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修仙,三年模拟: 6、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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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拥有的转动角度。

    今日他撕开自己的脑袋,倒出来的是一地的书籍。

    因为无法承受被强制印刻思想的痛苦,司雨霏从梦中醒来,抱着两把剑,戴上面具,狂奔而走。

    他一路行至伏羲院的后山,天空的星辰闪烁。

    无人知道天空之上,究竟有什么。

    司雨霏只知道,若他想要逃脱脑子里面吵闹闹的声音,就要先毁灭自己。

    就在司雨霏快要跑到断崖的终点时,一个人突然从天外出现一般,瞬间移动到司雨霏的身后,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来,一转身,将司雨霏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司雨霏回过头。

    邬清影笑着问司雨霏:“霏霏,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梦游吗?”

    司雨霏看了她一眼。

    他永生无法逃脱梦魇,就算在他的心中无所不能的邬清影也不能帮助他。

    邬清影不问他为什么大半夜跑到悬崖边上,只是笑了,她对司雨霏说:“夜跑有什么好玩的,来陪师父看星星喝酒吧。”

    司雨霏说实话:“我不感兴趣。”

    “来吧,你的师父正在回忆过去,有点悲情。”邬清影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他们两个人来到后山一片容易坐的地方,那里有一壶酒和一个杯子,证明邬清影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司雨霏仰头看着星空。

    邬清影将杯子擦干净,然后把酒倒进杯子里,递给司雨霏,问他:“喝吗?”

    “我才十岁。”司雨霏提醒她。

    “哈哈。”邬清影手腕一转,自己喝进去了。

    一口酒下肚,豁然开朗。

    “我这次下山的时间太久了,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傍晚的时候给我的师父去上香了。”邬清影一只脚立起来,唏嘘不已,“有趣吧,你师父我有个师父,而我的师父又还有师父。”

    “今天之前有昨天,昨天之前有前天。”司雨霏虽然小,但是不是笨蛋,他不觉得那有什么稀罕的。

    邬清影笑了,她说:“今天真是个喝酒的好日子,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司雨霏把怀中的剑放下。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无需毁灭自我,也无需在这个地方手持武器。

    “我的师父算是活了很久,所以我是年纪很大了才继位成掌门。但是你知道的,在伏羲院长大的人,几十岁和十几岁,心智相差无几。”伏羲院是封闭式的地方,加上风气,很容易培养出不谙世事的人。

    司雨霏觉得邬清影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忧愁。

    天真烂漫不是坏事,糟糕的是,因此而被伤害。

    “我第十次下山的时候,因为一次除魔任务,认识了当时合作门派中一个被欺负的弟子。他很不错,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缘分。”邬清影说,“当时我和麒麟山的掌门玩得挺来,他说我这一生并无爱情的缘分,心之所向,皆是错误。我不信,执拗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然后,我就被利用了。那个人用我获得了伏羲院的秘籍和秘宝,灭了他的整个门派,玩弄道中风云。”

    之后的一切,都太惨烈了。

    或者伏羲院的掌门,成长的那一刻并不是在成年的那一年,而是明白了世事残酷诡谲,而他们终会无能为力的一天。

    旧人旧事,何故在今日,又一起想起。

    “我正在大半夜感慨,没有缘分的旧情人,怎么就看到你狂奔上山。”邬清影哈哈大笑,然后干脆拎着酒壶,大口灌进喉咙。

    “怎么会没有缘。”司雨霏不以为然,“孽缘也是缘。”

    邬清影一愣。

    听完她的故事,司雨霏有个好奇的点:“麒麟山的人说话有那么准吗?”

    “准的准的,一丝差错都没有。”邬清影当年质疑麒麟山的人的时候,他们恨得差点跳脚。想到这一点,也很好笑。

    司雨霏闻言,突然郁闷。

    邬清影说:“感觉半夜后山变冷了,你还是回去吧,不然明日知道我把你留在这里说胡话,我又要被骂了。”

    司雨霏听话起身,在离开之前,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指着自己从小带着的麒麟玉佩,“师父,我以前就想问了,这个,到底是哪里来的?”

    邬清影已经半醉了,她听到司雨霏的问题,哈哈大笑,随意地说:“我带你回伏羲院的时候,你就一直拿在手里,大概是那天你娘亲拿给你玩的吧。”

    司雨霏闻言,抚摸着麒麟玉佩。

    不过,麒麟山的卜算真的那么厉害吗?

    在伏羲院的无聊生活无穷无尽,天气不错的一天,公孙明日带着他们在伏羲院的山下抓鱼。

    司雨霏撩开衣袍,走进水中,他的兴致不高,盲目走来走去,突然,一个木头罐子,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以为这是什么垃圾,没有理会,转头继续找鱼。司雨霏转了个方向,因为水流,那个木头罐子又一次慢悠悠飘到了他的眼前。

    这里明明没有人,司雨霏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罐子是给他的。

    司雨霏四处张望,在确定附近没有人后,他用湿淋淋的手捞起那个木头罐子,将其打开。

    罐子里面,居然有一张纸。

    司雨霏将纸张拿出来,水渗进纸张,字迹不经意间模糊了一片,司雨霏就此打开了一张残缺的信。

    书寄雨歇君。

    或者现在只称呼为司雨霏的你。

    今日观星,星之迢迢,水如银河。

    登高台,本以为可观我的大运红鸾进入大运的命宫,一番推算,却只算到了雨歇君一人。

    一点都不失望哦,十年之间,想念雨歇君非常。

    司雨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说这个开头还很普通,后面的内容是越看越怪。

    现年十岁,对人生还有很多疑问的司雨霏拿着信件,去找公孙明日了。

    这一封信,因为被水弄糊了一些字,所以还剩下的内容显得莫名其妙。

    公孙明日接过信件,艰难地认出两滩墨水之间的一行字:“我知道你很久了。”

    司雨霏猜:“这种就叫做崇拜者吗?”

    崇拜者这个词是他前段时间学的。

    “十年后我们会相遇。”公孙明日读出下一句可以认出来的话。

    “我不怎么见伏羲院外的人。”司雨霏觉得他这番说辞是白日做梦,“还是说,他在排队?”

    公孙明日对司雨霏突然捡来那么一封信也觉得奇怪,可惜字迹模糊了太多,根本看不出什么。公孙明日此时的态度还是淡然的,直到他看到了下一句话。

    到时候我会用你的xx(字迹模糊)抚慰我自己。

    “嘶啦。”看到这句话,公孙明日立即愤怒地将信件撕掉,不顾后面还有一段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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