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暗鲨我了吗: 7、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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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霓醒了。

    容煜垂眸看着她的眼,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二,却发觉喉中干涩得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霓定定地看着他,更让他心里无端端紧张。

    正当这紧张达到了顶峰时,却见云霓缓缓合上了眼,又睡去了。

    看样子,云霓睡得迷迷糊糊,许是将眼前景象当成了梦境。

    一想到云霓极有可能将他当成了魇境中的场景,且未有半分意外的神色,容煜便忍不住心中一梗。

    昨夜他不过看了公主一眼,公主便自觉去了地铺;今夜又见怪不怪地将他当成梦魇。

    他在公主心里,究竟是多凶神恶煞的一个人?

    云霓今夜里几乎就未安宁过,容煜看在眼中,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

    施闻的安神汤,当真是半分功效也未起。

    白日里施闻便说了,若是他的安神方子起不了作用,那宁王妃请遍天下名医求来的安神汤,多半是有问题。

    可这些年来宁王妃将云霓当做亲生女儿般爱护照顾,若当真是她,目的又是为何?

    许是中间有误会也说不定。

    云霓一整夜都陷入梦境中无法逃离,又疲又累,天色大亮时,仍有些懒懒的不想起身。

    落画仿佛通晓她心意般,听见帐中有动静,便立刻上前道:“殿下,再睡会儿吧。”

    到底是在晋王府,她一直在榻上不起似乎也有些不好,落画知晓她的顾虑,立刻又道:“王爷说了,您昨夜里没睡好,左右今日也无事,便歇着吧。”

    云霓这才放下心来,放松神思打算睡个回笼觉。

    刚合上眼,忽地想起了什么。

    昨夜里,她梦见了容煜。

    这些年从未在她梦中出现过的人,昨夜竟然入了她梦来。

    许是昨日几乎一整日都有他在身旁,所以梦中才能这样清晰地刻画出他的轮廓来。

    云霓因着一夜没睡安稳的情绪忽地一扫而空,合上眼,打算继续睡一会儿。

    书房中。

    一身黑衣的暗卫正跪在地上,原原本本向容煜说着昨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

    “宁王妃塞给公主那包药粉时只说是损耗人精神、掏空身子罢了,属下昨夜查到,那药粉实为毒药,若是长期服用,便如同生了重病一般,体虚气乏,亏空而亡。”

    “此药最厉害之处,便是能让医者探不出虚实,只当是得了某种怪病。”

    看样子,宁王府打算给他安排一个“暴毙而亡”的下场。

    “且宁王妃对公主的说辞是,这药粉是陛下的意思,可属下与守在陛下身边的影卫核对此时,那边的人说从未见过这些药粉,陛下也从未同宁王府表露过这样的意思。”

    说罢,又请示容煜的意思:“公主向来信任宁王妃,敢问王爷,那药粉要如何处置?”

    容煜面色淡淡,沉吟一番道:“就当做不知晓,若是公主当真要用,换了便是。”

    说完便挥了挥手。影卫一抱拳,消失无踪。

    从前他不想冒犯云霓,也不想让自己对她太过牵挂,便从未在她身边安插过人手,今日看来,这决定错了。

    若他早几年便关注瑞白殿,那便能早一些觉察云霓的身体状况,也许能让她少受几年梦魇的折磨也说不定。

    至于宁王府——

    这些年来都做得极好。云霓与云淇都十分信任他夫妇二人。

    可事情一但被揭示出一点,便能顺蔓摸瓜查下去。

    看看宁王府对云淇的忠心,到底有几成。

    待云霓再次醒来,已过了晌午。

    落画早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云霓起身。

    在给云霓梳妆的功夫,落画道:“殿下,王爷知晓您昨夜里没睡好,特地请了个大夫为您按跷,您要见一见吗?”

    云霓有些讶异落画用的是“要见一见吗”这种说法。容煜已经将人请了来,却并不是直接将人塞给她,而是先征询她的意见。

    先是留意到了她睡不安宁,便让她多睡一会儿,还特意让落画解释一二,省得她心里不踏实;再是猜到了她睡不安稳身上酸软无力,特意请了按跷的大夫;且并非直接塞给她,而是先问一问她是否愿意。

    若云霓说不想见,容煜便能让那大夫立刻便离府。

    如此细致,又如此体贴。

    当真是会笼络人心。

    见云霓未有回应,落画拿不准她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殿下可要见?”

    且不说容煜究竟安的什么心,既然特意请了大夫,云霓断没有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的必要,点头道:“用过午饭后便请他过来吧。”

    待见到大夫是,云霓才知晓这位大夫是“她”而不是“他”。

    眼前的女子眉眼灵动,看上去比云霓略小两岁,见到她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礼数规律周全,却又比那些常年待在深宫大院里的人多了许多蓬勃的朝气。

    “王妃安好,王妃唤我清雨便好。”

    云霓看着清雨,对她这等充满生机与朝气的模样自然而然便生出许多好感,便吩咐人赐座,大略同她说了些身体的近况。

    正说着话,便听得通报,道是容煜来了。

    清雨显然比方才要拘谨许多,话也不似方才那么多了。

    云霓瞧着她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不由弯了弯唇角,看了眼一旁一直冷着脸的容煜。

    哪成想容煜刚好也偏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云霓颇有些被抓包的心虚感,压下唇角的笑意,本想迅速移开目光,又觉这样仿佛有些做贼心虚,便强迫自己定住目光,同容煜对视。

    容煜倒不觉有什么,同云霓讲了讲清雨的身份:“施姑娘是施闻四处游历时捡到的孤女,当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收养,便带在身边,算施闻的养女,也算他徒弟。”

    施闻此人,云霓昨日是见过的,性子洒脱不羁,受他影响,再加上常年行走在山川大河间,也难怪清雨如此灵动又朝气。

    且在容煜面前,施闻尚得收敛许多,也难怪清雨如此拘谨了。

    容煜倒不知晓云霓在想这些,继续道:“施闻说她颇有天赋,年纪虽不大,却有妙手,他料到你夜不安枕身子必定不爽利,却又男女有别,便请施姑娘过来为你按跷。”

    清雨细细问了几句云霓的状况,便道是可以开始了。

    又叮嘱云霓道:“王妃将外衫脱下来会好些。”

    云霓便依言照做,腰间系带刚拉到一半,忽地想起容煜还在,便抬眸去看他。

    容煜目光落在别处,却似乎感受到了云霓的目光:“我在这儿守着。”

    云霓本想说不必,转念一想,容煜为她的魇症劳心劳力,施闻和清雨也是他请来的,留下来瞧一瞧是否有效也无可厚非,便“嗯”了一声,同清雨来到屏风后面。

    落画已经铺好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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