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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爆炒》 70-80(第14/17页)
。”他推楸楸的脑袋。
“那换猫, 喵喵喵。”
“猫叛逆,不要。”
“小蛇, 小蛇。嘶嘶嘶……”
嘶到了裵文野的下巴, 又被往回推, 不满意。
“冷血动物。”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难免惹来她的抱怨,“你怎么什么都不喜欢啊?”
裵文野心想:什么都喜欢,那不是中央空调该干的事情?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来干。
“不过没关系,我就够喜欢你什么都不喜欢的样子。”她小声用气道,声音黏糊糊地,压趴着他半边身体,去抱他的手,试图挣脱,楸楸不管,愣是抱着。
最终还是让楸楸得逞,也没再得寸进尺,缩回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然抱着他的小臂,就不动了。睡觉。
第二天,听到异样动静,楸楸朦朦胧胧睁开眼。
屋子里很黑,全靠走廊外面的灯光很努力才描出完整地个人形来。
那人在衣柜前穿衣,光着膀子拿起件中袖白衣,有微弱的光敞在他一边肩膀手臂上,光随着动作而变动,描绘着他的肌肉线条,衣服堆叠着找到领子的圆口,先穿过一头黑发,领子挂在脖颈上,肩胛骨后顶,蓄着阴影,描出背柱的弯儿来,两手前后找到袖子穿出,肩胛骨收回去,衣服拉下来,连皮带都遮住了。
楸楸看得口干舌燥,低头咬了一嘴被子,更干更燥了,摸来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
裵文野穿好衣服,回头来拿手机,见她醒了,随口问:“想出去逛吗?”
“现在?加格达奇?”楸楸讶然。
裵文野拔掉充电线,“现在,你来几天都没出去过。”
胡说,她每天都出去了,户外生活非常充实。扭头一想,啧,好像还真没离开过訾家,原本要睡回笼觉的想法统统没了。
“出。”她说。
去医院要一段时间,车上只有他们俩个人,听说他母亲为了方便照顾她的母亲,昨天已经搬到医院附近的酒店。
那也是訾家的酒店,现在整个酒店都没住客,只有她们自家人。
不过大冬天的,也没有游客会来加格达奇旅游。
裵文野停好车,帮她登记了个房间,让她如果逛累了就回酒店休息,他还得去医院把裵奇致换出来休息,他们都担心訾琼音伤心过度,所以得有人陪同着。
裵文野昨天原本也打算不回訾家的,一来一回三小时都在路上,但转念一想,他不回,楸楸可能就要在地毯上躺一宿。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放下楸楸,先给她指明了哪里有吃早餐的地方,早市就不用去了,现在都关门了,吃完早餐可以到哪里参观云云,顺便把他的车匙给了楸楸,让她下午五点前回到医院附近就行。
嘱咐完,他便带着裵从灵去医院。
大约到中午,饭店时间,楸楸给她发了一段视频。
裵文野以为是她去哪里玩录了一段视频,没点开。
姥姥吃着流食,又疼了起来,疼得糊涂直嚷嚷着死去老伴的名字,老妈看着姥姥这副样子,没了食欲,让护工进来收拾桌上狼藉,裵文野看了一场生动的什么叫作‘疼在你身痛在我心’,也没什么心情。
大人少吃点没关系,裵从灵却不行,青春期还在长身体,他跟母亲对视过,便带着裵从灵到这一层的花园吃饭。
这几天连裵从灵都变得沉默。
担心楸楸会说什么小孩不能听的话,他连了耳机才敢打开视频。
医院信号不太好,转了几圈才开始播放,裵文野一眼认出了背景是楸楸在老宅的卧室。
那就不是刚才去玩拍的视频。又看了一会儿,噢,原来是最近的金融资讯,她好像还不是很习惯面对镜头说那么长的话,有一些卡顿和快速剪辑,将中间一些停顿剪掉,使得整个视频流畅很多。
整个视频不长,也就五分多钟,内容信息量极大,他最近没怎么关注的资讯,都从楸楸这里得知了。
譬如最近许多公司宣布了interest rate swap(利率掉期;一种互换合同),主要是为了抵抗利率再次上升的风险。
北美再一次宣布大规模裁员,美储联宣布加息,最近通货膨胀率达到四十年新高,所以美央行宣布再加息100个基点,想要把通货膨胀率给降下去,目前成功降到了……百分之七。
以上是楸楸新一期的vlog内容,她正在为复工做准备。
和母亲聊天过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得有一份工作。
啃不啃老另说,主要是有了工作就代表她会因此忙起来,没那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亲人才不会担心她的死活。
恰巧她前老大一直请她回去做都市隶人,楸楸仔细一算,她已经休假大半年,便答应了二月复工。
对此,裵文野并未给出值得她开心的反应。
他说:“这很好啊。”
楸楸问:“好在哪里?”
“现在无论是金融还是科技公司都在大规模裁员,你上司却如此赏识你,回去待遇比从前更好,这还不好?”
楸楸当然知道好。她愀然心想。
可是纽约位于西经74°00′、北纬40°43′,而香港介乎北纬22°08′至35′、东经113°49′至114°31′之间,时差十二个小时,两者距离13000公里左右,她的白天是裵文野的黑夜,她的黑夜是裵文野的白天。
思之及此,她无声叹一口气,再次离别在即,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好打电话求解。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慕玉窠说。
视频里,她正在收拾冰箱,清理库存。
楸楸趴在床上,下巴颏搁在交叠的手臂上,“他很容易就能影响我的情绪。”
慕玉窠说:“这就是爱,爱就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影响到你。”
楸楸当然知道这个是爱,她还没有迟钝到这个地步,问题是——
“你说,我值得被爱吗?”
慕玉窠一顿,诧异看着屏幕里的她,说:“你怎么会这么问?你当然值得啊。”
“你说如果我跟他表白,不,确定炮友关系,他会答应吗?”
“你真怂啊,楸楸。”慕玉窠要被她笑死了,真是恨铁不成钢,“搞半天,这炮友关系才从心照不宣到口头约定,是吗?几年了?四年,就这个进展啊?好歹也升级一下吧?”
楸楸惆怅道:“他还不一定想升级呢。”
慕玉窠说:“你不问怎么知道?”
楸楸说:“他说顶多是朋友。顶多,不就是不能升级的意思么?”
画面里,慕玉窠皱紧了眉头,“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楸楸点点头,“我亲耳听见的。”
慕玉窠沉默半晌,说:“这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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