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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救男主后发现救错人了》 20-30(第6/18页)
,你的真心?”
半晌,他笑了笑,“我胡言乱语,你随耳听听便是。”
温连愕然地望着他,倏忽伸出手捧住崔晏的脸,震撼道:“哪是胡言乱语,你说得对,你简直就是天才。”
他何必纠结自己有没有金手指,在其位,司其责,把角色的一生走完,完成自己分内的任务,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被温连捧住脸,崔晏的心口快跳了下,脑海内浮现在红帐内,温连俯身吻他时柔软的唇瓣。
他慌乱低头,垂落眼睫,轻声道:“对你有用就好。”
“当然有用,我们小红最聪明,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虽然温连自觉也没做什么操心的事。
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温连静静的牵着崔晏。脑海里回忆起,当初他也是在崔晏五岁的时候,这样轻轻牵着他走过放学回家的道路。
那时崔晏总是会静静的听他讲一些废话,有时候讲安徒生童话,有时候也讲铠甲勇士变形金刚,俩人常常因为路上唠嗑,还嘴馋买糖葫芦错过晚饭时间,而被温玉一通好骂。
手心紧握在一起,崔晏抬头看他,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在此刻就好了。
良久,崔晏轻轻问道,“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到天乐坊来找我?”
温连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本是看到小红在书案上写下的那些符纸,所以才想来找到崔晏,劝他回头是岸,不要再做这些东西了。
结果哪知半路碰上了一个刺客。把这事给耽搁了。
他从怀里已经掏出那些黄符,递去崔晏的手心,正色道:“我本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符纸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在夕阳下颜色变得鲜亮极了。崔燕微微睁大眼睛,伸手接过那些黄符,一张张看过,低声道,“你看了我的书?”
语气并没有不满,甚至还有几分心虚。
温连挠了挠头,“本来是想帮你收拾收拾书桌的,没想到不小心看见了。”
闻言,崔晏低下声音,说道,“这些都是一些随意写的玩意儿,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我看那书上可是说用指尖血日夜写满九万八千张,这数目可挺值得一提的。”温连淡淡道。
崔晏手心捏紧符纸,一张张看过,耳边还在传来温连滔滔不绝的苦心教诲。
“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如果真有起死回生的,这世界上哪还有几个死人,大家全都直接写去写九万八千张符纸,所有人一起复活不就好了吗?”
“还有啊,为什么要采取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呢?人死不能复生,人要向前看啊。你不是答应过爹要好好活着吗?”
崔晏答不上他的话,只得低着头,假装认真去看手心的符纸,他知道温连是心疼自己,可这也的确是他唯一能够拯救温连的办法。
指尖在那些黄符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了一张与黄符格格不入的字纸上。
这一张,不是他写的。
他蹙眉翻开,只见上面墨笔横书,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崔晏瞳孔瞬间疾缩。
【请宿主加速完成任务,拯救男主,角色寿命时限已到,三天内角色即将死亡。】
耳边风声清晰,掩盖过温连呕心沥血的谆谆教诲,崔晏只感到自己胸腔一阵窒息,眼前开始阵阵泛黑。
这张字纸向来被温连放在衣襟深处,这次应当是无意中和那些符纸一起拿了出来。
是假的么?
这就是温连那日不许他偷看的,上天给他的旨意?
——温连要死了。
*
黄符纷飞而落,没入尘埃。
崔晏呼吸急促,昏倒在长街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温连吓得六神无主,以为是旧疾复发,他顾不上捡那些符纸,赶忙把人背回温府。
“大夫,他怎么样?”温连急切问。
“温晏少爷今日应当是吸入一些不干净的粉尘,外加受惊情绪激动,所以才使旧病复发,这段日子已经很少再发作,这次身体才防御不住病倒了。”温府的大夫为崔晏诊治多年,早已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温连想起今日在天乐坊,他们不在时,崔晏与那刺客共处一室,说不定就是在那时中了招。
他心急如焚地在小榻前来回踱步,问道:“可是人现在怎么还不醒?”
大夫抬头看他一眼,说道:“此次喘疾发作不止是因为粉末之故,更多是心病难医,小少爷这心病已有多年不治。今日偏偏碰上大喜大悲之事,就是健康身体也承受不住,老夫为他施过针后便让他睡吧。”
温连再心急也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搬来板凳,守在崔晏的榻边。
他不明白崔晏为什么大喜大悲,也不懂大夫所说的什么心病多年不治。
他只知道小红上一秒还好好的,拿到那些符纸看过,整个人便一头栽倒在地。
对了,那些符纸呢?
温连拍了拍胸口,没有摸到,他气馁地坐在板凳上,把头发揉得乱糟糟。身前少年紧闭双目,即使昏睡着,眉头还皱得极紧,仿佛梦中还在不安。
他试探着伸出手,在崔晏的胸口缓慢而轻柔地抚过,低声道:“别怕,小红,爹爹在呢。”
小红没有任何反应,他听不到。
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一道身影像带着风似的冲进房间,温连愕然回头,只见温玉面色冷沉,哑声道:“他又怎么了,不是方才还好好的,是不是那畜生给他下了毒药?”
温连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他叹了口气,“不是,大夫说是大喜大悲之后,喘疾发作。”
“大喜大悲?”温玉稍显困惑地拧紧眉头,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展开,“我知道了。”
温连愣了片刻,“你知道原因?”
房内徒剩一道颤抖的叹息,温玉掀开衣摆,扯过凳子,和温连一起守在崔晏的榻前。
“马上就该是我哥的忌日了,这次准又是想闹着去京城,怕我不给,所以才去天乐坊赌钱。”
忌日。
温连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知晓这次崔晏昏倒的原因绝不是因为自己的忌日,因为崔晏分明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哪还会为了忌日空伤悲。
可温玉对此深信不疑,他掐住额角,瞥了一眼小榻上崔晏难受的神色,咬牙道:“这小疯子,从来不听我的话!”
他真不知道,当初崔晏究竟是怎么讨好卖乖,才骗得他哥居然那么信任。
提起往事,温玉又是忍不住一叹,像是多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缓缓道:“当初他爹捡他回来,没多久便意外去世,他好像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
温连怔怔地听着,不忍打断。
“但是没有人怪他啊,他就那么傻,偏偏把错归到自己头上,非要想各种歪门邪道,要让他爹复活。本来我们只当是孩子年幼,便也随口哄哄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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