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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女翻红指南》 7、蛇与血(第2/2页)
白寄凊说:“赵导就是这样,能拍多久就拍多久,不喜欢喊卡进入下一镜。”
“这样流畅,反正机位都准备好了。”江雪荷按着毛巾,很真心的,“谢谢你。”
白寄凊没答话,她很怕冷,忍不住扯了扯针织衫。
江雪荷站起一点身,把旁边的毯子给她拿了过来:“化妆组什么时候做的文身,很逼真。”
“不是做的。”白寄凊搂着毛茸茸的毯子,将毛抚顺,“本来就是我的文身。”
江雪荷顿了一顿,忍不住诧异:“从来……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一直在拍戏,就会遮住。”白寄凊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粉丝知道。”
也是,自己又不是人家粉丝,怎么能对这点小事如数家珍。
江雪荷若有所思:“所以剧本里才写的是蛇吗?”
白寄凊嗯了一声:“一开始不是,赵导改的,原来反正也是类似的,挺险恶一个文身。”
江雪荷很赞同这个形容,鲜红的蛇头至今仍残留在她的视网膜上,吐着长长的信子。太过艳丽的东西,一定是有毒的。
白寄凊忽然抬起眼望着她:“江姐,你不会因为害怕蛇,才流鼻血的吧?”
“不是。”江雪荷立刻说,“我不害怕蛇。”
白寄凊听完就笑了,“不是害怕,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是因为太漂亮了吗?”
江雪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
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通常会以不变应万变。
她沉默不语,尽量平静地看着白寄凊,努力挥掉脑海中影影绰绰的黑蛇。
白寄凊经常看到她这种神态,在各种采访中,一旦媒体提出了什么尖锐的,或者不好回答的问题,江雪荷就这样温和、平淡地凝视对方,表明自己在认真思考(怎么打太极拳),有时候还会含着微笑,微微点头,用以敷衍。
江雪荷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平易近人,其实心防很重,又很内向,怪不得没什么朋友。
白寄凊把毯子放到一边,脱掉针织开衫,江雪荷蹙眉,立即领会了白寄凊的意思:“放心,不需要暴露疗法,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的。”
她面上平静,心里怦怦直跳,竟然分神在想:大事不妙,听说流鼻血是大病预兆,我既不怕蛇,也不怕文身,难道确实是身体出了问题?
白寄凊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说:
“这个文身两万二,刚做好的时候我也以为它会咬我,但其实它性格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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