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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我是来加入君臣合祀的》 17、锦江春色来天地(一)(第1/2页)
两月前,蜀郡,成都。
锦官城城西一座两进的小院,主人仰躺在藤椅上,沽酒的葫芦歪歪斜斜倒在地面,淌出一道曲折的水迹。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门僮打着呵欠伸出一个脑袋看向门外的人。
“你家主人呢?”来者迫不及待问道。
来人正是从荆州匆匆归来的张松,回到益州,他第一件事便面见了刘璋,劝说刘璋迎刘备入蜀对抗张鲁,结果被主簿黄权兜头就是一顿骂。刘季玉此人,行事总是举棋不定,他既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只是匆匆打发了自己。
门僮为难道:“主人酒醉未醒,说了就是张老天师复生都不许打扰他。”
看着眼前大白天闭门的府邸,张松无奈,他附耳门僮,“我与你家主人有重事相商,放心,你放我进去,今日必能得赏钱。”
门僮略微思索,还是选择把眼前的客人迎了进去,他摸着头寻摸,自家主人连自己的工钱都快发不起了,真还能给赏钱么,莫不是匡人的吧。
进到院中,几乎没有一处可落脚之地。
张松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人,摇摇头,他伸出两根手指试探地推了推,没醒。他将手指凑到鼻下一闻,忍不住皱眉,这什么味儿啊。
见不下点力气这人是醒不了了,只能撩起袍袖,不顾腌臜,扯住胳膊大力晃动,“孝直,醒醒!醒醒!”
法正被从睡梦中吵醒,他掀开一只眼皮看向扰他好梦的来人,一脸不耐,“何事?”
张松见这人实在没办法对话,四下张望,瞧见檐下有一只陶罐。
蜀中多雨,昨日的积雨存在罐中,满满当当。见法正又一副昏昏沉沉欲再次睡过去的模样,他心念一转,上前抱起陶罐,便往法正身上一泼。
哗啦一声,法正跳起来,见张松正捂腹大笑,恼怒道:“张子乔也如那些小人般,拿在下取乐不成。”
张松知道此人最是记仇,见他已经彻底醒了,连忙解释道:“我来是有正事相告,孝直衣服湿了,趁机盥洗一番吧,天气尚冷,莫要得了风寒才是。”
法正看向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袍子,有些搞不清楚,这不都是拜他所赐吗?不过湿衣裳确实比脏衣裳穿着难受多了,蜀中阴寒的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也就从善如流转入屋内沐浴更衣。
院里一片狼藉,张松嫌弃地跺了跺脚,唤来门僮给了他几个铜钱让他简单扫拾一番。
这客做的!
法正沐浴完毕,顿时仿佛换了个人,他出身扶风大族,父亲祖父都是清流文臣,建安初年因为饥荒避祸才来到蜀中。整理完毕,又成了那个矜高自许的世之大才。
两人坐定,见自己的葫芦已经不知去向,小几上泡了一盏清茶,他饮了一口茶问道:“子乔兄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有何要事?”
张松知道自己关子已经卖得够久了,站起身,长揖而下,行了个十足十的大礼,“松此来,是邀请贤弟与我一起做叛主逆臣的!”
一语落,风也为之静止。
闻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眼前人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淡淡道:“天子尚在,天下最大的逆臣还在天子身侧,都是汉臣,如何说得上叛主。”
张松面色一松,他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此事还真非法正不可。
他意味深长一笑,“孝直说得是,普天之下,谁又不是汉臣呢?”
法直再次低头抿了口茶,问道:“听说子乔兄往荆州走了一趟,襄阳之行不是如此简单吧。”
在张松启程之前,法正便对他去襄阳见曹操的事十分不看好,甚至还冷嘲热讽。如今两人心有默契,就差挑破那层窗户纸,张松笑道:“孝直经纬之才,却为人所鄙,邑邑不得志,无非是未遇明主而已。刘季玉守成尚且不能,如何能一展孝直抱负。此去荆州,我遇到了真正的明主,必能遂孝直所愿。”
“哦?是谁?”
“如今荆州大部,都在左将军麾下。回来前,我往江陵走了一趟,玄德公此人,明主也。若能跨有荆益,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寄寓荆州那几年,大部分自认的有识之士都认为他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却没想到一二年间便有了这番成就。
“你想我如何做?”法正坐起身,看样子是认同的。
“出使荆州,亲眼见一见刘备。”
法正来到荆州见到刘备,才知道自己前半生都白活了,浑浑噩噩,像一棵无根的枯枝,落在哪便是哪,就算泥淖满身,黑水缠绕,那也是自己命不好。
却原来,这世间真有兰草葳蕤生长的大道吗?
回到成都,他毫不犹豫加入了张松劝说刘璋迎刘备抗张鲁的行列,即使被痛骂佞臣贼子也毫不在乎。
*
荆州。
临别在即,此去蜀中,非一日之功。
因为只是北上抗击张鲁,同时也为了避免同宗猜忌,刘备一个名将也没带。诸葛亮带着关羽,张飞,赵云出城十里相送。
孙夫人抱着阿斗,她没有骑她那匹枣红烈马,坐在迢车上。
这么名场面错过岂非可惜,诸葛果死皮赖脸让孙夫人带上自己,她和阿斗并排坐在车上,有吃有喝,就当别样春游了。
窗外春光,群山翠叠,波浪涛涛,人影攒动,甲戈阵阵。
到了分别处,众将翻身下马,刘备看向关张二人,叮嘱道:“我此去,荆州事务皆由军师做主,你们要帮助军师守卫好荆州,不得生乱。”
关张二人一脸不舍,各自拱手称是。
他复又看向诸葛亮:“孔明,留守荆州事务繁杂,辛苦你了。”
诸葛亮从袖中掏出一卷竹册,递给刘备,“这是第一批的辎重粮草,还请主公过目。”
刘备会心一笑,两人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他接过卷牍,就在阵前细细看起来。诸葛亮做事从来是一丝不苟,万事周全,丝毫不用人担心。这份粮草册子,数据详实,分类清晰,前后照应,知兵之人只要扫一眼便知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刘备仔细看完将册子收回自己怀中,“备留作纪念可否,孔明可有备份?”
诸葛亮轻摇羽扇,“荣幸之至,主公请便。”
两人交代完,刘备才看向一侧抱着阿斗的孙夫人,年过半百的乱世英雄此刻却有些胆怯。孙夫人嫁给他已经两年,除了在江东时,两人故作的甜蜜,后来他们总是有吵不完的架,。
如今,他要走了。
风拂过,扬起孙夫人的鬓发,恍惚间迷了眼,刘备伸手捋起她的鬓发夹在耳后,两人俱是一呆。
“我……我要走了。”
“多久回来?”孙夫人低下头。
“或许要几年。”刘备回答。
几年么?太久了,人生又有几个几年。孙夫人低着头没答话。
阿斗牵着母亲的手,见到如此阵仗,有些不安。刘备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一把抱起他,“爹爹要走了。”
“去哪儿?”他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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