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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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位置。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不行,还是找不到。”曹肆诫犯了愁。

    “再去老爷夫人的卧房和书房里看看吧。”薛仪问,“你收拾他们遗物的时候,有找到过什么可疑的物品吗?”

    “廖振卡想掀棺材那次,我回来又仔细找过了。没有,真的没有。”

    两人又去卧房和书房看了,这两处也是重建过的,每日都有仆役洒扫,比小花厅干净整洁得多,但滴水观音和榆钱树早就没了。

    曹肆诫道:“我刚刚在小花厅里看到了装滴水观音和榆钱树的陶盆,应当是卢家人给清理过去的,那就还是没有。我爹最喜欢的盆景……不是五针松吗?还有哪个?”

    薛仪皱眉,大概是受曹肆诫心情的影响,也有些着急:“顾不上你爹最喜欢哪个了,咱们确定把所有盆景都找过了吗?”

    “确定啊,就这些了,我……”曹肆诫忽然愣住,“等等,说是我爹最喜欢的盆景,没说我爹如今最喜欢的盆景啊……”

    “什么意思?”薛仪不解。

    “意思是,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盆景被我们漏掉了。”

    ***

    话分两头。

    借由在凛尘堡做工的便利,安谷里给自己搞了身将军铠,再加上绑在胳膊上的迫雪箭匣,看得出他还是很想活命。

    江故说:“这将军铠很贵重的,借用完还给曹肆诫。”

    安谷里大大方方赖账:“江督造使,我都好多年没穿过稷夏的军服了,这将军铠真是气派,比克林国的好看,就让我穿走吧。”

    “你在克林国也是个将领吧?”江故说,“细作这活可不好干。”

    “是不好干,不是人过的日子。”安谷里黯然道,“你知道么?我杀过稷夏的兵士,杀过不少,杀得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是身不由己。”

    “是啊,所以我寻到机会,偷了图谱和迫雪箭匣出来,跟他们撕破脸了。”他望着外头的天地,笑了起来,“终于回家了,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山一样的雪,就是这边的风景更美,让人欢喜。”

    “嗯,廖振卡来了。”江故甩出圆棍,对他说,“你是人证,还有大用处,我来对付他。穿铠甲跑得慢,你不用等我,一直往南面跑。”

    “我知道,我给自己备了匹马。”安谷里毫不客气,丢下他急奔而去,“交给你了啊,若我能回到秣汝城……”

    风雪已吞没了他的声音。

    江故看向廖振卡:“又见面了,废话少说,开打吧,早打早完事。”

    廖振卡已然习惯了他直接开打的个性,但还是提醒他一句:“安谷里跑不掉的。”

    江故道:“看他造化吧,我先把你解决了再说。”

    他摆开棍势,以己身为中心,划出一个圈,霎时间,冶炼窑中的风雪汇聚成了一股龙卷,直向廖振卡冲去。

    廖振卡先前刚受过重伤,并不与他硬拼,只离得远远的,边躲避着拔地而起的雪龙卷,边用绳镖施展缠字诀。而且他已知晓江故左臂的弱点,这次连绳镖也换成了金刚石的材质,招招都往他那半边招呼。

    因为左臂伤口的血止不住,导致江故的半边身体确实有些迟滞。廖振卡到底是无碑境的高手,于铺天盖地的攻势之中,精准地抓住了他停顿那一下,绳镖入灵蛇般钻入风场缝隙,竟从伤口处刷然削断了江故的左腕。

    廖振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成功了?他终于重伤了江故?

    江故:“……”

    断腕处涌出更多的血液,奇异的气味随风而去,与常人的血液不同,在这般寒冷中,他的血没有凝结,静静地在雪地上流淌。

    行吧,既然弱点已经暴露,断了也好。

    江故加快速度,旋身冲向冶炼窑里的庚字炉,廖振卡腾出手来,先轰开拿到雪龙卷,而后追了过去。

    就见江故看不看,把自己的左臂往滚烫的铁水中一伸。

    廖振卡震惊:“你疯了!”

    嗤啦——

    江故面无表情地拔出手臂,断口处裹上了厚厚一层铁水,还泛着橙红色的火光,在冬日里冒着大量白气。

    他彻底放弃了左手,将自己的左腕断口熔铸了。

    血流终于止住。

    江故运气,全力冲向廖振卡,挥出排山倒海的一棍。

    廖振卡心道不好,有心撤离,却还是没能避让,被那万钧之力压在山上,呕出一大口血来。

    江故不再理他,追着安谷里而去。

    ***

    薛仪跟在曹肆诫的后面,好奇问道:“还有哪个盆景被我们漏掉了?”

    曹肆诫正往自己的小院里走,这是他从小长大的院落,比先前与江故偏安一隅的那处要精致多了,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他都无比熟悉。

    院子中有一汪清浅的水塘,塘中心有个十步见方的小岛,上面有假山造景,还种着一株不起眼的大树。

    曹肆诫笑说:“薛先生,你还记得这棵树的来历吗?”

    薛仪这才想起来,怀念道:“这是老爷当年那盆爱不释手的鹅耳枥,被你摔折了一条粗枝,做不得盆景了,就干脆移栽到了你的院中……”

    曹肆诫说:“是啊,这会儿是冬天,叶子都落了,春夏之时,已然亭亭如盖了。”

    这座小院也经历了火烧,但因这棵树种在池水中央,并未受到殃及。

    就在曹肆诫要踏冰靠近这颗树的时候,突然从外头乌泱泱冲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便是卢望均。

    卢望均呼喝:“来人,把这棵树给我挖出来!”

    ***

    等江故赶到时,安谷里靠坐在一块岩石前,胸口上一个大窟窿,正不住滴血。

    江故问:“马呢?”

    安谷里艰难地吸气,说话时胸腔发出嗬嗬鸣音:“提前……放它跑了,曹家养的……战马后代,何必……搭上它一条命。”

    江故遗憾地说:“这将军铠也没法还了,都给熔穿了。”

    安谷里口中溢血,笑了笑:“嗯,不还了,随我一起葬了吧……挺好的。”

    说罢,他抬起左臂,将迫雪箭匣对准了自己额角,告诉江故:“等我用完,还剩三支……送、送你了……”

    林间有啾啾轻啼,是不曾南下的倦鸟。

    江故看着安谷里咽气,问着远处的红衣人:“这就是祝融魂?”

    第30章 徒孙

    卢望均出现的时机这么巧, 又带了这么多护卫,显然是有备而来。

    曹肆诫腰上挎着横刀, 但他也只有一人一刀,薛仪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碰上这般敌众我寡的情形,他也不想贸然硬拼,白白折损自己的气力。

    于是他索性不去阻止他们,自己抱臂靠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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