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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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摇醒身旁的弟弟:“小实!醒醒!快醒醒!”

    常小实睁开眼,以为自己还在流民营,迷迷糊糊问道:“哥,怎么了?”

    常大敦拍拍他的脸,提醒道:“咱们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常小实猛然惊坐而起,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牢房里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孩,那苍白的肤色,那幽黑的眼珠,唤起了他全部的记忆,呆愣之后,整个牢房里响彻了他的惊叫,“啊啊啊!鬼啊啊啊啊!”

    常氏兄弟到底还是混进了封寒城,可惜不是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式进来的。

    懒得理会对面的鬼哭狼嚎,鬼娃子侧耳听到一阵脚步声,不多时,就见一个高挑俊朗的青年走到了两个牢房中间。

    牢头冲他拱手行礼:“曹将军,这就是昨夜抓到的贼人和小孩。”

    曹肆诫先看向贼人那边:“常大敦、常小实,显州琥县人,家中以打铁为生,因战乱沦为流民。忌恨杜家能早你们几天进入封寒城,想赶在他们之前应征凛尘堡工匠,故而出此下策,想要敲晕运送尸体出城的差人,替代他们混入城中,是也不是?”

    这两人的身份背景他已盘查清楚,倒真不是什么克林国安插的细作,就是猪油蒙了心的流民罢了。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既蠢又坏,绝不能姑息。

    常氏兄弟辩无可辩,当下认了罪。

    而后曹肆诫转向另一边,看着那个蓬头垢面的孩子,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鬼娃子?”

    鬼娃子仰起头看他,杂乱的长发落到身后。

    看到他的面容,曹肆诫莫名一阵恍惚,再定睛望去,却又觉得只是眼花,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孩子,哪里会像那个故人呢?

    曹肆诫说:“你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你不知道自己名姓,不记得自己来历,这非常可疑,就算你是个小孩,我也不能轻易放你走。”

    鬼娃子说:“不放就不放,管吃住就行。”

    “你为什么会在乱葬岗?”

    “醒来就在那里。”

    “这么冷的天,怎么光着身子?还要去偷两个贼人的衣裳穿。”

    “我有自己的衣裳,”鬼娃子从怀里丢出一截破破烂烂的布条,“只是烂了,不保暖。”

    “……”这何止是不保暖?谁能看出来这是衣裳?曹肆诫事先找两个差人了解过情况了,他也觉得这孩子看似不是鬼,却比鬼的出现更离奇,但若硬抓着这些离奇的地方追问,又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于是他只好换个方向。

    曹肆诫颔首:“行,我就当你是附近州县的流民。”他走到常氏兄弟的牢房前,让老头打开门,自己走进去,摸了摸两人的脑门说,“你们两个,记得自己昨晚怎么晕过去的吗?”

    常小实畏惧地看着对面:“我……我就记得那个鬼……鬼娃子从坑里爬出来,他瞪着我们,要朝我们索命……”

    曹肆诫道:“然后你们就被吓晕了?”

    常大敦摇头,他记得清楚些:“不、不是,鬼……鬼娃子走过来,我拿铁锹驱赶吓唬他不成,他就按住我们的头,把我们敲晕的!”

    循着他们脑门上的鼓包,曹肆诫扶住他俩的脑袋,做了个往中间磕的比划:“像这样?”

    常大敦:“对对,好像就是这样。”

    曹肆诫转向鬼娃子:“你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么大手劲?”

    鬼娃子:“他记错了,他们俩胆子太小,被我吓得跪地磕头,脑袋上的包是磕出来的,然后就晕过去了。”

    常大敦:“啊?”

    常小实:“我、我确实磕头的……”

    鬼娃子振振有词:“我不过是走到他们前面,借了两件衣裳穿,你也看到了,我衣裳太薄了,冷。”

    曹肆诫:“……”

    这张口就来的诡辩,果然跟故人一点都不像,师父可是照着排演好的词句圆谎都费劲的实诚人。可这三两句话把人堵得哑口无言的风范,还有那种令人费解的神秘感,又颇让他熟悉。

    自师父崩坏已有三年,尽管多罗阁对此避而不谈,似乎又重新推举出了一个阁主,但他还是觉得,师父没有死。

    因为师父说过,他是不会死的。

    所以,他会找回他。

    第77章 讨饭

    曹肆诫亲自去调查了案发地, 因为过了一夜,大雪掩盖了许多痕迹, 不过在守卫的保护下,青砖、铁锹、土坑和熄灭的火堆都还在,很容易还原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在他询问时,年轻差人出现了记忆混乱,声称当时光线昏暗,自己可能看错了,那孩子应该是从旁边的雪窝子里爬出来的。老差人只道自己就是在挖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孩子,至于为什么坑里会有孩子,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 也不想妄加揣测。

    曹肆诫可以肯定,鬼娃子的出现绝对有蹊跷。

    两个差人就算再眼花, 也不至于分辨不出孩子是掉进雪窝里的, 还是躺在荒冢里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受那么大的惊吓。而且这孩子半点不像近期落难又偶然被救的模样, 他的衣着、身形、指甲, 都符合“刚出土”的特征。可总揪着这些疑点不放也于事无补, 难不成给此事的定论就是乱葬岗里有鬼诈尸?

    所以曹肆诫斟酌之后, 对鬼娃子的审问就此不了了之。

    就算真是这孩子敲晕了常氏兄弟, 也可以说是为了自保, 算不得什么错。如此看来,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流民孤儿,若是非要以疑似细作的名义把他关在牢里也无不可, 但曹肆诫觉得没有必要,还不如放他出去, 看他在城中做些什么,说不定还能放长线钓大鱼。

    鬼娃子的举止言谈都不像是寻常稚童,他倒要看看,这孩子打算如何在这战乱中生存下去。

    之后,曹肆诫给意图不轨的常氏兄弟下了判决。

    就算手艺再出众,凛尘堡绝不会招募他们这般品性的人成为工匠,更何况他们手艺也不怎么样,根本达不到凛尘堡的要求。

    封寒城自然也不欢迎他们,直接将他们逐出城外,也逐出了流民营,剥夺了入城的资格。还在他们的过所上附注了此番罪行,以警示之后接纳他们的州县。

    常氏兄弟懊悔不已,磕头求饶不成,又口无遮拦地指责曹肆诫专权,声称要向府衙申辩。

    曹肆诫冷笑离去,懒得再搭理他们。

    押送他们出城的衙役嘲讽道:“封寒城谁做主,谁说了算,你们心里没数吗!”

    毫不夸张地说,作为凛尘堡的堡主,曹肆诫支撑起了整个州府的吃穿用度,作为守城将领,他也构筑了边关最为稳固的防线。

    他的专权是朝廷给的专权,哪个敢多一句嘴?

    与此同时,牢头让鬼娃子洗了澡,修剪了头发和手脚指甲,还给他换上了合适的衣裳鞋袜,就放他去了城中的流民营,面上不再管他,只暗中派人盯着。

    到底人多口杂,有人听说了城外乱葬岗挖出个鬼娃子的奇闻,很快传扬开来。恰好守卫把这无名无姓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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