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子他总是很任性(虫族):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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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笙愣住了。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他感觉肩上的重量忽然一轻,诺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直接按灭了终端。

    兰笙连忙解释道:“对不起,阁下!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您的终端,我不是有意的,请您原谅。”

    他心慌意乱,生怕因此在诺亚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请不要道歉。”

    诺亚伸手捋了捋他凌乱的银发,眉眼弯起,笑意温柔。

    “是我睡得太沉了,没有累到你吧?”

    兰笙捂住心口,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根本不敢与那样美丽的眼睛对视,低着头语无伦次:“不不!怎么会……”

    被诺亚靠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觉得累呢?

    诺亚平和的态度很好地安抚了亚雌敏感的情绪,他们一边看下方的机甲对决,一边聊着天。

    兰笙其实完全没有办法将注意力投入到对决中,他视线飘忽,时不时用余光偷瞄诺亚,指尖一下一下地绞自己的头发。

    周围的座位几乎坐满了,大部分是雌虫,隐晦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这边。

    兰笙知道,他们都是冲着诺亚来的,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诺亚二次觉醒将近,在那之前,尤利西斯家族会为他挑选一名完美的雌君,帮助他度过觉醒期。

    兰笙同样出身贵族,但他只是一名亚雌,这就注定了他得不到诺亚的雌君之位。

    但无所谓,诺亚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只娶一名雌虫,就算他未来的雌君是上将,也必须接受雌侍们的存在。

    只要能嫁给诺亚,兰笙不在乎名分。雌侍又如何?如果得不到雄主的宠爱,雌君也不过是个挥之即去的玩意儿罢了。

    诺亚的身边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雌虫,就算是雌侍,他也是第一个。

    追捧兰笙的雄虫多到数不清,可在他眼中,能有资格成为他的雄主、让他心甘情愿跪下侍奉的人,只有诺亚。

    觊觎诺亚的雌虫更多,兰笙有些焦躁。他向诺亚那边挪了一点距离,侧颜始终保持在一个完美的角度,想要挑起能够深入下去的话题。

    “刚刚那则通讯……是您的朋友打来的吗?他如果身体不适的话,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兰笙殷切道:“医疗方面,我还算能说得上话。”

    这话说得相当谦虚,事实上,兰笙的家族掌握了帝国至少一半的医疗资源,全国最大的医疗大楼就是他们家族名下的产业。

    兰笙想起自己不小心听到的那句话,以为诺亚的朋友受了伤。

    毕竟……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很难受。

    诺亚却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说:“谢谢,不过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没记错的话,联谊会下个周就要开始了吧?”

    诺亚歪过脑袋看向兰笙,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嗯……我以前没参加过这种聚会,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兰笙可以教教我吗?”

    “啊……当然!”面对着这张脸,兰笙顿时把刚才的话题忘到了九霄云外,兴致勃勃地为诺亚讲解起了联谊会流程。

    诺亚很认真地在听,时而点头时而发问。两人面上带笑,气氛融洽,容色出众,看起来般配极了。

    周围一直蠢蠢欲动的,不管是雌虫还是雄虫,此刻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些自惭形秽,按下了想要上前搭讪的心思。

    场上的机甲对决进行到最后一轮,费恩甩着手上的水珠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诺亚和兰笙坐在一起,兰笙眼里的爱慕都快溢出来了,诺亚还无知无觉,跟他有说有笑的。

    费恩忽然就有点不爽,兰笙柔美的面庞落在他眼里,越看越不对味儿。

    他大步走过去,直接插进两个人中间的位置,硬把兰笙挤开了。

    兰笙摸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表情有点委屈,诺亚倒是很高兴,拉着费恩的衣袖:“你去哪儿了?”

    费恩面色不善:“放水。不然还能去哪?像你似的和亚雌调情啊?”

    浑然忘了是他自己把诺亚送到兰笙怀里的。

    诺亚眨眨眼,直觉告诉他,费恩现在心情不好,并且很有可能是冲他来的。

    他抚着额头扎进费恩怀里,装模作样地哼唧两声:“费恩,我头疼……”

    果然,费恩立马转移注意力,伸手试探他的体温,担忧道:

    “好好的怎么会头疼呢?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可惜他自己也是只养尊处优的雄虫,哪里懂得照顾别人,干巴巴地摸了两下,说:“我这就给瑞德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去医院!”

    瑞德是费恩刚过门不久的雌君。

    诺亚拒绝了:“不用去医院,我想回家一趟。”

    费恩摸着他的脑袋,迟疑片刻,说:“行,我帮你请假,你放心回去休息吧。”

    -

    通讯挂断,喘息的机会转瞬即逝。

    阿斯莫德不堪承受地紧闭上眼,滚烫的汗水渗进眼中,火烧一样的疼。

    昨夜那一次的短暂接触后,他的身体记住了那雄虫的味道。干枯的精神海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渴望着,想要再次靠近他,汲取他的信息素。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毒虫,不停腐蚀着阿斯莫德的意志,尽管他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将它从脑中清除。

    沉闷的嗡响一直在持续,阿斯莫德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白天和夜晚都没有什么分别,黑暗和静默裹挟了他,能为他带来一丝希望的,唯有房间尽处那道不知何时会打开的门。

    在欲海中挣扎的每一刻,他始终盯着那道门。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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