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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谁敢教为师做人》 第20章 年礼(第1/2页)
第20章 年礼
曹肆诫气势汹汹地推开了账房的门。
薛仪就被软禁在账房里。所有财权都被迫交接给了卢家的账房先生, 但由于堡中事务繁杂,很多时候还需要借助他来了解情况, 所以卢望均干脆把他押在这里,方便自家账房先生随时找他“帮忙”。
这种帮忙,包含了他们在账面上做的各种手脚,一律由薛仪来画押。后续如果军器监那边查出问题,就可以全数推到薛仪的身上,让他来背负所有罪责。
薛仪对他们的卑劣手段心知肚明,奈何自己和家人都受制于卢家,不得不俯首为他们做事。只盼着少主有一天重掌大局,能够还他以清白。
他倒是没想到, 少主这么快就出手了。
江故进门后就抱臂靠在墙边,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来撑场子的, 杵着就行, 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曹肆诫一拍案几,账房先生的算盘都震飞起来。
他跋扈地说:“知道小爷来做什么吗?”不等账房先生说话, 嚣张地一伸手, “给小爷支二百两银子花花。”
江故:“……”这回演的是纨绔逆子?
薛仪:“……”少爷是不是跟外头的混子学坏了?
账房先生先是吓了一跳, 随即拨拨算盘珠子, 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曹少爷来支银子, 我等岂敢怠慢。只是东家交待过, 凛尘堡百废待兴,银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当然了,二百两也不多, 给曹少爷拿去花也无妨,就请曹少爷过个手续, 在这张借条上签字画押,这边立时就给您去取。”
“借?我画我自家的钱,还要借?”
“这话说的,眼下这可不是你曹家的钱了,是堡里的钱,若是可以随意取用,我们账还怎么平呢?凡事都要讲规矩,还请曹少爷莫要让我等为难了。”账房先生在算盘上拨了个数给他看,“再者说,先前东家去找曹少爷回来,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银子,吃的喝的,住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东家出的钱?哦对了,还有你后头那位……那位大侠,也花了不少,您瞧瞧,这笔账还没给您清算呢,曹少爷打算什么时候还上?”
曹肆诫知道卢家无耻,却未料到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好在他这次做足了准备,就不是来跟这些人讲道理的,当即把账房先生的桌子掀了,拉开架势就开打:“小爷来抢钱,还要听你这么多废话?给不给?银库钥匙交出来!”
账房先生被揍得大叫:“来人啊!抢钱了!曹少爷来抢钱了!”
***
为防着曹肆诫来这一手,卢家也有所安排,这边闹起来,那边就窜出七八个护卫,冲上来阻止曹肆诫撒泼。
眼看少主被围攻,薛仪哪里还坐得住,一边上去拉偏架,护着曹肆诫,一边请求江故:“江恩公,少主被他们欺负了,您快出手帮帮忙吧!”
江故道:“这点阵仗,难不倒我徒弟。”说着他上前隔开薛仪,“你就别给他添乱了,安心坐着,打完了还得你来收场。”
薛仪一脸茫然:“啊?我、我收什么场?”
单凭拳脚,曹肆诫对付这些人有点吃力,但他今天也不想真的见血,所以没带那把锈刀,江故看他有点捉襟见肘,皱眉啧了一声,把自己的棍子丢给他:“接着!”
曹肆诫跃起接过圆棍,刷刷刷抡出残影,当即击倒了三名护卫。之后便更加顺手,把江故教授的刀法跟棍法混着使,很快荡平了围攻。
薛仪松了口气,不由感叹:“数日不见,少主的功夫进步不少啊。”
屋子里躺了一地哀嚎的护卫,账房先生捂着头哆嗦,颤巍巍地捧出一把钥匙:“曹、曹少爷别打了,钥匙给你,放过我吧。”
曹肆诫抢过钥匙,转头丢给薛仪:“薛先生,这家伙说得对,凡事都要讲规矩,我要支二百两银子,需要过什么手续,写借条也好,挂我私账也行,你来帮我办。”
薛仪拿到钥匙,问他:“敢问少主要这些银钱是做什么的?”
曹肆诫回答:“快过年了,我要备些年礼送人。”
“哦,那不用写借条,还是该挂在公账上,每年这些开销堡里都是预留下来的,他们卢家也列了专门的条目,交给我办就行。”薛仪记了账,亲自去银库取了银两来。
“多谢薛先生。”曹肆诫笑着说,“还要请薛先生再委屈几日,等我这边事了,便将财权交还与你,你知道的,我很不耐烦管这些事。还有,你的妻儿也会妥善安置,不必牵挂。”
“少主有心了。”薛仪欣慰道,“我一直相信你可以振作起来,重新入主凛尘堡。东家泉下有知,也定会为你骄傲的。”
曹肆诫把圆棍还给江故:“师……实不相瞒,你这棍子用起来好顺手。”
江故收棍出门:“不可能送你,别想了。”
曹肆诫:“……”
江故和曹肆诫走后,薛仪记好了账,把银库的钥匙又还给了卢家的账房先生。
他说:“你继续,我不给卢家干活。”
说罢又坐回自己的案前,不再理会这遍地狼藉。
***
曹肆诫拿着银两,去采买了许多米、面、鸡蛋和猪肉,让人运到矿山脚下的村子里。
江故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曹肆诫:“我在准备打样啊,你不是要看我做的样品吗?”
说是打样,并不是照着画好的图稿直接制作就可以了,而是要从选品开始,先把制作箭矢和盾牌模板的材料全部备齐。
不过凛尘堡专精于采矿冶铁铸造,在木材、箭羽、皮革等用度上,一般是与熟悉的几家供货商谈好了品质与价钱,直接采购而来,所以首要任务还是选矿。
曹肆诫领着江故去了矿山脚下。
这里是矿工们聚集的村庄,他们有些是军户,有些是农户,被凛尘堡长期雇佣,便就近在山下安了家。这些矿工全家都靠着矿山吃饭,很多人祖辈就是干这一行的,只是从前大家各干各的,自己零星挖些矿石去卖,赚得不多,还没个保障,指不定哪天就让石头给埋了。如今有凛尘堡养着,确实安逸许多。
然而近来堡中动荡,矿场也受了很大影响。
临近过年,卢望均打发走了两名开矿大师傅,又陆续解雇了一些年龄稍长的佣工,说是排除异己也好,说是树立威信也罢,总之他动动嘴皮子,便断送了好几户人家的生计。而留下的矿工,却还要顶着严寒采矿,只因为他在制作第一批军备的时候,浪费了大量的精铁。
于是曹肆诫备了一些年礼,来探望这些人。
袁如铁就是被赶走的开矿大师傅之一,他家从曾祖那辈开始就卖矿为生,有着一身探矿本领和采矿手艺,就是脾气倔强,忤逆了卢望均的心思,便被夺了饭碗。
家里余钱不多,女儿过年想吃口饴糖都给不了,媳妇整日以泪洗面,怪他不肯给卢家伏低做小,害得全家跟着吃苦头。
袁如铁有苦难言,一面看不惯卢家的做派,一面又舍不得妻女遭罪,想着年后要不去求一求卢家,哪怕像铸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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