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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秧子向导摆烂成神》 11、第 11 章(第1/2页)
中午睡完午觉,谈峤接到程誉发来的消息,问他有没有空,带他回去请爷爷看看病。
“当然有呀,太谢谢了。”
见他要出门,翁和风问:“去哪?”
谈峤把事情一说,翁和风说:“我和你一起,外边不比学校,很乱。反正下午没什么事,看个病也不用太久。”
谈峤点点头。
还是西区哨兵时,他曾来东三区出过任务。
三年时间过去,连他最熟悉的宁清朗都变了,更何况他从没深入了解过的东三区。这里虽贫弱,却是出了名的民风剽悍,以他现在的身体,很难应付突发情况。
他们与程誉会和,坐上公交车。路过一条江时,远远看到一座醒目的黑塔,应该就是给特殊人种启蒙,有白噪音装备,提供静音室的“塔”。
自从特殊人种学校创立,“塔”的功能就被削弱了,如今哨兵宿舍也有白噪音装备,不用特意到塔里去。
坐车花了十几分钟,下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程誉领着他们,穿过极为狭窄、潮湿、苍蝇乱飞,垃圾遍地的小巷。
翁和风停在巷子口,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恶心。
“要不你在这等?”谈峤了解他的洁癖,这种地方对翁和风来说,肯定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对不起翁学长,我家条件不太好,环境有些差。”程誉个子虽高却不敢看人,抱歉又自卑。
翁和风深呼吸一口,闻到一股酸臭味,立刻屏住了呼吸,“没事,快点走。”
巷子一条接一条,每一条都很脏。在垃圾堆里,还倒着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们在垃圾中□□,手脚的伤口都发烂了,任由苍蝇飞在上头都不搭理。
谈峤看过东三区地图,知道这边不属于贫民区。这边都是这样,贫民区该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仅仅一趟,他就对东三区的贫困有了认知。
程誉在前方带路,格外难为情,又不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沉默。
又经过一条长满青苔的小巷,他转过身来,松了口气道:“就快到了。”
“好。”谈峤刚回完,路边一个原本在垃圾堆里翻找的人忽然回头,朝他扑来!
那人身上的异味极浓,面色凶恶,额上疤痕密布,把谈峤身后的翁和风都吓了一跳。
哨兵身体敏捷,程誉赶忙挡在那人面前,解释道:“大叔,这不是别人,是我同学。”又自责地向谈峤赔不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谈峤在原地不动,并非因为害怕,而是他猝然发觉,捡垃圾食物吃的刀疤男,是个哨兵。
他留心观察,除了刀疤男,倒地的很多乞丐都是哨兵。
联邦规定,每一个哨兵都必须服兵役、上前线,他们年轻时必然和虫族激战过,为国家和民众的安全拼命过。
但谈峤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晚年生活会这么悲惨。
这可是哨兵,是五感易于常人的哨兵。普通人都难以忍受的臭味,在他们这成倍的放大,对他们来说,堪比对鼻子的凌迟。
那些哨兵必备的白噪音装备,更不可能有,意味着晚上的风声都能把他们惊醒,长期无法安睡。
谈峤震惊的表情触动了翁和风,又转了几次小巷,他小声说:“要是有选择,向来是天之骄子的哨兵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联邦不是会给每个退役的哨兵发放补贴吗?”
“杯水车薪罢了。退役的哨兵,其精神图景往往支离破碎,需要找向导进行修复。这里不像别区,医院的报销比例高,三区医院管理混乱,僧多粥少,要想得到精神修复,就必须出高价。退役安置费固然不少,又能经得起几次修复?”
谈峤何尝想不到这些,叹了口气。
年轻时保护联邦,年老时无法被联邦保护。
难怪哨兵乞丐的深情如此麻木绝望,被抛弃的人,不过苟活罢了。
又沿着巷子走了百步,程誉爷爷的住处到了。
老人热情地在门边迎接,“是小誉的同学吗?小誉在学校受你们照顾了,快进来!”
爷爷是普通人,背佝偻了,满头银发,穿着一件洗得边都破损的老头背心。皱纹深,脸上手上都是老年斑,但精神很不错。
见他忙着倒茶,谈峤赶忙说:“爷爷,您不用这样客气,我们自己来。”
不算宽敞的房间还是水泥地,连瓷砖都没铺。采光差,收拾得倒算干净。漆都剥落的木桌上,摆着两碟点心,散发着难以言说的臭味。
“这是我做的臭臭饼,别看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程誉最爱吃。”爷爷倒了茶,把有臭味的那碟往翁和风与谈峤面前推。
翁和风使劲忍着,才忍住了皱眉的冲动。他知道程誉爷爷是一番好意,拿出自认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作为客人不该挑剔,可这着实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连螺蛳粉味道都受不了,这臭臭饼比螺蛳粉更夸张。
自己接受不了,更别说谈峤。谈峤嘴刁,有一点点臭味都是不愿吃的。
然而,谈峤看起来没有丝毫介意,拿起一块饼就往嘴里放,像是完全闻不到饼的臭味。
仔细品尝了一番,他眼睛一亮地点点头,“果然好吃,爷爷手好巧。”
翁和风惊讶不已。
谈峤吃完一块又去拿,“爷爷,这是不是特殊的发酵工艺做的?口感和我以前吃过的都不同。外面脆,里面软,最里层酥。”
“对,这是多年前我妈教我做的,全家都喜欢吃。”
谈峤吃了几块饼,对爷爷竖起大拇指,“那我可要多吃点。”
爷爷慈祥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有好多人吃不惯的,你喜欢就太好啦。对了,程誉说你身体不好,这东西上火,还是要节制。”
谈峤像是才想起,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你看我,贪嘴都忘了。”
翁和风心道,根本不是。谈峤从不贪嘴,从不贪吃。
“那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爷爷细细地为谈峤把脉,问道:“平时可有手冷、气喘、出虚汗?”
“对。”哪怕在这样的热天,谈峤的手脚都是冰冷的。
爷爷脸色凝重起来,“你脉象极虚,有死脉复生之象,似断掌接骨,脉象之奇,闻所未闻。”
谈峤顿感意外,死脉复生,指的不就是他的重活?
说的这样准,真是大隐隐于市的老中医。
程誉听着都紧张了,“爷爷,那能治吗?”
“手冷盗汗阳虚之症,下一味对症之药即可。身体的不足之症,要吃药慢慢调理。”
程誉和翁和风双双惊喜,“那就是能治?”
爷爷施施然道:“当然,我先开方子。至于调理身体的,我还要翻翻医书。”
他龙飞凤舞地在药笺上写了几味药,“这中间有一味药难找,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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