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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百媚千娇》 30-40(第2/25页)
相对而立,强弱却是互换了。
“十七娘收声罢!这等话,你一个闺阁小娘子如何说得!”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但在杨宜君耳朵里,完全是‘梁九哥’恼羞成怒之语。这次,杨宜君抢在‘梁九哥’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之前行动了起来,转身走进了茶室。
茶室这边有些日子没来过人了,但茶室这边有常备的上等好炭,也有打火石,这是为烹茶准备的,她将这些东西找出来,放到一边。
杨宜君想到了‘福尔摩斯’的促狭,吩咐仆人道:“拿两捆湿柴来。”
眼下还下着雨呢,湿柴到处都是,拿来的时候杨宜君正在点火——不过她显然不习惯这活儿,打火石用的并不利索。
高溶走上前来,微微躬下身:“失礼了杨娘子,在下来罢。”
杨宜君让了让,高溶拿了打火石,两下便让迸出来的火星引燃了一把火绒,火绒燃起来之后用来煮茶的好炭不一会儿也燃了。确定火势不会轻易熄灭,杨宜君这才让仆人将湿柴架上。
湿柴容易有烟,而且是毒烟,杨宜君又让分封闭茶室。茶室本就是半开放式的屋子,这事儿不是说说就能成的,得稍等一会儿。就是这稍等的一会儿,叫‘梁九哥’又有话说了。
“十七娘这是要放火烧屋,还是查案?这可是刘家的屋子——”
“我知道,不过是火盆里的湿柴罢了,烧尽了也就熄灭了,哪里能烧屋子?”杨宜君不屑一顾,然后又像是闲话一样提道:“梁九哥有未捉过兔子?”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杨宜君这般举动的原因,现在又听她说捉兔子,越发离得远了。梁九哥忍不住道:“十七娘别岔开话,平日里猎兔子做戏也就罢了,偏这时来说,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不是猎兔子,是捉兔子!”杨宜君纠正道:“猎兔子有猎犬就行了,放箭都嫌费事我说的捉兔子是另一回事。”
“狡兔三窟,兔子最会打洞。若是叫兔子跑脱,钻回洞里,就很难再捉住了。此时最好用烟——只要烟从一处洞口钻入,地底下四通八达的地洞就全是烟了。兔子受不住烟,就得从别的洞口跑出来,只要守住这些洞口,便是‘守株待兔’。”
杨宜君想到了‘诺伍德的建筑师’里,嫁祸他人的建筑师藏身于‘密室’中。本来福尔摩斯可以让人将他捉出来的,但出于某种戏弄人的心理,他却是让人在外面点火驱烟,大叫‘着火了’,将建筑师吓了出来。
现在的情况,她不觉得藏在茶室里的人会自己出来,同时也知道不比藏身密室的建筑师,藏在茶室里的人是能够确定外面的动静的。所以模仿一把她非常喜欢的‘福尔摩斯’是不行了,只能捉一回兔子——是的,茶室里面藏着人,从那些痕迹,杨宜君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在当下这种情况中,说这里藏的是捉迷藏的小孩子,杨宜君也不信啊!
杨宜君估摸着茶室内毒烟越来越浓,想着里面的人的窘境,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下这种局面有人发笑是很扎眼的,这使得其他人都看向了宜君十几岁的小娘子,轻轻咬住了嘴唇,像是忍不住一样露出笑意,眼睛里是一种隐蔽的快乐。让人想到木柴燃尽之后,暗红色的火光在灰烬中明明灭灭。
“‘守株待兔’,那兔子是?”高溶侧身看向宜君。
“兔子是什么,兔子是什么呢?”杨宜君语气轻快,仿佛是在发问,然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应是差不多了,赵公子可以自己看的呀。”
话音刚落,茶室里传来一阵响动,明显是活物才能带来的响动——所有人面面相觑,在湿柴冒烟之后,所有人就都在杨宜君的指挥下退了出来,然后封闭了茶室。按理来说,茶室内是不可能有人的!
“咳咳、咳咳咳”茶室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明显是人。但奇怪的是,茶室里的人在浓烟包围下并没有跑出来。
杨宜君轻轻‘咦’了一声,看向高溶:“赵公子捉过兔子吗?”
高溶沉吟了一下,像是仔细过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过去也曾同亲友狩猎,但多是狩猎大一些的猎物。兔子的话,猎犬便能对付了”
高溶参加过很多次狩猎,其中包括天子出猎这样的盛会。属于皇家的狩猎场与外面的山林不同,里面多的是大猎物!这些猎物甚至还有专人投喂!以免因为食物不足等原因而密度不足。这样,等到贵人们狩猎的时候,就随便打都能有收获了。
高溶从能参与狩猎起,就没有争先的念头,都是随便玩玩儿就算了。但就是这样,他也是‘普通’地狩猎在皇家猎场放烟堵兔子什么的,完全是经验之外了。
“要不要试试呢?”杨宜君眨了眨眼睛:“凡是都有第一次啊,喏,洞口就在那儿,打开来就能捉兔子了。”
杨宜君随便指了茶室一个出口,那里原本是茶室的‘门’之一,刘府的仆人拿了冬天才要装上的‘移门’,这才封上的。
赵祖光看着自己的好表弟只是挑了挑眉,就饶有兴致上前拉开了‘移门’。心里大大地喟叹了一声——他可不觉得高溶是会对捉兔子有兴趣的人,更别说他最讨厌有人命令他了!过去,就算是要假装‘无害’,他也没有改变过这一点,哪怕是假的呢。
眼下,他却让赵祖光觉得有些‘乖巧’赵祖光‘嘶’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了。
越看越怪,越怪越微妙。
‘移门’被高溶往旁一拉就开了,封在茶室内的浓烟找到了出口,与此同时,浓烟里的咳嗽声也越明显了——随着烟雾散去,一个人影越发清楚,在意识到大家都看到他了,再也躲不过去了,这人这才磨磨蹭蹭地‘蹭’了出来。
“郎主!?”在场有刘家的仆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高溶和赵祖光也挑起了眉毛虽然早有预料杨宜君不是在故弄玄虚,但也没想到早就被确定为‘受害者’的‘刘成’会从茶室里钻出来,活蹦乱跳的。
‘梁九哥’则更加吃惊,事情太超出他的想象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刘家仆人口中的‘郎主’就是刘成!等到反应过来,他首先就上前抓住了刘成的衣领:“你、你这混账!今日之事,竟是你在弄鬼不成!”
狠狠揍了一拳,将刘成打倒在地,然后就拔出了腰间的刀。极度愤怒之下,他像是要立刻劈了这人一样!
除了表面的原因生气外,‘梁九哥’也是觉得丢脸到了极点——他本以为自己拿捏住了杨宜君,而现在虽然不知道案子的具体情况,但怎么看事情都和他想的完全相反了。
杨宜君拿捏住了所有人,包括他在内。
这样说来,他今天的所有表现不都和杂剧中的丑角儿一样了么!指不定杨宜君心里怎么笑话他不,现在应该是所有人都在笑他了!
‘铛’的一声,挡下这一刀的是高溶,他顺手抽出了旁边土兵手中的长棒,出手如电,一下架住了梁九哥的刀。似笑非笑道:“梁大人这是要做什么?且不说眼下案情未明,就是明了了,也不能动用私刑罢?”
“莫不是梁大人不欲与我兄弟二人清白,打算杀人灭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灭口’,那是傻瓜行为所以高溶这样说,也就是在故意恶心梁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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