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若星火: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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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鸡汤,岳谦要为顾知愚诊脉,祝贻芝等人不便搅扰,也都各自出门忙去了。

    双手抱着药箱置于圆桌上,他就近坐在了顾知愚的身旁。

    眼看着他抬手捏着药箱的锁扣缓缓将箱盖掀开,顾知愚禁不住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

    直到确认他拿出的是脉枕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的气息方才乱了。”

    岳谦面无表情的将脉枕搁在了案上,以右手食指轻轻敲了两下,看到没看顾知愚,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这么害怕我,为何不听我的话?难不成你真的嫌命太长了吗?”

    面对岳谦的数落,顾知愚垂首不语,只将手腕轻轻搭在了脉枕之上。

    “看你那样儿,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谁稀罕数落你。”

    冷冷瞥了他一眼,岳谦将手搭在了他的脉上,双目缓缓微闭。

    “小冉她...”

    “她不知道。”

    未等顾知愚把话问完,只见岳谦的脸上静得出奇,仿佛连一丝风的都没有的湖面,半点涟漪都看不到:“我安顿好她回到拂叶斋,便看到你带来的那个丫头在门口来回走。她一看到我,只说了句你出事了,刚刚收拾好药箱便强拉着我一路拽到了这里。”

    顾知愚听罢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点了点头。

    这时,岳谦双目微启,看向了顾知愚:“先前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只是没顾得上问你,那个小鹿,看起来对你格外重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顾知愚还是不说话,岳谦凑上前小声提醒道:“虽然你三缄其口,不过我可是大夫,你的脉象不稳了,心慌了吧?”

    顾知愚一听当即睁眼与之对视:“你不是在帮我诊脉吗?”

    “早就诊完了,从我清晨进来的那一刻起,看到你的脸色就知道暂时没有大碍了。”

    听岳谦这般说,顾知愚低头看向了他仍旧掐着自己腕脉的手,一脸的诧异:“那你此刻在做什么?”

    岳谦阴阴一笑:“没什么,只是觉着好奇,想听听你的真心话罢了。”

    “有病。”

    立刻将手抽离,顾知愚起身放下了自己的袖角:“闲着没事,就回拂叶斋去,应该有不少病人在等你呢。”

    “回当然是要回的。”

    岳谦起身将脉枕放入药箱内,并将箱盖合上:“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此次你余毒发作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可见紫游冥主的摄心丹,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厉害。所幸的是,在你毒发之前有馆娘和那个小鹿帮你支开了其他人,但不要再有下次了,否则即便是我赶到了,只怕也没把握。”

    “我记住了。”

    “真记住才好。”

    岳谦将药箱挂在肩上,直撇嘴:“别每次都假装答应搪塞我,却又做哪些危险且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来。”

    临至门口,身后的顾知愚突然低声说道:“昨夜我看到郭灿了。”

    即将迈过门槛的左脚又慢慢收了回来,岳谦却并没有转身:“他还在钦察监吗?”

    与先前一样,顾知愚没有回答。

    而岳谦,已然得到了答案。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直接跨过门槛转身离去了。

    岳谦走后不久,顾知愚也打算离开。

    正行至门前,却见祝贻芝已然来到门前。

    “祝姨。”

    他稍稍小退三步,对其恭敬行礼。

    祝贻芝笑问:“才刚刚恢复神智,这是要到哪儿去?”

    顾知愚如实回道:“昨夜酒醉,今日再不去国尉署点卯,这才上任第二日就旷职,对上对下都交代不过去,还是要尽快赶去的。”

    “看来你真是喝醉了,昏了头了?”

    祝贻芝搀扶着他的手臂便往屋内走去:“今日是十五,乃例行休沐之日,昨夜那些人喝糊涂了,被司丞夫人吓得忘记今日之期,慌慌张张的逃走,你怎么也犯起糊涂了?”

    “今日是十五?”

    这才缓过神来的顾知愚,抬手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在清晨看到炳忠没去两合书院起,我就应该想到的。”

    两人相继落座,祝贻芝轻握顾知愚的手,柔声劝道:“你的心思我明白,道路艰难不假,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不可操之过急。”

    顾知愚微微颔首:“多谢祝姨,知愚明白。”

    然一想到苑冉还一个人在家,他还是放心不下,起身欲走:“不过我一夜未归,小冉想必十分担心,还是要回去看一看的。”

    “放心吧。”

    祝贻芝笑着将其又拉坐下来:“天不亮我就亲自去过你家了,只对小冉说你昨夜应酬饮酒过多,直接醉倒在这里,我就安置你暂留宿一晚。”

    说罢,她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带了朝食过去,陪她一起吃完才会来的。”

    “那就好。”

    得知祝贻芝并未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苑冉,顾知愚悬在心口的石头也就慢慢放了下来:“多谢祝姨。”

    闲话之余,祝贻芝突然对他提及个人之事:“不过说真的,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为自己?”

    顾知愚取出两只倒扣着的茶盏,先后放于祝贻芝和自己面前,一面往盏中倒茶,一面笑问:“我有什么好想的?”

    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人靠近,祝贻芝起身将门关上,而后回到原位落座,冲着顾知愚微微笑道:“还记得当初你假意战败被俘前,我交给你的两支凤钗吗?”

    “当然。”

    对此顾知愚自然不会忘记:“其中一支受您的委托,趁着与佯装与那边正式接头时,我已经找到了您在对岸的亲生女儿,并偷偷交给了她。”

    “我说的是另一支。”

    祝贻芝点一下他的手背:“我来到这座岛之前,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大局我忍痛和她分离,错过了她最宝贵的十余年成长岁月。而对于我而言,你就和我的孩子没有两样,我当初把两支钗交给你时,一只让你转交给枫儿,另一支让你自己留下,那时我没有对你说我的用意。”

    听到这里,顾知愚拎着水壶往自己茶盏内倒茶的手,停顿在了半空。

    见他不回应自己,祝贻芝只得把话说明:“其实你应该明白,我希望你能够有一日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将这支钗送给她。毕竟,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人苦撑苦熬,身边需要一个真心对你的人。”

    “祝姨,你也明白我的处境,眼下容不得我去想这些。”

    顾知愚浅浅一笑,虽说笑中难藏那隐隐的落寞,眼神却异常坚毅,唯有任何悔意动摇:“再说了,我一人独行于暗巷,所为之事见不得这帆公岛的光。说句不中听的,到底能不能活着睁眼迎接明天,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何苦连累他人呢?”

    “比如说?”

    听了顾知愚的肺腑之言,祝贻芝似笑非笑着看向门外:“言中之人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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