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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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福公主的丧葬礼自是极尽哀荣,嘉宪帝派了太常卿前去治丧,一切以国礼操持。

    嘉宪帝亦是痛不欲生。

    出殡那日,他去了秦侍郎府,不过几日的时间,威严的君王几乎哀毁骨立。

    陶知影站在远处,不动声色地留意着他与秦婉姜。

    这位帝王许是太过悲痛,秦婉姜数次出现在他眼前,并未见他有何特别的表情或举动。

    其实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直愣愣地出神,似乎在呆呆地追着自己久远的记忆。他穿着麻葛制成的石竹色凉衫,愣柾得仿若一位茫然的普通士儒。

    而见了陶知影也不打招呼的沈同晏,与她也仿佛是两个普通的陌生人,只是凑巧都去了那府中吊唁——

    天冷气清,冰冻地拆,年尾的盛京也是一样的酷寒逼人。

    令福公主去后不久,秦侍郎府接到了嘉宪帝亲自下的中旨,封秦婉姜为德妃,要求秦侍郎府于正月前将秦婉姜送入宫中受封。

    秦侍郎阖府错愕沸然,朝堂亦随之震动。

    宰执、御史台官员与左右谏义大夫纷纷在第一时间上表劝谏,其中以右相万成印的谏表最为发聋振聩,他写道:“秦侍郎之女与陛下实为叔侄,陛下岂可与宗法纲常相戾,置礼法而不顾,知伦常而不行乎?陛下不迩声色,中外共知,岂宜有此?可知人心逸于久安,而害生于所忽陛下何以妄乎至此?若犯此违天逆理之行,将户晓皆知,届时何以示天下?何以告祖宗先贤,子孙后世?陛下一起其端,后世子孙或踵之,则伦常乱矣!”

    可嘉宪帝此番却是强硬又执着,他似乎被令福公主的病逝灼到整个人都变得失了理智,又无所畏忌,根本就是不受章疏,欲置伦常礼法而不顾,要一意孤行的态度。

    右相万成印于腊月初十再上一疏,内里仅有一行触目惊心的字:“陛下如仍有兹意,德已薄矣,可不慎乎!”

    嘉宪帝依然无动于衷,腊月十一常朝时,右相再次廷争抗颜,见屡谏君王无效,万成印一头磕在了文德殿中的漆红木柱上,这位忠谏之士血洒当场。

    痛失要臣,嘉宪帝却只沉寂了几日便恢复了对纳妃之事劝谏之声的充耳不闻。

    除了丰德明外,这位右相是唯二的三朝老臣,他生于太宗执政之年,辅佐大齐三任帝王整饬政事,治国有绩,一生威武不屈,刚直不阿,不畏权贵,秉公事职,从来都是敢于犯颜直谏,匤正错误。

    而最令大齐百姓动容的是,这位万相公为官清正,廉洁奉公,死后家无余资。

    随着万成印之死,朝堂上下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又诡异。

    除御史台官员与左右谏义大夫外,其它原本亦慨然发声的官员几乎集体对此事杜口吞声,自同寒蝉。

    秦婉姜病倒了。

    陶知影再去探她的这日,还碰上宫中宦侍领了御医来为她调理病体。嘉宪帝明显心性坚定,对她志在必得。

    秦婉姜躺在床上,枯形瘦弱,不同于陶知影昨日看到的凄惶,今日她的眼中一片死寂,滞涩无光。

    她直直盯着帐顶,哑着险些哭坏了的嗓子说道:“是我凭生痴望,才会误会了是太子殿下。”

    “影姐儿,你可知方才来的宫人与我说了什么?”

    “他带了陛下的口谕,让我不要试图学祖母,否则他不会再顾及秦府上下。还说我与他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叫我安心养患,入宫后,他会好生待我…”

    陶知影心痛不已,复又后悔万分,悔自己那夜没有对沈同晏说出心中的猜测…

    回府的路上,回想着秦婉姜气息奄奄、病骨支离的样子,陶知影决定去找一趟沈同晏,让他带自己见一见太子。

    因着二人现下的关系,若是差人去请他,定是请不动的,她若想见他,只能厚着脸皮亲自去那留宴院等他回府。

    待近了留宴院,一眼便瞧见了那块令人刺目的院匾。黑金篆字深遒纵逸,劲立于上好的楠木上。

    不论是牌首牌舌的雕花横木,还是牌带两侧的圆雕,皆做工细致,寓意吉祥的花卉亦是延展有致。

    即使是自己亲自派人去刻的,但首次见到这块院匾时,陶知影的心还是隐隐牵痛起来,她狼狈地移开眼,举步入了院。

    因着昨夜飘了些雪花的缘故,今日室外结了冰,堕指裂肤的寒气将下人都逼得猫在了屋中取暖,陶知影进入时,未见有人在院中,她便带着秋照径直去了正房。

    留荷并不在房中,陶知影略感奇怪,站着环视了一圈,却发现这正房中似乎悉数都是沈同晏的衣物用具,未见任何带着女子气息的物件。

    正疑惑时,门口响了一声,留荷正揣着手不安地站在门口,她怯怯地唤了一声“夫人”,却并不入内。

    陶知影蹙额唤她进来,有些不悦:“这是去了何处?不怕世子爷回来了找不着人伺候?”

    留荷丧眉搭眼地认了错,深情中却带着几分委屈。

    秋照以为她是仗着被收了房,又生了恃宠而骄的心理才带了些情绪,便出声斥道:“夫人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留荷知道秋照有多受陶知影的重视与爱护,闻言也不敢回嘴,只是想到这些时日的经历,一骨碌跪了下去,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这下连陶知影都皱上了眉:“我并没有说你几句,你这是做什么?”

    要叫沈同晏看见,不得误以为自己在为难他的爱妾。

    留荷的肩膀不停抽动,听陶知影动了气,她忙急声解释:“夫人不要误会,妾身只是见惹了夫人不快,这才跪地请罪…”

    陶知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想到沈同晏都与她在一处,不由嘴里发苦,她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起来罢。”

    待留荷起了身,陶知影才问了一句:“世子爷近来可都是准时回府?”

    留荷嗫嚅道:“世子爷近来似乎比较繁忙,最早也要亥时才回…”

    陶知影心下沉吟,亥时…她一般都睡了,看来她得晚点再来等人,或是等他回了自己再来。

    她起了身,和悦地拍了拍留荷的手,嘱咐道:“近来伺候世子爷,你受苦了。今后若有什么需要,便去正院找秋照。只一点你要记着,今后若无事,最好在房中侯着,若爷回来找不着人伺候,可就是你一大过失了。”

    听她轻声细语地与自己说话,留荷刚压下的委屈又泛了上来,她抓紧了陶知影的手,含泪道:“夫人,不是妾身不侯着世子爷,实在是世子爷他,他不让妾身进这屋啊…”

    陶知影心一跳,她犹疑道:“不让你进这屋是何意?”

    留荷满脸泪花:“妾身自打搬来这院里,便一直住在厢房。世子爷冷厉得很,根本不让妾身近他的身…夫人,您说爷是不是还记着那晚上妾身的冒犯?妾身真的知错了,夫人您帮帮我,妾身真的欢喜世子爷,想好好伺候他的…”

    陶知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应。

    她浑浑噩噩地出了留宴院,又在自己的院门口踟蹰起来,秋照瞧在眼里,急得搓手,她灵机一动道:“夫人,您要不要去见世子爷一面?既世子爷近来回来得都晚,想来夕食也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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