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葬场边缘蹦迪: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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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看到她下来,程云谏赶忙站起来,对明越道,“我们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面。”

    “下次见面估计要过年了,”明越送他们到门口,“我明天的飞机,回德国,寒假放假再回来。”

    他们挥手分别,明越关上别墅大门,程云谏和明欣开车下山。

    程云谏在撑得圆溜溜的兜里掏出来橙子,“你晚上没吃多少,吃一个橙子。”

    “你是小老鼠吗,连吃带拿?”

    “我尽量客气了,你弟弟很热情。”

    酸甜的橙子香气在车里弥漫开,明欣吃了半个橙子,突然道,“你下次可以不用和我一起回来。”

    “我得跟你一起回来,”程云谏轻松道,“我怕你掀了你家餐桌。”

    “我想做这事有七八年了。”明欣说,“阻止我的是不能浪费每一粒米的口号。”

    “节约粮食是好习惯。你想不想喝酒?”

    这两句话前后没有一点过度,以至于明欣愣住了。她问:“你不开车吗?”

    “可以找代驾。”车调转方向。

    半山别墅在江口,不远处是渡口,再过几公里是跨江大桥。

    程云谏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袋啤酒,他和明欣肩并肩坐在面江的台阶上,再往下是碎石凌乱的江滩。

    他们从明家出来时天边尽是红霞,买到酒以后日头全坠进江里,包围他们的空气都蓝到发紫。

    明欣打开酒,一个人静静喝着。

    程云谏拿酒和她碰杯,“祝我们新婚快乐!”

    明欣失笑,“我们结婚好几天了。”

    “可我们还不够相互了解,在我们熟悉到能熟练背出对方的电话号码和出生年月日之前,我们都算新婚。”

    “好吧。”明欣碰了一下他的啤酒罐,“你说得有道理,你打算怎么了解我。”

    程云谏想了想,朝明欣坐近,“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互相问问题。问一个问题,问的人喝一口,答的人不想答,也喝一口。”

    “听上去像什么酒桌陷阱。”

    “这里没有酒桌,”程云谏拍拍屁股底下的台阶,“只有硬邦邦的台阶。”

    “那好,我先问。”明欣大灌一口,“你的生日。”

    “1997,2月20。”

    程云谏脖子一仰,因啤酒的涩味皱起脸,“你呢?”

    “95年8月16。”

    “哇,”程云谏夸张地感叹,“原来你是我的姐姐啊!”

    “姐姐,”他弯着眼睛,抢先喝酒提问,“你大学学的专业。”

    “美术,美术学,我们学艺术学和美术史论。”

    “新闻。你喜欢做什么?”

    “看书看漫画看电影,你呢?”

    “我喜欢旅行。你最爱吃的几种食物是什么?”

    “没有最爱吃,做得好吃我都喜欢。换你了。”

    “不吃肝脏类,不吃昆虫,不吃猪眼睛这种猎奇的东西。”

    程云谏喝了一口酒,“你最亲近的人。”

    明欣没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失误,连忙摆手,“错了,换一个问题。”

    “没事,”明欣淡淡道,“我最亲近我奶奶,我初三以前都和她一起生活,我是她带大的。”

    “她……”

    “她享够了福,回天上去了。”明欣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罐,“不用可惜,明耀祖——我爸发达了,不可能亏待她。她晚年过得挺好的,吃穿不愁,有人照顾。”

    “你和她感情很好。”

    “我爱她,她也爱我,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程云谏开了两罐新的啤酒,“为奶奶干杯。”

    “干杯。”

    他们说了许多。

    江上的晚风徐徐吹着,送来朦胧的醉意与夜色。夜不是全然的黑,不知是哪里的光源,让不同的蓝色紫色有了深浅。深的是江,浅的是天,更浅的是云。偶尔一个庞大的黑影在深与浅之间移动,是跨江大桥方向驶来的船。

    程云谏在惬意的轻风中伸了一个懒腰,收拾干净倒在台阶上的啤酒罐。

    “我叫一个代驾,我们回家。”

    明欣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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