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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她那么渣!还哭!》 23、冷泉(第1/1页)
林冬阮这样的,世间罕有。至少羌宁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她可以纵容自己做一些越界的小动作,但是却不允许自己撒个小小的谎。
寻常的老师或是长姐都不会这样吧?
怎么说……也该是弄反了。
第二日清晨,羌宁眼巴巴地守在床边,等着林冬阮说好的打手心惩罚。
林冬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阿宁你这是做什么?”
羌宁:“不打手心了吗?”
林冬阮:“……”
她无奈扶额,说阿宁真是又乖巧又叛逆。
这种在半睡半醒间玩笑一样的话,对方倒是当了真,一大早就主动拿来了藤枝。反倒是那种严肃些的训诫,对方完全不当一回事,这次答应了,下次还敢。
羌宁:“那姐姐不怪我了?”
“你既已答应我不再说话,我又有什么责备的道理。”林冬阮顺手抚了扶她脑袋,起身去梳发。
羌宁追过去:“不是这件事。”
林冬阮回眸:“那是何事?”
就……就是……
羌宁昨夜占便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愧疚感,此刻面对林冬阮,她却支支吾吾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冬阮是故意的吗?
羌宁看向她,却见她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像自己这般羞赧。
也对,昨夜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对方也没有什么表态,只是觉得被打扰清眠了。
爱、欲、情……林冬阮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把这些越界的事情放在心上。
霎时间,羌宁心中涌现出了一丝悲哀情绪。她窃喜的甜头对于林冬阮而言,只是平常的触碰而已,她小心翼翼的冒犯,对方一点儿都没有在意,就像一捧热水泼散在了雪地上空,还未落地的瞬间就凉透了。
羌宁深感无力,之前的小庆幸全部成为了她悲伤的源头,一时间又委屈又难过。
她现在有点看明白了——林冬阮不会喜欢那个姓徐的,就同样也不会喜欢自己,在林冬阮这里没有“喜欢”二字,所有的个人情感都被压到了大义公理之下。
“姐姐,能不能不嫁人。”羌宁从未用如此恳求的话语和别人说过话,在她意识到林冬阮不爱也要嫁人的时候,她承认她是慌了的,“那个姓徐的不是什么好人。”
林冬阮梳发的手一顿,片刻后放下了手中木梳:“阿宁,你今日怎么了。”
羌宁:“我想让你心中眼中只有我。”
林冬阮:“为何要这样想?”
羌宁掐着衣袖:“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二字出口的一刹,羌宁自己把自己惊到了,真真假假间,她不知不觉对林冬阮说了多少次“喜欢”了?就好像梨园戏子演成了真,不知不觉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她恍然捂着心口,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陷进去了似的,这么在意林冬阮,就连“喜欢”都能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林冬阮将她这幅神态尽收眼底,浅灰的眼眸长久地落在她身上,随即,轻轻笑了:“我也最喜欢阿宁了。”
羌宁下意识地否认:“不,不是一回事。”
她想,林冬阮的喜欢和对猫狗的怜爱是一个意思,她想要的,林冬阮应当是给不了,除非她主动去争去取。
林冬阮没说话,一些未束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身侧,她微微偏头支着脑袋,青丝垂落,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
羌宁找回自己的失的魂落的魄,仓促开口:“姐姐,我来给你梳发。”
“不必了。”林冬阮把手里的梳置于桌上,同她道,“阿宁,随我去冷泉沐浴。”
羌宁声音闷闷的:“哦。”
平日她一定不会去冷泉沐浴,只因为冷泉的水实在太冰了,羌宁不喜欢到这种冷冰冰的地方去沐浴,曾经在封地的时候,她沐浴必然要非常合适的温水,洋洋洒洒诸多流程,在水汽氤氲的温池里完成休沐一事。
哪怕现在来到了五丧镇,她每次沐浴也必然要舒舒服服地烧好水,不像林冬阮,每次都去那种冷冰冰的泉水中沐浴。
昨夜未眠,今早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轻易答应了林冬阮。直到两人结伴来到山间冷泉时,她才后知后觉——林冬阮这是叫她一起来沐浴?共浴一池,坦诚相见?
意识到这一点的羌宁瞬间手脚发麻,她也不是没有偷偷瞧过林冬阮身子,但毕竟都是夜晚或是床笫间,和这种大白天坦诚相见还是不一样的。
要知道,两人共浴一泉,她怎么能忍着不看对方?万一再来点儿接触什么的,她又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可没办法保证不做些什么。
羌宁对自己的德行水准还是有很清楚的认知的,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林冬阮这叫什么?这叫引狼入室!
“姐姐,你……你先……”出神的功夫,林冬阮以为她羞于褪衣,竟然来帮她宽衣解带了,羌宁如临大敌地退后几步,结结巴巴地婉拒道,“我有些冷,等下再去。”
林冬阮应下,很自然地转身背对着她,抬手间,素白的衣裳层层堆叠在地,虚虚遮住了一方白皙的足踝。
羌宁缓慢地眨了眨眼,紧紧盯着她背影——如瀑般的青丝遮去了一半身影,但随着对方行动,隐隐绰绰的,能看到漂亮的腰线和修长的颈项。
恍惚间,羌宁想到了盛放的梨花,轻盈且薄白,让人心向往之。
林冬阮抬足,款款入水,
羌宁的视线也跟着她入水。
林冬阮拨开身后的发丝,
羌宁的视线就跟着落在她后腰。
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了,羌宁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观察到林冬阮的后腰居然有很漂亮的一双美人腰窝。
真的很好看。
羌宁这样想。
紧接着,她鼻尖一热,都来不及捂一下,殷红的血迹都斑斑点点地落到了地上。
羌宁仓促拿帕子做掩,面上愈发起热。
有什么比偷看更尴尬的吗,有,那便是偷看的时候落下了鼻血,作成了她心思不轨的证据。
“阿宁。”
林冬阮在唤她名字。
羌宁听到对方问,是不是天气太热,惹她起火了。
羌宁心虚开口:“是。”
林冬阮笑问:“没骗人?”
羌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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