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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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掌控世事时局的能力。”

    “……”金如归惊讶地看着他,“我教不了你。”

    孟寄行神色从容:“我说过, 我对多罗阁的了解, 比你想象中要多。”

    金如归辩解:“就算我与多罗阁有些渊源,说到底也只是一介商贾。我会做生意, 会钻营, 会赚钱,但哪里懂什么世事时局?

    “你身为储君, 以后的稷夏国主, 该学的是正经治国之道, 就算要另辟蹊径, 借多罗阁的声望给自己造势, 也不应拜到我头上来啊。难不成是想以徒弟的名义, 继承我的大笔财产?你不是有国库可以继承吗?做人不能太贪心吧?”

    孟寄行被他气笑了:“怎么能想到那儿去……”

    金如归把思绪拉回来:“总之我教不了你,当不成你师父。”

    孟寄行敛了笑,郑重地说:“你教得了。因为你是多罗阁主的另一副躯壳, 因为你们多罗阁承载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你们能预言后世, 靠的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对每一个微小时局的谋划测算。多罗阁能屹立千百年不倒,因为你们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且无处不在……我说得对吗,师父。”

    金如归被吓得快宕机了:“你、你怎么知道?”

    这几乎是把多罗阁的底子都摸清了,自他们在此处运转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接近真相的局外人。金如归震撼不已,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储君所造成的威胁,可比他那位追杀劫掠、夷平清琼山的先祖要大多了。

    到了这个份上,孟寄行索性敞开来讲:“太祖皇帝当年得到了多罗阁主的部分残肢,为了找寻不死和移魂之法,做了许多探究,虽然没有获得真正有用的成果,但也足以让我了解到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们的身躯不是肉体凡胎,所以才能如金铁般不死不灭,知道你们依靠神奇的方法储存记忆,所以单纯的杀戮、焚烧都无法摧毁你们的意志。”

    “……”金如归已无话可说。

    “不仅是这些,我还知道你们掌握着非同寻常的兵器和能力,太祖时期,丰庆侯的嫡女邱黛被送往克林国和亲,多年后被其子乞颜苏合送回稷夏赡养,丰庆侯的后人手中也收藏不少新奇的玩意和记载,据说克林国现如今正在铸造颇为厉害的兵器,这些都与多罗阁有关。

    “其实你们留下了不少疏漏和线索,只是在场人看来太过匪夷所思,知情人又都故意遮掩,所以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没说的是,追查到丰庆侯那一脉的证物后,他顺水推舟透露给了与陆家的后人陆敏秋,以便将此人也化为自己的棋子。

    因果这东西,总是越复杂难解,越引人入胜。

    既已了解到多罗阁的隐秘之处,孟寄行对它的好奇、崇敬和恐惧就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他并不执著于寻求什么不死之法,比起这种东西,他更想知道多罗阁为何会存在,为何要在暗处操控整个天下,他有着强烈的欲望,去触及真相。

    金如归好不容易回神,直白地问:“你想做什么?”

    孟寄行道:“很简单,我真的想拜你为师。我不想再被你们当成愚昧无知之人,不管你们最终的计划是什么,我要参与你进来。”

    “倘若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只好给你们找点麻烦了。”孟寄行笑道,“皇权这个东西,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至少能让你们疲于应付两三百年吧。”

    “……”金如归沉默半晌,认命道,“果然皇家的生意最难做,以为能占便宜的,最后都要给扒层皮。但我还是要说,与其拜我为师,你不如去拜问天阁里那位,我真的只想赚钱,不想掺和你这些朝堂争斗。”

    “那位从未出阁,想来多有不便?”孟寄行说,“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来接近我,这缘分已是摆脱不掉了。就连这回祭天礼天降异象,也是你为我化解的,那枚致使云消雨散的烟花,看似是从问天阁里升空,实际上是你操控的吧。”

    “你懂的真的过于多了……”

    “我知你懒于应付俗事,我也不需要你来为我处理朝堂纷争,只要你作为师父支持我就可以了。”孟寄行的语气十分恳切,“你也看到了,看似唾手可得的皇权,却让我如履薄冰,仅仅一场雷雨就足以让我万劫不复。哪怕只是为了达成多罗阁想要的因果,师父,你也该陪我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不是吗?”

    金如归摊手:“我能怎么陪?我一个富商,怎么陪你这个储君?再去给你当小太监吗?”

    孟寄行道:“那倒不必,金盏已死,我也无需再要一个提神。因你今日所为,我便可安排你暂调司天监,这样与我们师徒就方便多了。”

    金如归:“……”怎么办,头一回谈生意把自己赔进去了。

    见他松了口,孟寄行补完了后面两拜,算是拜师礼成。

    于是祭天礼后,那位驱散云雨的多罗阁祭司被太子殿下请进了司天监,教导并协助他们研习历法天象。

    ***

    自从那位名叫银台的祭司入驻司天监,太子殿下来问卜的次数明显增加。

    传言银台大人承袭多罗阁主衣钵,初勘天地万法,魏监正亲眼目睹了他在观天台上的作为,更是对其毕恭毕敬,但凡碰上观星卜算之事,必要谦卑请教。

    不过他身为清心寡欲的祭司,行事十分低调,总是躲在屋里书写描画,不爱与人来往,平日里连面都难得见,只有太子殿下驾临时,才会开门迎接。而且他的迎接也不像其他人那般跪拜行礼,只是披着罩袍出来垂首作揖,太子殿下也不与他计较,每每欣然相扶,与他进屋内探讨万象之奥妙。

    银台所居住的屋子是静室,这是应太子殿下的要求,司天监专门腾出来并改造的空屋。

    静室与司天监办公处相隔甚远,周围移栽了花木和竹丛,即便大开门窗也完全不受外界嘈杂干扰,自有一番宁和清幽。

    孟寄行在这里是最放松的。

    他斜倚在竹榻上,望着对面奋笔疾书的金如归道:“银台祭司每日在此辛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醉心历法演算,想为我稷夏参透天机呢。谁能想到,你手中所绘不是星图、所写不是卦象,尽是些俗透了的生意经和账本,满满都是铜臭味。”

    金如归便拨算盘边说:“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为了给你撑腰,扳倒那个什么藩王,我亏了一大笔银子,这账不算清楚我没心思跟你闲话……”

    孟寄行便喝茶等着。

    算着算着金如归突然就恼了:“怎么扶植一个储君这么费钱?简直是个无底洞!我堂堂小财神,竟糊里糊涂被你忽悠上了贼船!”

    孟寄行安抚:“祸兮福所倚啊师父,看着是损失了不少银钱,可我不是给你打通了郁南国的商贸吗?这可是笔长远的生意。”

    金如归拨了拨算盘:“郁南国民风刁蛮,风险还是有点大。”

    孟寄行漫不经心地说:“富贵险中求,不要拘泥一时的得失,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算完了账,金如归也看开了,叹了口气:“有什么事?”

    指尖摩挲着杯沿,孟寄行似不经意般淡淡问道:“师父,我有一事不解,何为八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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