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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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鸿绮灰头土脸,泪水流过的痕迹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脏污,却还是恶狠狠地瞪着骂她的那个人。

    “小魔崽子还敢瞪我!”

    那人扬起手,“啪”地一巴掌把魔鸿绮抽翻在地。

    魔鸿绮白嫩的小脸蛋立刻红肿起来,没忍住的眼泪“刷”地淌了下来,嘴巴飞快地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秋蹲在草丛里扣紧了自己的膝盖,这才好险没冲出去。

    “骂我是不是?是不是在骂我?!”

    那人还想再打,旁边的一个女修却看不过去,挡在魔鸿绮前面。

    “算了算了,打人不打脸,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谁跟你们是同窗!”

    那人话音未落,走在最前面被称之为是师兄的人忽然开口:“行了。”

    “先别走了,附近没人,原地休息片刻再上路,”领路的修士看了一眼魔鸿绮,“结界不能断。”

    剩下的几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纷纷瘫坐了下来。

    就连魔鸿绮也被刚刚那个女修扶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坐在角落里。

    那人看其余人那仿佛累垮了的样子,忍不住继续骂骂咧咧。

    “就是你们这群废物!连个结界都不会施,不然我们为什么会走那么慢!……”

    “闭上你的嘴!”领路修士终于受不了了,“把那个魔族带到我这边来!”

    师弟缩了一下头,又冲其他人横:“听到没有,把那个小魔崽子拎到我师兄那,你们连拎个人都不会吗!”

    女修不太敢违背他,只好犹豫地把魔鸿绮送去领路修士旁边。

    毕竟魔族生来有异,容秋用兔耳朵毛都能猜到这群人抓魔鸿绮是想干什么。

    就是为了快速恢复灵力。

    但魔鸿绮就是梗着脖子,一丝浊气也不愿意往经脉中引。

    忽然,容秋心头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都已经这样了,魔鸿绮为什么不走呢?

    符牌不能离身,她就算被抓住了,那些人也不可能收走她的符牌。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宁愿在这儿被人打,也不愿意弃权离开?

    是笃定会有人来救她,还是有什么别的计划?

    师弟见魔鸿绮不配合,就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修炼!”

    “修炼都不会吗?!运转心法!”

    “嘿,你这小魔崽子还挺犟,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当那人又要扬起手扇魔鸿绮巴掌的时候,容秋果断抬手。

    一块小石子飞射而出,打进他们旁边不远的草丛里,发出一阵轻响。

    “谁?!”

    那群人都紧张起来。

    打人者也停下手,主动拎起剑朝那片草丛探去。

    容秋又摸出灵璧看了看。

    有些在附近的异修说要来救人,但这几句话的功夫显然不够他们赶路。

    容秋紧张地盯着魔鸿绮,她也正跟着那群人扭头看向草丛。

    她的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把本来又圆又大的眼睛都挤扁了,让容秋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容秋在心里祈祷她能看明白自己的暗示,至少稍微配合着拖一会儿时间。

    “没事师兄,就是只野兔子。”那人剑端上穿着一只灰扑扑的兔子,扭头向领头修士邀功道,“等晚上我把它剥了皮烤烤,给咱俩打打牙祭?”

    领路修士冷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现眼得不够?!”

    师弟诺诺应是,将穿在剑上的兔子甩到地上。

    容秋也没想到那里竟然真的有东西,愕然地看向那只野兔。

    那只是只普通的兔子,被灵力震碎五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纵然兽类一向生死有命,容秋也见惯了猛兽口中丧命的小动物。

    但眼见同族阴差阳错因自己而死,再加上对方刚刚欺辱魔鸿绮的做派,容秋更难免对他们记恨起来。

    可是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呢?

    容秋知道自己太弱小了,硬上也只是给他们多送三分。

    难道就真的只能干等着其他异修过来救人吗?

    容秋频频看向山林群组,说要来救人的异修还没有消息。

    容秋想了片刻,忽然悄悄从草丛中退走。

    他小心翼翼又远离了那群人许多,确认对方绝对不会发现自己,从怀里掏出符牌埋进一棵老树下,做好记号,又从另一个方向朝那群人绕了过去。

    只是刚跨出一步,容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脚下地面而来。

    自己经脉中的灵力完全失去了控制,疯了一般朝地下涌去。

    这就是司徒清渊为防止外人进来布置的噬灵法阵!

    果真十分厉害!

    容秋完全无法抵御这种吸力,灵力像冲破大坝的洪水一般从经脉里滚滚而出。

    他只能迅速运转心法,吸收外界灵力重新填进经脉,以免自己顷刻间就被法阵吸干。

    一时之间容秋只能想到算学课上做过的一道题。

    说总共有一缸水,哥哥每个时辰往缸里倒十瓢水进去,弟弟每个时辰从缸里舀八瓢水出来。

    问,几个时辰能把水缸注满?

    当时同窗们只觉得正常人怎么会边倒水边挑水,而不是先把弟弟打一顿,这实在是很不通常理。

    但此时此刻容秋只想说……很通常理啊!

    他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感受了一下心法运转和灵力流失速度,容秋觉得自己确实就像岁崇山说的那样,顶多只能支撑个一刻钟。

    但他毕竟丹田中还有一团更加凝实的灵力,如果实在不行,不是不能先流个产。

    思索间容秋已经绕到了那群人左近,他刚刚已经在身上弄出点伤口,在土里一滚也沾得脏兮兮的。

    脚下的噬灵法阵让容秋虚弱得十分真实,他跌跌撞撞地朝那群人跑。

    果然,还没等容秋跑到跟前,一阵剑光先至,劈开一片挡眼的野草。

    “什么人!”

    容秋一个驴打滚,剑气只斩断他的一缕头发。

    “是人吗?是、是人修吗?!”他先一步开始演戏,“别打我!我是人!我也是人!”

    草丛间露出师弟那张熟悉的脸,容秋赶紧说出他早已编好的借口。

    “刚刚他们打架,我的符牌和乾坤袋不小心掉了,师兄能不能帮我、帮我叫先生过来带我出去?”

    容秋本就是半妖,身上妖气很弱,只有妖能察觉些许,寻常人修并不能分清,这人也不例外。

    对方见他身上灵力四溢,又只有练气期,果然根本没把容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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