宁宫的人消息迟了一步。

    要么叛主,要么被瞒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用。

    魏宴淮不会跟自己的生母对着干,但他同样不会让心悦之人因他受苦,谁都不能为难戚迟鸢,就算是太后也不行。

    戚迟鸢原本可以安静过日子,只他因自私自利,把人拉进了这场不安宁的大染缸里。

    太后没有恶意,不代表没有目的。

    永宁宫里,戚迟鸢给太后行了礼,紧接着就被太后赐座。

    太后面容慈祥,浑浊的双眼中却没多少笑,问:“你与睿王是如何认识的?”

    戚迟鸢如实道来:“民女与睿王初次见面,就被睿王带走了。”

    太后接下宫女递来的茶,轻轻抿一口,“哀家这些年,往睿王府送了许多个小有姿色的宫女给他当通房,他一个都没瞧上。”

    “哀家还好奇他会喜欢上什么模样的姑娘,今日一见,心里有了答案,那些宫女的确比不上你。”

    语气听着挺和善,这话却让人犯膈应。

    戚迟鸢面色不变。

    太后对一名宫女招了下手,道:“你去带戚姑娘试衣裳。”

    宫女应了声,对戚迟鸢恭敬道:“戚姑娘请随奴婢来。”

    戚迟鸢跟着去试喜服。

    她人刚走,太后就道:“这丫头姿色不错,性格却不讨喜。”

    掌事宫女:“奴婢跟戚姑娘说了您不喜吵闹。”

    太后喝了口茶,没说话。

    不喜欢旁人多说,又不是不让说。

    这戚迟鸢安安静静像个木头,今后可怎么哄她儿子开心。

    戚迟鸢所试的喜服非常合身,在这之前并没有人去给她量衣,唯一的答案便是魏宴淮亲自所量。

    至于是何时量的,她不得而知。

    换好后,穿着这身喜服去面见太后。

    太后满意点头:“不错,你生得白皙,这身红衬得你很漂亮。”

    给太后看过,戚迟鸢又换回了之前的衣裳,她祈祷着太后能尽早让她回去,可惜天不遂人愿。

    太后兴致勃勃地问:“你身体不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后天所致?”

    戚迟鸢:“民女先天就体弱。”

    太后拧眉,又问:“可影响有孕?”

    戚迟鸢眼睫微敛,无所顾忌道:“影响。”

    说叨半天,这才是太后的主要目的吧。

    太后表情凝重,大拇指摩挲着佛珠子,一个又一个珠子转走,“睿王看重你,哀家拿他没办法,况且哀家也想抱孙子。”

    太后沉声道:“章太医还在外面候着吧,去把人请进来。”

    戚迟鸢进来时没看到什么太医,但太后这么做,足够让她恶心。

    皇宫那么多皇孙,不都是太后的孙子。话又说回来,不满意她,大可以劝说睿王放她归家,却非要将她赐给睿王,如今又对她身体状况不满。

    不一会儿,宫女就带章太医来了。

    章太医为戚迟鸢把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

    太后看得提心吊胆。

    章太医:“回太后,戚姑娘的身体不太好,不过只要戚姑娘日后多加调理,以后未尝不可怀有身孕。”

    一番话听得太后都紧张了,得知还有机会,面上那股慈祥又回来了。

    太后:“要怎么调理?”

    章太医:“戚姑娘每日可有用药?”

    戚迟鸢点头,没有吭声。

    她纵然有万般委屈,却不能露出分毫,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藏在斗篷里的手指早已紧紧相扣。

    章太医:“只要按时用药,平日里多吃些补身体的。当然,戚姑娘的心情也跟这些有关,戚姑娘要时常保持着好心情,这样更有益于您的身体。”

    太后明白了,挥退章太医。

    等章太医离去,太后再面对戚迟鸢时,眼里的慈爱如同看到了皇孙,笑道:“哀家上次给你的镯子可还戴着?”

    戚迟鸢颔首,戴着镯子的那只手从斗篷中伸出,道:“太后赏赐,民女不敢不戴。”

    太后语气轻柔:“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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