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 160-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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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名册可以留下。”

    柏白点了酒和几道爽口的小菜便叫她下去了,歪在容秋身侧的栏杆上,指尖一点花名册。

    “我儿子喜欢的这个是头牌呢,要最后一个才出场。”

    容秋的目光有些微的失神,他下意识扯松自己的领口,问柏白:“爹爹,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热?”

    柏白笑起来,给他递去一杯酒:“喝点吧,喝了酒凉快了。”

    他话音一落,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恶寒。

    奇怪,是这里的阵法漏风吗?

    柏白也没多想。

    容秋乖乖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又吐回去半口。

    “好难喝!”

    “多少喝点吧。”柏白哄他,“那街上的金粉里掺了东西,被这里的酒香勾起来,你不喝会难受的。”

    容秋:“噢。”

    柏白为他换了杯新酒,容秋背靠着栏杆,抱着杯子小口小口抿。

    竟是一副其余人都不愿看,只等那一人的意思。

    柏白理了理儿子的额发,瞧他眼睛发直,乖乖喝酒的样子,无奈自语道:“怎么量这么浅呢?也不知道一会儿便宜了谁去……”

    夜场不多时便开始了。

    歌楼中顿时鼓乐齐鸣,神光游|走。

    暗香浮动间,花册上的美人依次走上舞台,顺着屋顶垂下的缎带上下翻飞,从一个个雅间旁掠过,翩然而舞。

    舞蹈间不断有各色灵石法宝从雅间里飞出,落入舞台旁边一片新鲜荷叶上。

    美人若心动,便会在游舞间越过栏杆进入雅间,与雅间主人共赏风月。

    随着一间间雅间不容外人窥视,之前那位青衫美人终于登台。

    柏白推了推容秋:“她来了——你、你怎的喝了这么多?”

    两人身侧,酒瓶整整齐齐摆了一排。

    除了柏白手边那个以外,竟都是空的了。

    容秋抱着最后一杯酒,委委屈屈地说:“爹爹叫我喝的嘛……”

    柏白凑近看他的眼睛:“你这是醒着呢,还是已然醉了?”

    容秋大声说:“醉了!”

    柏白哭笑不得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别喝了,你的美人出场了。”

    容秋“哦”了一声,转身趴在栏杆上,直勾勾地朝下望去。

    柏白给他介绍:“看到下面那片荷叶了吗?你若喜欢她,就把灵石法宝丢进去……”

    说着说着,柏白忽然觉得自己袖口动了一下。

    容秋闪电般伸出手,从他袖子中掏出钱袋,一声不吭地直接扔了下去。

    其余人打赏都是用灵力托着的。

    容秋不知道,单纯靠手劲往下扔。

    柏白的钱袋在半空中就散开了口。

    大兔子的财产倒是不少,乱七八糟的灵石、宝玉、金叶子纷纷扬扬掉下来,滴滴答答打在荷叶上。

    落雨一样,好不热闹。

    “哎呀你这个败家崽!”柏白直接急得跳了起来,“什么东西你就扔?里面还有忆娘给我买的首饰呢!”

    雅间里都施了术法,向外望的栏杆处只能进不能出。

    柏白没法从凭栏处直接跳下去,只好急急忙忙跑出正门,下楼抢他的首饰去了。

    这样阔绰的动静自然引得台上美人向上望来。

    那双弯弯的眼睛再次与容秋对视,她曼声笑道:“那就多谢贵人赏赐了。”

    荷叶微垂,再载不动许多金银。

    便代表着对于美人的角逐已经结束。

    她飞身而起,挽着屋顶垂下的丝绦攀援而上,轻盈落在容秋面前。

    她进来的一瞬间,雅间内幻阵启动。

    栏杆外的歌楼瞬间变成一片浩瀚夜空,朗月疏星悬挂天际。

    “今夜月明,无边风雅……”

    她落座在栏杆上,笑嘻嘻地看着容秋,问:“贵人是想赏风,赏月……还是想赏我?”

    容秋抱着空了的酒瓶子,呆愣愣地仰首看她。

    没有术法生出的神光修饰,容秋发现她的姿容并没有在外面看到时那样惊艳。

    鼻梁没有老婆的挺,睫毛没有老婆的翘。

    唯有那双眼睛,含笑时有一两分像他。

    “小贵人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屈身坐在容秋面前。

    长长的衣摆堆了满地,却不耽误她露出两条光|裸的小腿。

    “我不是一个人。”容秋闷闷地说。

    “嘻嘻,对呀,奴家可在这儿呢。”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酒瓶,就要凑过去与容秋对饮。

    “……够了!”

    屋中陡然响起第三人的一声低喝。

    美人只觉得自己伸过去的手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人被猛地弹开。

    颜方毓一把攥住容秋的胳膊,恶狠狠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拽。

    比起美人眼中的惊疑,容秋好像并不奇怪颜方毓为什么在这里似的。

    只挣动着想从后者的桎梏中抽出胳膊:“你弄痛我了!”

    颜方毓下意识将手松了松,但还是拉着他:“走!”

    “我不!”容秋扭动着想从他掌下出来,“不走,我不走!”

    颜方毓咬着牙,愤怒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容秋,你别太过分了……!”

    “还真的想在这儿与那邪修共度春宵,被她吸干净元阳吗?”

    美人撅着嘴嗔道:“贵人怎的如此污蔑奴家?咱们风雅街向来只做你情我愿的买卖。”

    “不如你问问怀里的小贵人,却是他一眼就瞧中的奴家,掷出的金银还在楼下的荷叶里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颜方毓更气了。

    “还为别人一掷千金……!怎么你养我的时候连多一屉的包子都舍不得买呢?!”

    他愤愤推了一下容秋的肩膀,没防备看到一颗滚圆的泪珠子从容秋眼眶里掉了出来。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一滴接着一滴落进敞开的酒瓶口里。

    颜方毓见过太多次小兔子的眼泪了。

    真的、假的,令他发笑的、惹他心疼的……

    他本觉得自己的心合该已经刀枪不入才对,可一连串鳯的泪珠却似缠覆的锁链,又将他的心生生绞紧。

    完蛋了。

    颜方毓想着,也许往后余生,自己都要囿于这种气得牙痒痒,又难过得心抽抽的境地中,无法逃脱了。

    颜方毓抬起手,正忍不住要去拂容秋湿漉漉的面颊,却听到后者哽咽着开口:“你说得对,其实我们也不太熟……”

    颜方毓只觉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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