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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爆炒》 50-60(第12/17页)
乌云密布,都是阴影,简直掐死她的心都有。
送到医院后,医务人员穿着防护服,把她抬下去,裵文野自顾不暇,去打了免疫球蛋白,后来吃了一个月的阻断药,全方位阻断,万幸最终是没有感染。
再后来大约是过了一年半载,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对Selina及她家人乱骂一通,裵文野终于在母亲这里知晓了来龙去脉,Selina被一个四十好几的华侨老男人骗了身心,结果孩子怀上了老男人才告诉她,自己是HIV携带者,需要进行母婴阻断,Selina傻眼了,不久后她亦被确诊HIV,于事无补,最后她还是被老男人说服,决定要将孩子生下来。结果第二年,老男人就去世了,死前财产全给他的前妻和孩子,Selina只捞到一份在美还有五十年期限的房产。
那会儿裵文野已没心理阴影,问婴儿有无大碍,孩子足够幸运,及时母婴阻断使得孩子没被感染。
再后来是他回国,Selina父母带着孩子和大包小包来感谢他见义勇为。
裵文野心想这是见义勇为么?分明是被人耍了,还好Selina自知理亏没来,否则他当场摔碗就走。
难怪他被造谣活儿好,估计是被人撞见频繁吃阻断药。
楸楸感叹,如果那会儿他真被感染了艾滋,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是处男的事实。
第58章 裸泳
◎「Iamsleeping.」◎
在生活上, 其实她和裵文野也不是完全合拍。
譬如她凌晨两点约了黄婉伶出去宵夜喝酒,小心翼翼不吵醒明天还要上班的某人,结果刚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灯就打开了, 后续是裵文野也不睡了, 开车送她去约好的地点,也不打扰她们夜聊, 人送到了就走。
到凌晨四点多钟, 他给楸楸打去电话, 问她们几时散伙,他去接人。
她喝醉后说话总是软软糯糯地, 些许含糊,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答非所问,说整片青黑的天空怎么还不亮, 海怎么是黑色的。
裵文野猜她在浅水湾, 笑笑道:“这个黎明没想象中那么快。”
楸楸听到车子引擎的动静,“你要来找我吗?”
“是啊。”他说, “你喝醉了还在海边, 我不放心。黄婉伶呢?”
楸楸‘哦哦’两声,回答:“她回去了哦。”
没开地狱猫出去扰民, 换了一辆保时捷993老车,黑色车身配银色的大抛边轮毂和金色中片, 手机连上车载蓝牙, 这台车的车载音响特别贵, 因此楸楸说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360度全方位环绕。
“好无聊, 沙滩一个人都没有。”她趴在栏杆上,眯着眼睛看海岸线,月光朦胧,在平静地海面滤上如雾般的光辉。因着喝过酒,情绪敏感,又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事,今天行程充裕,有很多时间休息。”裵文野一心开车,车速不快,因此声浪也不大。
十几分钟后,993到达浅水湾沙滩。
浅水湾位于太平山南面,依山傍海,海湾呈新月形,浪平沙细,滩床宽阔。楸楸就在沙滩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树杈子,在沙子上划划写写,长裙裙摆湿了一截,大抵也下海玩过了,不过没往深处走,布料水纹到膝盖便戛然而止。
裵文野摸来烟和打火机下了车,走近才发现她蹲在沙面上画画,一只小猫,戴着项圈,一道阴影盖下来,遮了头顶月光。
树杈子一顿,楸楸梗着脖子回头看,见是他,肉眼可见地松一口气,她拍拍心脏,“你怎么走路没有声儿啊?我还以为我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活着,去哪里都行。如果你死了,我就捉你回来做标本。”裵文野在她身边蹲下来。
分明是吓人的一句话,可楸楸只觉得浪漫,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们俩,心理好不健康。”
他不置可否,拿过她手里的树杈子,在小猫周围画了一间小屋子。
楸楸抢回树杈子,在屋檐下画个牌匾,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那天趁着四下无人,楸楸第一次尝试了裸泳。
她下到淹没肩膀的深度,脱了裙子,将彻底湿水的裙子用力扬一把,试图扔到岸上,到裵文野手里,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低估了湿透了的裙子的重量。
裙子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水推波而起伏飘荡,裵文野把鞋脱了,去捡她的裙子。半晌楸楸又将她的内裤胸罩扔过来,这回湿了水的重量倒是刚刚好,裵文野稳稳接在怀里,只是捎带的海水不免地溅到他衣服和脸上。
楸楸潜入水下,顺着海边游泳,月光不时拂过她白皙的身躯,渡上一层柔光。
他站在原地,嘴里还咬着一根烟,手上将她的裙子和内衣扭成麻花,将水分还给大海。
在海里游泳有海浪阻碍,不像游泳池里的轻松。楸楸来回游了两圈,手臂便感到疲软,在抽筋之前回到方才脱衣的位置。
裵文野就站在水里,海浪小,到了都得绕着他走。
他一手扦烟,烟头火星随着吐息一明一灭。一手臂弯处捞着她的裙子内衣,等着黑夜风干。
楸楸忽然从水里冒头,在水里站起来,一手抱着胸前遮挡,一手捋着头发往后带,半截身子还在水里,头发脸上都在往下滴水,有的直接掉落在海面上,有的在她的锁骨,小腹上蜿蜒而下,没入水中。
“爽吗?”裵文野问她。
“嗯!”楸楸点点头,心想除了做.爱做的事以外,好久没那么痛快了。
在海边游泳的这么两圈,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释放,没了世俗的束缚桎梏。
裵文野笑笑,问她还游吗?
楸楸摇摇头,“我累了。”
“穿上衣服。”
俩人离着有一米远,裵文野先将裙子整理出领子,套在她头上,而后捞着裙摆,小心别掉在海水里,随着她一步步靠近沙滩,才彻底将裙摆放下。
“内衣还穿吗?”裵文野掂量着手里的两件小件。
“算了,回去洗澡换衣服。”楸楸歪着脑袋,在挤头发的水分。
换衣服?裵文野一愣,“还想去哪儿?”
“喝早茶。”楸楸歪着头斜睨他,“你不用陪我的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没想到她整夜不睡,出去喝酒,海边裸泳加起来都不累。
他说:“我也饿了。”
他回家后没睡,煮了一杯咖啡,把今天的活儿都提前干了。
“要不要看日出?”裵文野看着腕表,五点钟,大约过个半小时便日出,如果现在回去洗澡换衣,似乎来不及。
“算了。”楸楸摇摇头,“我对日出没有那么迷恋。”
那就回家。又是开了十分钟出头的车,回到公寓停车场。
楸楸披着他备在车里的毯子,看电梯里的镜子,倏然倒吸一口凉气,像见鬼一样,原来她睫毛膏全化了,在脸上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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