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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 50-60(第12/16页)
”
“让我见她!”
“一介罪臣,圣淑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必多言,”他说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冷眼挥手吩咐道,“带走吧。”
两个手持着长戟的士兵立即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擒住了他。
郦首辅一身傲骨,即便是满脸羞愤,也不被他们押着走,咬着牙挣脱了出来怒斥,“不必,老夫自己走!”
文将军倒也没有强求,便由着他去了。
队伍从郦府撤了出来,朝着西面而去,因迁就着腿脚不大利索的郦首辅,大家的步伐迈的极慢。
一轮红日悄然升上苍穹,破云而出,天边逐渐亮堂了起来,摆摊着小摊贩们,散朝的官员们,开始在街道上活动了起来。
所有的人的目光无一不被这群身披胄甲,走路整齐有声的卫军吸引了过去,却见这群人当中,有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头发皆白,鬓边狼狈地垂落了几缕银发,满脸惨败的跟着队伍往西面而去。
“这是怎么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驻足的官员们却冷眼旁观着,就在将才的朝会上,郦首辅又缺了席,原本以为他只是告假,却没想到他不仅贪赃枉法,更是通敌叛国,让人抓了个现行。
今时今日一看,所谓德高望重,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郦首辅的党羽纷纷一改忠心,以检举他恶行来划清界限,登时,他更多的恶行被公之于众,三朝元老一旦堕落,其他人自然避之不及。
看着百姓的指指点点,以及朝中的同僚们的漠然相向,郦首辅这才明白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他满眼猩红,突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咆哮:“是谁把我逼到如今这境遇的,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那厢的西狱里,那些被捕的官员们已经被禁锢了十数日了,在这期间,虽没有受过刑罚,然而上头仿佛将他们遗忘了一般,甚至也没派人提审他们。
如今真正通敌叛国的罪臣落了狱,那个德厚流光、权力滔天的郦首辅,眨眼之间便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阶下囚。
甚至他衣裳发皱,披头散发,脸上的神情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灰败。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入了狱,是谁都不好受,更何况这是自小吃着金齑玉脍长大的世家子弟们,从来出门都有小厮侍奉着,回到家里更是妻妾成群,软玉温香,何人受过这种苦啊。
他们为何出现在寺里,还不是从郦首辅口中听到了太后和摄政王幽会的消息,想要“无意”撞破了他们的秘情,从而使他们身败名裂。
待落了狱,大家才反应过来,一切只是太后的将计就计,把他们囚禁起来,却不加以审问,一为威慑,等着他们动摇,二则是想消磨他们的锐气。
众人心知如此,可却是有口难言。
每个人进来时都是一身绫罗绸缎,过了这么多天未曾洗澡,身上的衣服都有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袍角也不免粘上了些脏污的东西。
如今害得他们无辜受罪的罪魁祸首在此,所有人都厌憎地盯着他,恨不得生生啖下他的肉以解心头之恨。
“是你……”
“没想到自诩一身正气的郦首辅,竟是叛臣贼子……”
有嘴碎的人已经开了口,郦首辅怔怔地望向这些丑陋的嘴脸,他们曾是他的最忠实的拥趸,一朝落败,轮到被他们耻笑的地步。
他嘴唇哆嗦,却是有口难辩,“你们——他日仗着老夫的权势兴风作浪的时候,恨不得把脸贴到地上任由老夫践踏,如今我深陷囹圄,你们又想借机对我唾上一口,以示清白……”
他说着竟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眼眶里甚至笑出了眼泪,“你们这些杂碎,别以为侮辱了我,你们就能独善其身了,我告诉你们,我从未与什么细作有过联系,更不曾通敌叛国,这一切,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平日里,郦首辅虽已年迈,可却是个连头发丝都要梳得一丝不苟的人,说话更是从容不迫,哪曾这么歇斯底里的怒吼过?
大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郦首辅笑了笑,又道:“你们,不妨想想,如今事的是什么样的主,来日……我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说完,牢门被关上,狱卒拿出铁链绕过木栅,在上面落下一道锁。
狱里狱外隔开了两个不同的天地,狱卒瞥了他们一眼,催促道,“狱里湿冷,贵人们还是先出来以免沾染了湿气吧。”
一行人这才相继出了狱。
那厢仵作在细作的食道里取出了那枚被吞的金锭子,掂其重量,这才发觉其中的异样,撬开底部的圆孔一看,里面竟藏着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的正是机密之事。
如此板上钉钉的事,几乎不必再继续查下去了,很快,三司便对此案进行会审,郦首辅不堪受辱,竟这么咬舌自尽了。
傍晚,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大地,乾礼宫里,竟是出乎意料的摆上了酒席。
皇帝宴请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被冤枉入狱的臣子们。
当然,虽是以皇帝之名下的令,可诸臣心头清楚,真正要宴请他们的,是端坐于皇帝左侧的圣淑皇太后。
宴席一开始,嘉月便端了酒,敬与底下的廷臣们,“此前细作未捕,为了确保万一,只能出此下策,如今叛臣已然伏法,朕这杯酒,自当敬诸位,还请诸位饮了此杯,冰释前嫌。”
大家举杯,连声道不敢。
嘉月勾唇一笑,以袖掩面,抿了一口酒液,她自知不胜酒力,提前让忍冬兑了水,酒液很淡,缓缓地滚过喉咙,倒也不辣口。
不过,她也不敢贪杯,只饮完了这一杯就搁下了酒盏,拿起玉箸夹起莼菜吃了起来。
君臣之间,觥筹交错,一时忘了辰光流逝。
燕莫止就坐在皇帝右侧,时不时透过伶人飞舞的水袖,望向左侧的她,只见她脸颊上红扑扑的,不染胭脂,却似一朵秾丽绽放的芍药。
浓密的眉毛不用过多描画,便有如远山青黛,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更是如同秋月映湖一般亮堂堂的。
他骤然朝着皇帝开口,“皇上,天色已晚,诸臣归家路途遥远,恐有不便,还是先散了筵吧。”
“还是皇叔考虑周到。”皇帝点头附和,旋即便吩咐就此散筵了。
嘉月仍呆坐着,玉箸拨弄着盘里的豆子,甚至廷臣们是怎么退出乾礼殿的,也是迟了一拍才发觉。
燕莫止怕被人看出异样,匆匆把其他人都打发了,这才转头对着嘉月道,“臣还有事要跟圣淑一议,还请皇上早些安歇吧。”
皇帝自然没有不应的,嘉月和燕莫止便从乾礼宫里退了出来 ,两人隔了一臂之距,慢慢地在甬道上行走着。
两侧的灯光如水泼到了两人的肩膀上,那是一份久违的安逸。
嘉月的脚下还有些虚浮,可还是镇定地走完了全程。
入了顺宁宫,她转头对他说了句谢谢,没想到却打了个酒嗝。
她呆住了,迅速瞥了他一眼又敛下了目光,面颊又臊又热起来。
她嗫嚅着解释,“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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