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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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十字巷’,后头请了算命的术士改了名,说是如此方能生意兴隆。”

    “城中官私妓.女,多在此处营生奴家住百果巷,也邻着这狮子巷。”

    “这会儿正是妓家女儿出来寻恩客时,才见这般热闹。”柳家六娘还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天色擦黑的时候,名妓,以及已经有客人的除外,妓家会让家里其他的‘女儿们’出去寻客。有的人会像柳家六娘这样,主动出击,去相熟的酒楼茶楼卖艺,做擦坐。若是能唱的几曲,总归是个收入,借此还能与潜在的恩客接触,说不得就有人动心,随她回家去了。

    而有的人则不是这样,而是在狮子巷巷子口的廊下或站或坐。她们大多能吹拉弹唱,坐着站着时便弄出靡靡乐声,见得行路人张望,便以言语调笑——这个时候还往狮子巷跟前行走的,大多数都是有意要光顾的。

    这样一招徕,很容易就能成功。

    看到那些女子在巷子口言笑戏谑,柳家六娘神色间是有些忧虑的:“不怕娘子笑话,奴这等小娘,操持贱业,外人看这是自甘堕落,其实都是身不由己不是被家里卖了,便是生母也是如此。”

    “里头苦楚是说不完的。”

    “就像这些姐姐们,这会儿能接来恩客也就罢了,接不来恩客,鸨母龟奴定然是要打要骂的”柳家六娘这一点上要好一些,因为她所在的这户妓家,老鸨就是她生母,她因此自由了许多。

    出来擦坐卖艺,挣得一点儿钱就能交代过去了,不会哪一天没接客就要打要骂的。

    说完了这些,柳家六娘也忙着去别处‘做生意’,而告辞离开了。

    “其实也没甚可逛看的,二哥,我们回去罢?”夜市看过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而且刚刚听了柳家六娘说事儿——她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悲天悯人起来,这又不是后世,此世之中这样的事太多了,比这惨的也多了去了但因此没了玩耍的兴致也是有的。

    杨盎也没有玩乐的心,听杨宜君说要回去,立刻就答应了。叫了茶博士来结账,杨宜君则是捏着帷帽往外走——戴着帷帽肯定不会多舒服,所以她一下就忘了戴帷帽,正好与上楼来的一个公子互相看到了。

    杨宜君倒没有因此‘做贼心虚’,说到底也只是一会儿忘记戴帷帽罢了。平日里戴帷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实哪有那么寸?自己这张脸再漂亮,也没有妖法,不能让人一看就失了智啊!

    所以这会儿被人看到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等着二哥杨盎出来的时候,慢慢又戴上了帷帽,还让平儿替她整理了帷幕,不紧不慢的。

    杨宜君与杨盎就这样下楼去了,与那公子擦身而过。

    “二公子?”高泸身旁跟随的随从很懂察言观色,低声问道:“小人去与公子打听那小娘子是谁家的”

    高泸是汉王高秦的嫡长子,家中行二,眼下出门在外,随行之人都称呼‘二公子’。

    高泸并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府里除了世子妃外,其他妾室虽有几个,却也算是他这般王孙公子里少的了。平日里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安分守己做人,一副与世无争,喜好书法绘画的样子——这种表态是半真半假。

    高晋在位时,汉王高秦是可能的继位者,而他作为高秦的嫡长子,若是太跳了,也是会遭人忌惮的!为了表现自己没有野心,不会妨碍到任何人,他都是以一个沉迷书法绘画的文士身份出现在人前的。

    这当然不是全部的他,不过他喜欢书法绘画这件事也是真的就是了。

    对于高泸来说,女人还真不算重要,一个美女在前,一副古卷美人画在另一旁,他是真有可能选画的但就在刚刚,他也被美色吸引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错,当下也忍不住感慨出声。

    “真是绝色啊角色,唐突二十余年,枉说阅尽天下美人,如今才知人外有人只是奇了,这样的美人怎么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呢?”

    高泸又朝随从招了招手:“你去打听打听,不许唐突了美人若是美人家门第过得去,回去再报与我。”

    随从多了一句嘴:“二公子,若这位小娘子身世寒微”

    “怎会寒微?你也不瞧瞧,那般气派,又有仆婢跟随,定然不是小门小户的只怕她门第高了些。”高泸都有世子妃了,再收进来算什么?哪怕是他这会儿死了爹,自己做了汉王,也只能让人家做侧妃。

    不怕她出身低微,真要是门第太高了,那才是麻烦。

    第68章 洛阳和燕国治下……

    洛阳和燕国治下许多大城一般,是没有宵禁的。

    每日城楼上小鼓敲点,根据鼓声不同,城中人就知道时间了一般夜市是三更收摊,不是说不能再做生意了,只是三更之后街上就真没什么人来往了,再张致着做生意也是白搭。而等到五更天,早市又开张了。

    这会儿五更天刚到,不只是城楼上敲鼓,还有寺院里打钟。

    和打钟配合的是寺院头陀,他们会执铁板,沿街报晓。

    韦青拿手巾搭头,顶着寒风出门往城门去时,就听到有头陀摇摇摆摆在街巷中走着,口里高声道:“天色阴晦——天色阴晦——”

    冬日天亮的晚,这会儿天边还是淡蓝色的,韦青倒也不着急。路上遇到一担着食摊的小贩,担子一头有炉子,炉子上坐着个锅子,盖子不算严实,‘嘶嘶’冒着白气。担子另一头则是放下担子,便能支成一小桌,再把挂着的马扎摆开,也能供两三位客人使用了。

    不过,这边这小桌用到的时候少,能在这种食摊上用餐的,都不是什么讲究人,往往是端着碗,站在路边就解决了。

    食摊小贩叫唱着卖他那羊杂汤,见韦青似有意的样子,忙殷勤推销:“客官喝碗羊杂汤哩!小人这羊杂汤五文钱一碗,用料实在,味美鲜浓——”

    韦青便要了一碗羊杂汤,那小贩拿了个大粗瓷碗盛汤,舀了满满一碗。韦青见了就不满:“你这厮好奸猾,五文钱一碗的羊杂汤,怎得只见汤水,瞧不见羊杂?”

    其实还是有羊杂的,只不过用量确实少了些。

    小贩堆着个笑脸,笑说:“客官,不是小人奸猾,而是如今情形不同小人早市上卖羊杂汤也许多年了,五文钱一碗,多少年不变。如今别处都有涨价的,只有小人不涨价儿。”

    “可这羊杂涨价了,小人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亏本做买卖罢?所以只能料少了些了。”

    韦青确实知道最近各种羊杂菜涨价的事,知道这小贩说的是真,所以也就没为难他。接过羊杂汤之后只是好奇问了一回:“这是什么道理,今岁也不见什么灾祸,怎么羊杂平白价贵了?”

    小贩解释说:“客官哪里晓得,咱们洛阳啊,满城的羊杂其实都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用肉,多是羊肉虽则宫中也用羊杂做菜,可到底不多,如此许多羊杂就余了出来,专卖给宫外小贩。”

    “如今官家坐宫,规矩是新的,不许宫里靡费太过。其中一条,过去一只羊只用一两块精华好肉的事儿,就不让了这样一来,宫里出来的羊杂可不是少了么。”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供给端都减少了,像小贩这样的人,就得到别处去买羊杂。可是别处的羊杂哪有宫里剩的‘下脚料’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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