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的小酒馆: 23. EP23:琥珀川下 我不会杀人、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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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自己要跟父母去国外居住,可能有段时间没法联络了,聊天室里的人都祝他在国外过得开心,就连“诞于地狱の科学家”听说了这件事,也说可以去美国找她。

    他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再联络他们,因为老师把他扔在家里的地下室,黑暗将一切笼罩,临近新年的冷意几乎将心脏冻结。

    可是当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才意识到,真正的警告刚刚开始。

    弓道社的社长是个非常热情的人,北小路真昼就是因为在进入国中的第一天被他拉走,又不擅长拒绝才加入了弓道社。

    他死在深夜的道场,一张弓穿透他的胸膛,印着“今年弓道大会必胜”的运动衫被血染到看不出字来。

    “住手……”

    第二天死的是他的同桌,那是个很少说话的孩子,总是坐在那里看书,但在北小路真昼忘记带便当的时候,也总会把便当的一半分给他吃。

    他死在学校的天台,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书,就像是在安静的午后酣眠。

    “……”

    第三天死的是风纪委员长,要说熟悉也没那么熟悉,只是北小路真昼深夜回到家的时候总能碰到对方,偶尔也会被叫住然后看着她给自己包扎一下伤口。

    她死在自己家里,父母也一并被杀死,那张照片里卧室的窗边还有他们手工课一起做的风铃。

    “我不会逃了!别继续了!求你了……我求你……”

    老师是对的,有弱点不是什么好事。那个班上的同学,他们一起度过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还有很多人都是国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自己而死,染血的照片一张张落在地上,新闻报道里国中生连续死亡的消息就像一场并不好笑的玩笑。

    从收到第一张死亡照片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他选择认错、妥协和乞求。

    训练也好,死掉也好,怎么样都好,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但老师没有理他,任由他在地下室里一点点崩溃,直到照片在他手里叠成一摞,那个银发的男人打开门,用跟往常一样的语气说:

    “给我搞清楚,如果你死了,我会省很多事。”

    那之后的噩梦里还有琥珀川的同学们当初的笑颜,他无数次从过去的欢乐里惊醒,在血味和药味里意识到那段时间早就消失不见。

    生活似乎回到了没有被打破平衡时候的模样,但他知道完全不一样了。

    老师偶尔接到那个人的电话,提起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语气,就好像打算把他杀了就走。

    他第一次有很想杀死一个人的想法,但找不到任何机会,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看遍了同学的死状,最后已经快要麻木。

    那天老师说,还剩最后两个人,我给你一个机会:杀掉一个,另一个就能活下来。

    ——这是「测试」。

    那片沉淀着暗星的墨绿色将正午的阳光吞没,风衣上落了点纯白的雪。干燥的空气里有湿润的烟草味,老师的脸上写满不耐烦,染血的银发末梢垂落在北小路真昼脸上。

    老师的声音依旧很冷,于这片冰天雪地里被冻结,那是讥讽的、跟往常一样想要快点结束工作的语气:

    “连个人都不会杀了?”

    他一开始、一开始就没有学过这种事。杀人是不对的、人是自由的、活着是幸福的,从小时候开始一点点建立的观念被彻底摧毁,可他总是会想,不正常的是他自己。

    外面的世界应该是他想的那样,应该是大家说的那样美好,而不是他记忆里的谎言,被设定的剧本,虚伪的假面和隐藏在暗流下的真实。

    所以,那时候——

    他从琥珀川逃走了,来到东京,远离过去,想要逃离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那时候猜测的家族也好,更可怕的东西也一样,他只是想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自由、或者不牵连任何人地死去。

    “你知道,”北小路真昼说,“你知道他杀不了我。”

    过去的记忆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宛如黑色的淤泥将他掩埋,那样的窒息感重新变成枷锁捆缚于灵魂上。

    但有一只手、不,有很多只手将他从这片泥潭里拉出来,就像萩原说的那样,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有人向他伸出手。

    哪怕只是微末的光,也足以照亮被淹没的灵魂。

    杯户商场附近,摩天轮下,旧仓库。

    熟悉的话语,地上的尸体,还有那个早就离开的老师,让他一瞬间就差点以为自己回到过去的人。

    北小路真昼按住了紧贴着自己额头的那把枪,声音很轻,但比过去他跟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坚定:

    “如果要杀我,你一开始就应该亲自来。所以你找他来是想警告我,对吗。”

    熟悉的银发在迎面吹来的风里掠过眼前,老师看起来跟五年前似乎没什么区别,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更成熟了那么一点,比起当初偶尔会露出的厌烦神情,现在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情绪。

    他握枪的手也没动,声音冷漠:“我警告过你了,要逃走就只有一次机会。是你自己要见我的。”

    “……”

    等等、等等等等。

    北小路真昼忽然回过神来,他想起来了,就在十几分钟前杀手帮他把“本教主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录音发给了雇主,这才是老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吧!

    他想起来了!

    所以老师只是打算给他一个警告,随便找了个杀手来通知,但他自己把这人给喊来了啊!

    不要啊!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空气里的杀意仿佛带着一丝丝的恼怒,北小路真昼终于知道这人刚见面就杀的怒火来自于哪里了。

    他在心里纠结了半天,极其小声地问:“你能当今天没见过我吗,老师?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虽然你要杀我,但既然没当场干掉我,那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对吧!对吧!

    银发的老师听到这样的话,果然显得更不耐烦了,他动作缓慢地收起那把枪,在那个瞬间北小路真昼就觉得不对,强行抓着地面的缝隙把自己从原本的位置挪开,腿风擦着他的脸过去,下一秒两个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

    跟这场近乎一边倒的搏斗相比,几分钟前发生在这里的战斗就像是无害的表演赛,北小路真昼满脑子都是他今天就要死在这了,但该躲开的时候还是顺着身体记忆让伤害降低到最小。

    后脑勺还在疼,但完全算不了什么。被敲了一闷棍的北小路真昼现在是无比的清醒,比当初看到廷达洛斯猎犬出现的时候还要清醒。

    “我——”

    “原本不是我要杀你。”银发的老师把他以前的学生摔在地上,踩着北小路真昼的脑袋,俯下身来说。跟以前一样没用,他想。

    但既然被喊来了,那当然得做完他过去没做完的工作。

    他无情宣告:“你已经暴露了,再逃也没用,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我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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