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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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霍以南是个传奇满身的男人,这也意味着,他无法让人捉摸清楚。

    人的五官能够透露出情绪,尤其是眼睛,眼睛是最直接反应人情感的器官。然而霍以南不是,他情绪操控自如。旁人眼里的他,是他想让旁人看到的模样,而非他真实模样。

    他笑,并非是开心。

    他面若冰霜,也并非是真的生气。

    霍南笙当了霍以南这么多年的妹妹,对他的了解,从来都是他想要让她了解到的部分。

    她并不是很了解他。

    所以。

    她也不知道他下一句话是要说什么,问责她?数落她?

    霍南笙收回思绪,决定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没有要跑。”

    “那怎么中途离开拍卖会会场?”

    他语气仍是平淡的,脸上情绪也依旧淡的似海上清风。落在霍南笙耳里,莫名有种压迫感,那种压迫感,并非是他追问再三的态度,而是他对她行动轨迹了如指掌。

    像是在她身上装了隐形监控,自己所作所为,都映在他的眼底。逃也逃不掉的压迫感。

    “哥哥,”霍南笙安静几秒,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

    两兄妹有半年没见,难得见一次,霍以南不想被外人听到他们兄妹俩的对话。

    他手举至半空,食指与中指合拢,微曲着晃了晃。

    保镖们心领神会,自动自发地离开。离开前,把豪华舱的门带上。

    “昨天电话挂断之后。”霍以南说。

    霍南笙心里咯噔一声。

    她脸色微变。

    原来她计划的第一步,就被他知道了吗?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哪有监控能够监控到人心的?

    而霍以南好像真能监控到她的心思,“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明天要去伦敦市看演唱会,让我觉得很奇怪。以往你要做什么,从不和我说明,也不和我交代。所以昨天挂断电话后,我就差人查了。”

    “……”

    正如。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妹妹给哥哥报备行程,别有用心。

    霍以南鲜少关注霍南笙的私事。一是因为自己公务繁忙,分身乏术;二则是因为,霍南笙已经成年了,她有她自己的生活,霍以南只是她的哥哥,是她人生篇章里的一小部分,不是她的人生主角,无权对她的生活多加干涉。

    正因如此,霍南笙才敢大摇大摆地,使用霍以南停留在港城的直升机。

    她不认为霍以南会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调查她的事儿。

    偏偏霍以南还真挤出了时间。

    接下去的事,就不必追问了。

    知道她到了港城,知道她搭乘直升机来到李夕雾的游轮。霍以南又是知道李夕雾今晚在这里举办的慈善拍卖会的,稍一整理,就能猜到霍南笙今晚的意图。

    哪有什么监控。

    分明是他对她了然于心。

    “哥哥,”霍南笙头低垂,眼睑耷拉而下,摆出认错的姿态,“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撒谎的。”

    她低着头,自然没注意到,霍以南眼里的无奈,是未加掩饰的自然与明显。

    霍以南叹了口气。

    “笙笙,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刻意过来,是来责怪你说谎?”

    霍南笙眼睫轻颤,她缓慢抬头,轻声问:“那你是来……”

    霍以南平静地掀了下眼皮,淡淡一笑:“只是哥哥见自己的妹妹,仅此而已。”

    哥哥见妹妹。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霍以南和霍南笙,听着就像是亲兄妹的名字。

    事实并非如此。

    霍南笙本不姓霍,她姓南,名叫南笙。家族分崩离析后,母亲带着她几经周转,最后因为母亲名字里的“霍”,南笙改名为霍南笙,旋即被南城豪门霍家接入家中暂住。两家人是远的几乎没有任何关系的亲戚,却未想到,这一暂住,便是十五年光景。

    即便霍南笙的母亲离世,霍南笙依然住在霍家。

    霍太太没有女儿,霍南笙的出现弥补了她的遗憾,所以将她当女儿养着。霍南笙审时度势,会乖巧地叫霍太太一声“母亲”,叫霍先生一声“父亲”。霍先生与霍太太有一独子,名叫霍以南,比霍南笙大七岁。

    因此,霍南笙叫他一声“哥哥”。

    看似毫无关系的兄妹,实则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兄妹。

    他们的亲密不在于二人的关系如何好,而在于,霍以南的父亲霍起阳将二人紧密联系在一块儿。

    妹妹做得好,是哥哥教得好。

    妹妹犯错了,哥哥理应受到责罚。

    惩罚很简单,被父亲拉近书房里,训诫声混着鞭打声。

    惩罚结束后,门打开,霍以南身上,血肉模糊。

    对此,霍以南从未有过怨言。

    -

    豪华舱与酒店的总统套房别无二致。

    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进来,将餐食摆放好后,立马离开。

    霍以南:“饿了吧?过来吃东西。”

    霍南笙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右手拿叉子,手抬起,又放下,还是忍不住问他:“哥哥,你不是最讨厌人说谎的吗?”

    “我确实很讨厌说谎,但是应该算不上‘最’。”霍以南边说,边将霍南笙喜欢吃的东西,餐盘挪位,摆到凑近她的那边。

    “你最讨厌什么?”霍南笙问。

    有那么一个瞬间。

    霍以南漆黑双眸,幽暗似深潭。

    转瞬即逝。

    他目光很静,平定地望着霍南笙,眼神里毫无感情,也没有任何欲望,空洞到了极致。

    “哪有什么最不最的?”他说,“又不是小孩儿,还分什么最喜欢、最讨厌。”

    像是在嘲讽她这个小孩。

    毕竟他大了她七岁,她上小学的时候,他已经上大学了,二人之间,隔着一整个中学时代。

    什么像?

    他就是在嘲讽她。

    但:“我都二十二岁了,哥哥,我不是小孩了。”霍南笙用叉子戳着自己餐盘里的牛排,泄愤的力度,声音闷闷的,“再过一个月,我就拿到本科毕业证了。”

    霍以南没有回应,只是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

    没过一会儿。

    话题又绕回来。

    因为霍以南对霍南笙撒谎的事儿,始终没有明确地表态,让霍南笙惴惴不安。

    霍南笙:“哥哥,你不打算责罚我吗?”

    霍以南:“为什么要罚你?就因为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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