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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救男主后发现救错人了》 60-70(第14/17页)
在崔晏头顶,简直像一幕恐怖游戏里最终boss的出场。
他指尖猛地一抖,酒水霎时洒落在衣摆上,崔晏察觉到他的怪异,微微抬眼看向他,低声道:“不能喝便别再喝了,逞什么强。”
崔晏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正是先前他擦拭温连手腕的那方帕子,动作轻柔地在他衣摆上擦拭酒水,而后道,“太傅,吃些菜吧。”
温连盯着他头顶的大字,一言不发,如鲠在喉。
崔晏蹙眉看向自己身后,并未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困惑出声,“怎么了?”
温连为何……一直盯着他看?
“没、没事。”温连突然转回脸,从他手心接过锦帕,手忙脚乱地将身上酒水擦干净,低垂下头。
错觉?
剧情bug?
还是什么其他灵异事件?
那行字究竟……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他又揉了揉眼睛,力道之大将整个眼眶都揉得红透了,崔晏拧眉看他,捉住他的手腕,低声问,“太傅,再揉就揉坏眼睛了,可是身体不适?”
听到他的话,温连睁开眼,缓慢而小心地抬头看向崔晏,那刺目到像鲜血般的红字仍然岿然不动地伫立在崔晏头顶。
崔晏还想靠近他,温连却下意识后退,一个没坐稳,整个人从凳上跌坐下来。
“太傅?”崔晏微愕,连忙看向顾问然,示意顾问然将他扶起来。
顾问然正吃着酒,听到动静,顺手便把温连捞了起来,拍去他身上尘土,问道:“怎么了江大人,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温连仍然紧紧盯着崔晏的头顶,半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急切地从自己怀中掏出那张任务纸,任务纸写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他看看崔晏,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文淮之。
文淮之看到他跌落,也跟着皱了皱眉,他头顶的【我是男主】 四个字显得那么温良而无害,光明而伟大,而当温连缓缓转移目光,看到崔晏头顶那行字,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他猛咽口水,再次看向文淮之。
这次崔晏也发现了他的目光不对劲,他心下一沉,微微侧身挡住了二人交汇的眼神。
可温连却颤巍巍地伸出手,将他扯开,如同着了魔一般看向文淮之。
他看到文淮之面上担忧的神色,用口型低问自己,“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温连反复诘问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为什么可以迟钝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相信文淮之的话,究竟为什么……
“太傅。”
身前的声音倏然冷了几分。
温连下意识抬眼看去,那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让他几乎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他那自小养大,一直以为乖巧懂事又聪明只是占有欲强的宝贝儿子,头顶究竟为什么会有【疯批反派狗太子】这几个字啊!!!
他养的儿子不是男主,真正的男主就在不久前的刚刚,让他狠狠吼了一顿,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相信反派,而不会相信真正男主的鬼话。
温连感觉自己手脚都是冰凉的,整个人像是飘在云上,他仍不死心地最后看了眼文淮之,颈间忽地盈进一股冷意。
他打了个激灵,往后躲了躲,抬起眼却对上了崔晏笑意不达眼底的眸子。
“太傅再看那位新状元,孤会吃味。”
声音微冷。
“只可以,看我。”
温连瞬间麻了,他踉跄起身,众人的目光皆在此刻汇聚到他身上,温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何处,连忙俯身对皇帝禀报道:“启禀圣上,微臣体况不佳,不胜酒力,需得先行告退,打道回府,臣改日再好好与圣上痛饮一番。”
皇帝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并未多疑,扬声道:“爱卿且去吧,回府好好歇息歇息。”
得了圣旨,温连立刻要走,他不敢看崔晏脸上的表情,更准确地说,他是不敢看崔晏头顶的字。
“你要回府?”崔晏眼眸微眯,很快便捕捉到他话中的意思,“从今往后,再也不在清宁宫了?”
温连垂着头,咬紧牙关,使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不是,我还会去教课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
他倒是想!
依他看一时半会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别说一时半会,一年半载都未必!
谁懂,冒险之旅到终点了,才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伙伴是boss。
温连欲哭无泪,不听崔晏的阻拦,快步逃出了清和宫。
半晌,他察觉到身后有人追上来,温连以为是崔晏,硬着头皮回身看去,却见是文淮之。
他神色凝重,立在温连很远的地方,没有靠近。
“江大人,什么事,怎么了?”
温连看到他头顶的字就一阵气闷,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立刻朝文淮之走去,文淮之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架势有些惊愕,但也未后退半步。
“文公子,你五岁那年,叫什么名字,在哪,你父母亲朋健在吗?”温连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文淮之讶然地看着他,没想到温连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稍顿片刻,他回忆着道:“我是义父养大,从前没有名姓,或许有过,但我记不清了。”
“父母亲人呢?”温连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文淮之怔了怔,似是回忆起什么伤痛之事,眼睫微垂,“我父母亲人在我五岁时扔下我,我是很久之后才得知,他们全都去世了。”
温连呼吸停了一瞬,胸腔起伏更甚,他颤声道,“怎么死的?”
“我父亲是罪臣,多年前受凌迟之刑而死,”虽然不知温连为何想知道这些,但文淮之却仍然告诉给他,“我母亲沦落官妓,不堪受辱,腰间缠石,自沉在一条急江里。我家中老宅也因此被官府一把火全部烧了个干净。我还有一个弟弟,不过,在发配边疆的路上便被寒冬冻死了,只有四岁那年便被父母扔下的我苟活至今。”
都对上了,这才是真正的都对上了!!
话音落下,温连险些都被自己气笑,可他笑了两声,又有点想哭,时至今日他才知道百味杂陈是什么滋味,“那你五岁时在哪生活?”
文淮之默了默,似是不太愿意揭开那段往事。
温连已经大脑过载,想要消化一下,他干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闻言,文淮之犹豫着,还是缓缓开口:“在顺尧城隍庙,当乞丐。”
温连猛地抬头,“你?”
他的目光微微刺痛文淮之的心,这段往事,是他从未跟任何人诉说过的、最耻辱的过去。
如若不是义父救他,他如今兴许还是一个乞丐,也兴许早就亡命在五岁那年。
良久,文淮之低低应声,“嗯。”
温连发觉他情绪不高,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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